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达军工从来都没这么忙过。仅此一役,罗曼达刚刚组建起来的一百五十人武装集团,阵亡二十一人,重伤九人,失踪十三人。
几乎人人身上挂彩,轻伤几可忽略不计。消耗弹药六万七千余发,轻重武器若干,还搭上了三台装甲运兵车。
算上抚恤金和战后费用,此次罗曼达军工的直接损失高达近三亿。打仗就是打钱这话一点都不假。
抢救重伤员,整备防御工事。老白几乎是一夜未眠。一直等到早晨八点,陈默才打来电话。
老白总算是松了口气。
“***崽子你在哪儿呢?”
“我在兵团。”老白一愣。
“你怎么跑兵团去了?”
“我被江阴城执法队追杀,被兵团救了。”老白双眉紧蹙。
“你从哪儿跑的?”
“江阴城下城区的一个出城口。”
“小子,你被跟踪了。”
“哈?”
“起码是被定位了,回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陈默想了想,摇了摇头。
“先别纠结这个,昨天伤亡情况怎么样?”
“惨,很他妈的惨,我们被有心算无心,你觉得能好吗?”陈默犹豫片刻,这才问道:“核心成员有伤亡吗?”
“没有,就田坚毅中了几枪,已经救过来了,成文成武异能透支严重,现在昏迷,别人几乎没事儿。”
“老头,你也没事儿吧?”
“废话,我他妈要有事儿谁和你打的电话!”
“那就好。”陈默松了口气:“猛人呢,让他接电话。”
“小瘦子,你电话。”电话被扔给了猛人。
“夜枭,这事儿不对劲。”猛人接过电话第一时间如是说道。
“我也知道不对劲,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咋帮。”
“我需要一队人和我潜入江阴城,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哥,现在那江阴是人能进去的地方吗?”猛人一脸蛋疼的表情:“江阴城里头现在啥情况你不知道?”
“知道,所以才要去。”
“…你挨一枪和吃瓜子儿差不多,我挨一枪十有八九要嗝屁。”
“你丫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呢。”猛人沉默了一会儿:“确实胆子越来越小了,谁他妈有家有业还和你一样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啊?”
“你不单身呢吗?”
“大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是罗曼达军工的太子爷,身家好几百亿的大富豪,根本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干着干那的啊?”
“猛人儿,自从签订供应合同以后,我们就和中北地方绑在了一条船上,如果许如是垮了,你想过罗曼达军工该何去何从吗?”
“废话,我要是没想过就不会组织武装力量了。”
“整个罗曼达军工,是因为战略价值才变得重要的。如果许如是垮了,接任者又和镒能会一条心,几颗云爆弹就能把整个罗曼达送上西天。”电话两端同时安静了下去。
猛人长长叹了口气。
“你***是活阎王,你说个地方吧,我带人过去。”
“把安静顾双都带过来。”
“好。”猛人挂断了电话。ap江阴城最后的两家能源企业也被攻破,生产资源被洗劫一空,数不清的无辜人士被吊死在了路灯上。
打着罗曼达军工旗号的武装人员成立了临时城政,向着暴民们
“布道”。大肆宣扬上城下城的贫富差距与供能供电不均缘起原江阴城主的无能和不作为,这时候只有人民能拯救人民,呼吁人民自发组成武装力量,加入他们的队伍,成为和当局谈判的筹码。
暴民们绝大多数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相信了鼓动,被任命为各种虚衔的基层官儿。
层层传递的思想便是接受中北地区高层无能的事实,加入能源起y军的队伍。
其实这并不算是多么高明的手段,但在人心惶惶暴徒林立的江阴城,非常奏效。
儿子揭发父亲曾为上城人卖命,妻子揭发丈夫做过荒野矿工…在被围殴致死致残的亲人面前带上象征基层官身份的勋章,似乎成了他们与生俱来的荣耀。
他们便是为这一刻而生,只不过才等到救世主降临。一杆狙击枪瞄着罗曼达的布道人员,终究是没有扣下扳机。
“现在怎么办?”为狙杀琛兰而提前安置好的狙击手,是hm军工的人。
包括之前打着镒能会旗号的运输车,也是hm军工的人。就在hm军工以为一切大功告成的时候,一伙不知道从哪儿杀出来的强大武装集团,彻底撕碎了他们武装,甚至进攻了城政,连hm负责人都死在了乱军中。
紧接,罗曼达的旗帜飘扬了起来。一时间,hm的残余成员不敢露头但也暗暗将情报送回了总部,请求总部增员。
最后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光如此,上峰还命令他们打掉这群武装力量。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成为了困兽的hm武装集团成员也知道自己成为了弃子,但又不甘心如此命运,一时间幸存者分为了两派。
一派主张突围,当然,过后hm军工肯定不会放过这群知道机密军事行动的人。
另一派则是主张合作,结果在战友的目光下被罗曼达军工的人屠戮一空。
零零散散的执法官已经被罗曼达军工收编,成为了维护城城秩序的必要一环,仅凭十余名hm的残存武装力量想要突围无异于痴人说梦。
困兽犹斗。突围无望的武装分子,把矛头调回,重新对准了占领城政大楼的罗曼达军工。
险之又险的制服了一名罗曼达核心成员后,一名武装份子惊奇的发现,这枪竟然不是罗曼达军工产物!
反倒和镒能会之前的实验品有七分相似。这群占领了城政大楼的武装分子,十有八九就是镒能会的人。
但镒能会的人,为什么打着罗曼达军工的旗号?又为什么要和同样打着镒能会旗号的hm军工兵戈相向?
这群武装份子打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完全没注意到,一名穿着牧师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
“背叛者…就像第十三位信徒一样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