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怎么来的比老板都晚。”荆曼蓉笑意盈盈,“是路上耽搁了?”
都开口怪她迟到了,还要给她找个理由,江甜难道还要说声“谢谢”不成。
“抱歉叶总,碰上一个流氓,多绕了点路。”江甜态度诚恳,任叶廷深的视线把自己扒光。
叶廷深显然对‘流氓’二字有些看法,故而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懂的话回答道:“江组长,不必见外。”
他就坐在江甜的正对面,不知道这样的巧合有几分别出心裁。
叶廷深作为荆曼蓉的未婚夫,订婚之余收购‘屹恒’还跑来当老板,对未婚妻的偏爱在业内早已传开。
员工们口中一声声“订婚快乐”,江甜听了只想发笑。
酒过半巡。
俞圣晔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江甜按住他开酒瓶的手,“醉了就别喝了。”
俞圣晔却摆摆手,“小甜,你老公在喝酒这方面绝对是个爷们!”
可江甜觉得他再喝多一口就要成娘们了。
也不知道俞圣晔瞎起什么劲,举着酒瓶子站起来,“叶总,咱比试比试?”
男人的胜负欲被激发,叶廷深倒也乐意奉陪。
看着他们你一杯我一杯,江甜只觉得烟酒味冲鼻子、难受,正巧母亲来了电话,她说明之后起身离开。
来到女厕,江甜才接通了电话。
江母:“小甜,陈家来找你堂弟讨说法了,之前他们说的那八万能凑齐吗?”
江甜揉着自己太阳穴,安慰着母亲:“妈,我先转三万过去,叫伯母别着急,一定要看好那小子别又放出去惹事儿。”
江母:“欸欸,好,你也别太累,和圣晔最近怎么样啊?”
女儿优秀,父母都把她当骄傲,对他们,江甜向来报喜不报忧。
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都挺好的,妈我在忙呢,先挂了啊。”
这个不省心的堂弟在外打了人,要不是看在小时候伯母最疼自己,江甜才不高兴帮着收拾这烂摊子。
她顺便上了个厕所,又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一出厕所,瞅见叶廷深半个人立在男厕门外,弯着腰似在照应着谁。
“江组长?”
左右也撞见了,不好装瞎子,江甜上前几步,“叶总这是……”
话说一半,她就看见俞圣晔扒着男厕水池吐得苦不堪言。
“怪我,把俞经理弄成这样,江组长不会怪罪吧?”他朝江甜伸出手,意图不言而喻。
江甜把车钥匙交还给叶廷深,男人趁机从她胳膊肘一路摸到手腕,轻薄完了才接过钥匙放入西装口袋。
她整条手臂都发了麻。
订婚宴那天,江甜本想让荆曼蓉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出现在她未婚夫的休息室,好恶心死她!
谁知道叶廷深对未婚妻不检点一事丝毫不在意,在睡完江甜之后依旧完成了订婚仪式,很显然,揭露荆曼蓉这招行不通。
若是现在被俞圣晔看见,他官高一职,辞退是必然的,江甜就没那么容易接近叶廷深了。
虽然俞圣晔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站直身子都勉强,也难怪叶廷深敢当着面摸她。
“三杯就倒的男友。”男人看向她白皙的脖颈,笑容染上一丝坏,“莫非在那方面也一样,所以江组长才来我这儿,找满足?”
俞圣晔就趴在一墙之隔的水池上,而他的女友却被他的上司摁在墙上、肆意亲吻。
江甜听见隔壁的动静,带点惊慌地推开叶廷深,他的身躯却纹丝不动。
终于他松开,江甜那双眸已是波光潋滟,她唇瓣水润、小脸通红。
叶廷深这才知足,轻抚过她发丝,离去。
俞圣晔随即从里边探出头,江甜紧张得心脏扑通扑通跳。
好在没被发现。
她现在得好好想想,等会该怎么把俞圣晔弄回去了。
——
员工纷纷离去。
荆曼蓉早早给叶廷深叫了代驾,好一个贤妻典范。
江甜坐在俞圣晔的车上,握紧方向盘闻着车厢里荆曼蓉的香水味,又透过挡风玻璃看她挽着叶廷深的胳膊,上了那辆布加迪。
一扭头,俞圣晔烂醉如泥,呼噜打的震天响。
她不耐烦地拍了下喇叭,未发动的车辆并不能给她回应。
手机屏幕突然点亮昏暗的车厢,江甜拿起来一看。
叶廷深的头像配上极具嘲讽意味的两个字:【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