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鸣被陶溪的话雷成傻子,呐呐的问:娘子,你该不会以为我有二心了吧?
虽然那话他不是听得很懂,但理解字面意思的本事还行。
你都有小秘密了。
陶溪抱着手没搭理他,一副傲娇的模样,反而将简时鸣逗得哭笑不得。
他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既然你非要看,那你看吧。
他轻轻叹息一声,语气带了无奈,越是这样的话,反而越是激起陶溪的好奇心。
不让她看她非要看。
我要看!
陶溪小跑到书桌面前,随后就愣住了。
因为书桌上是简时鸣未做完的画,画里是个明目皓齿的少女。
少女身着简单大方的衣裙,眉眼如画,那文静的模样让陶溪怀疑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记住网址:m .j h s s d . c o m
只是这画还没昨晚,衣裙还未着色,陶溪心里感叹,不愧是男主,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也能画的这么好。
这让现代那些每天都上画画补习班的人情何以堪?
喜欢吗?
简时鸣嗓音低哑,仔细听的话才能听出他似乎有些忐忑。
原来他也有忐忑的时候,陶溪心中欢喜,却偏偏嘴硬。
就…还好吧。
只是还好啊。
简时鸣失落的垂着眼眸,抬手拿着画就要撕,陶溪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你干什么?
既然你觉得只是还好,那自然是不完美的,我重新画。
简时鸣语气认真,看起来不似作假,陶溪哭笑不得的将画重新平铺在桌子上。
虽然气质不如我,但我很喜欢啊。
真的喜欢?
简时鸣不太确定,却也没有坚持撕掉画,只是眼里还带着狐疑。
嗯,喜欢。
陶溪没好气的往简时鸣嘴里塞了个肉丸子,平日看你那般稳重。
怎么我一句话你就要撕毁画,这可是你辛辛苦苦画的。
书上说,在心爱的人面前,没人能沉着稳重。
简时鸣吃完肉丸子,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眼里的深情让陶溪愣了愣。
我还以为你能拥有保持冷静呢。
在你面前,我何时冷静过?
简时鸣一句话,让陶溪猛然想起,是啊,在她面前,他好像一直都没法冷静。
初见时他很厌恶原主,是以情绪总是暴躁的,后面慢慢改变了态度,但鲜少冷静面对她。
行吧行吧,那你继续画,我陪你。
陶溪顺势坐在书桌的一侧,腾出空间让简时鸣继续创作。
然而对着陶溪的脸,他总觉得这幅画确实不太完美。
娘子,我重新给你画一副吧。
简时鸣想看着陶溪画,陶溪也没有拒绝,就坐在她对面,支着下巴看他认真的描画起来。
不得不说,简时鸣是个很有天赋的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做的比大部分人好。
比如画画,见着俏皮灵动的陶溪以后,他笔下的人物也愈发生动。
怕干扰到他的情绪,陶溪也没敢乱动,只是坐着太无聊了,她眼皮子开始打架。
等简时鸣快要画完的时候,陶溪的姿势已经变成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惹人心怜。
简时鸣放下手里的朱笔,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大抵是熟悉的气息,陶溪不仅没醒,反而还窝到了
简时鸣的怀中。
傻娘子。
简时鸣宠溺的抱着人入了内室,书房里陶溪特地打造了一个小憩的地方,方便简时鸣累了休息。
他温柔的将人放在大床上,自己继续在外头创作,等陶溪幽幽转醒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一些。
相公。
陶溪穿着鞋子走了出去,外面简时鸣也刚好停笔。
起了?
他眉眼温和,像极了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陶溪差点看呆。
她男人怎么这么好看?
看来老天爷让她来大丰是有深意的,让她拯救失足美男子,她小跑过去,猛地跳到简时鸣怀里。
似是早有准备,简时鸣大手托着她,声音缱绻。
你看看,这次画的如何?
陶溪的注意力落在书桌上,画里就是她今日穿着的衣裙,眉眼里都是灵动。
气质和她完全符合,就连耳边的碎发都清晰可见。
好看!
陶溪弯了弯眼眸,放开他,但你之前那副也不许丢,我要留着收藏。
也着色好了。
简时鸣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一杯卷好的画,徐徐打开。
虽然比不上后头这一副,但陶溪觉得他将自己画的挺美。
那我收着啦。
她小手一挥,两幅画都比她收进了空间,这样珍贵的东西,可不能放外头。
好。
简时鸣嘴角轻轻上扬,你若是喜欢,往后我都给你画。
他修长分明的骨指节温柔的拂过她的发,带起一阵阵痒意,陶溪歪了歪脑袋。
翻过年就要参加科考,你还是好生复习功课。
无妨。
简时鸣眼里都是自信,总得放松放松,不然会变成你说的书呆子。
你才不是书呆子。
陶溪弯着眼眸笑,烨烨生辉的笑容让简时鸣心中微动,大手轻轻落在她发顶,将人搂紧怀中温存了一番。
陶溪被他撩的心里发乱,差点忘了正事,我找你有事。
你说。
男人唇色眣丽,像是勾人的男妖精,陶溪连忙挪开视线,说出正事。
是柔儿定亲的事情,今年过年让王舟来咱们岛上过怎么样?
只要他愿意,我没意见。
简时鸣不觉得这有什么,指尖轻轻按了按她的唇,将人带进书房里面。
娘子,我有些饿了。
……
简时柔定亲这日,外头下着不大的雪,陶溪瞧了一眼打扮精致的简时柔,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这日子不错,在雪里走一圈,算是共白头。
大嫂。
简时柔皱眉,她眼底带着担忧,下雪了,上岛会不会有危险?
这雪才这么点大,安全着呢。
简时易轻哼了一声,柔姐要是担心的话,小弟替你去迎迎!
不用了。
陶溪眼底带着笑意,因为她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几息过后,他们便瞧见王舟以及抬了聘礼的人们。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只大雁,而让陶溪更诧异的,于生居然也跟在王舟的身后,她心里生起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