直到这院子里只剩下陶溪和简时鸣二人,他才开口。
“我们去看看还漏掉什么没有。”
“好。”
陶溪点头,反正下那迷药的时候她没含糊,这些人估计得睡上几个时辰。
是以陶溪完全不担心他们会半途醒过来。
两人进了这山寨的后院,里面的房间其实并不少,估摸着从前住在这的土匪也在逃难的路上。
而院子里那些马匪并不是这骆驼岭原来的土匪,不过是暂居此处。
骑着马能跑的范围广,他们靠抢夺难民们的东西为生,还真是该死。
“咦,有金子?”
陶溪眼眸亮晶晶的望着某个房间包袱里的一小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碎银子,看来这些土匪还挺富有的嘛。
“都是些不义之财。”
简时鸣的眼底都是嫌弃,他打心底是恨这些马匪的,若不是她们,爹娘就不会死。
“反正你都打算清理这山寨了,这些东西总不能浪费。”
陶溪无视简时鸣那嫌恶的模样,将金银子塞进了兜里,见他没什么兴趣,陶溪兴致勃勃的说:
“你先观察着,我去搜刮一些他们的财产,你放心,我不会贪的,以后一定会用在有用的地方。”
她飞快的跑了出去,一间一间屋子的找,二十来间屋子,约莫搜到了百来两金子以及几百两银子。
碎银子太显眼,陶溪悄默默的将大部分丢进了空间,只留下一小部分。
最后一个房间异常的奢华,估摸着是土匪头子的,陶溪看着屋子里摆放着一些饰品,估摸着值钱的就丢进了空间。
还顺手挑了几批新布,虽比不上华服,到底比他们的粗布麻衣好。
陶溪刚将步挑好,忽然眼尖的瞥见那床底下特别的干净,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这像一个大男人住的床吗?
不,普通男人都不会那么爱干净,更何况这还是土匪!
她弯下腰一看,好家伙,原来床底下放了好几个檀木箱子。
陶溪将之掏出来,居然有四五个小箱子,她怕有机关,没敢直接打开,先是将这丢进了空间。
然后才进了空间,紧接着她站的远远的,用意念控制着打开了箱子。
好家伙!金光闪闪一片,有四箱子都是黄金,起码有几千两。
还有一个箱子里是一些首饰,玉镯子簪子这些,虽然很少有完整的一套,但这值不少钱。
陶溪笑弯了眸子,“统子,发了发了,我发了!”
一想到之前那一块金子还花了她二十积分,陶溪就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她飞快的跑过去,一手抓起一锭金子,“统子,看到没有!”
“看到了,主人。”
199的声音有些沮丧,主人有金子了,以后再也不会用积分换金子了,唉!
开心完以后,陶溪想起简时鸣还在寨子里,连忙出了空间,丢了一小半布料进空间,陶溪抱着剩余的布料飞快的跑了出去。
“相公,咱们终于可以换身衣服了!”
他们每人就两套衣服,还没有水洗,那粗布麻衣早就脏的不像样子。
陶溪忍了又忍没在空间买衣服,这次总算寻到了合适的机会。
简时鸣一眼就瞧见了陶溪手里的布料,比起那些金银,显然这个东西更有用,他微微点头。
“不错。”
实际上简时鸣也受够了身上这套脏兮兮的衣服。
“滴,二十积分。”
“走吧走吧。”
陶溪没搜刮出其他有用的东西,抱着这些东西出了屋子,到了前院,她望着这山寨,叹息一声问简时鸣。
“相公,你到底打算怎么了结?”
“你就站门口不要乱跑!”
简时鸣让陶溪站在原地,自己又跑进了刚才土匪们喝酒的屋子,就着那点儿酒,简时鸣划破火柴,一缕火苗从地上飘起。
陶溪眼睁睁的望着面前的屋子燃烧起来,如今天干地燥的,很容易着火。
这屋子又都是木制的,燃烧的很快,她有些担心简时鸣。
好在,简时鸣很快就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不过他的神色有些可怕,俊俏的脸上都是阴鸷,一双墨眸黑不见底,眼里恨意翻涌。
大抵是药效快要过去了,又大抵是被烧醒的。
屋子里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响动及呼喊声,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跑出来。
蹿天的火光照亮了半片天,好在这山寨是在山顶的山坳里,大火并未延烧到旁边。
望着冲天的火光,简时鸣忽然沉沉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
早在见到那几个熟悉的轮廓时,简时鸣就知道陶溪不记得他们长相,但他记得。
当初爹娘就是死在他们的马蹄之下。
陶溪摇了摇头,“不会,他们留下也是祸害,如今正值灾年,像他们这种有手有脚却懒得自食其力的人。
怕是只想抢夺别人的吃食,害得其他人为他们的懒惰买单,你这是为民除害。”
纵然方才心底有过不适,那也是因为她来自于现代。
但道理她其实都懂,绝对不能放过这些畜生。
“嗯,咱们回吧!”
简时鸣沉默的看着那火光渐渐变小,这才带着陶溪往回走。
两人沉默的走着,一前一后,谁都没有开口,好一会儿,简时鸣忽然出声。
“陶溪没有你这么厉害,也没有你这么勇敢。”
“滴,二十积分。”
“但我就是叫陶溪。”
这一次陶溪没有和简时鸣去争执她到底是不是原主,她相信,他应该能听懂她的话。
果然,简时鸣识趣的没再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刚才…,你怕吗?”
他刚从屋内出来的时候,那神色很阴鸷,陶溪必须承认有一瞬间被镇住。
她当时还在想,他不会黑化了吧?
迎着他真诚的眸子,陶溪并未撒谎,“第一眼的时候有些害怕。
后来又理解并且共情了,他们是害死爹娘的人,死不足惜。
就算你不动手,我可能也不会让他们活下去。”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简时鸣的嗓音忽然就温柔了几个度,让陶溪有些不适应。
见惯了对她厌恶的他,这样的他,有些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