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走了?”
贺北溟摆弄着桌子上的文件,黑眸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悦色。
“之前的确走了,不知怎么又跑回来了。”
吴镜汀特意瞥了男人一眼,“兴许,还是放不下要二婚的?”
贺北溟随手将钢笔往吴镜汀扔来,他不喜欢听到“二婚”这个字眼。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吴镜汀推测出来的原因,让他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期待感。
“所以这是见还是不见?不见的话,我让秘书处的人过去把人请走。”
吴镜汀被扔了钢笔,依旧保持着扑克脸。
他其实也发现,贺北溟听到某人来见他后,心情肉眼可见地转好了。
但关于见不见的话题,贺北溟没有直接作答,只道:“一楼那间会议室是不是空太久了?下场会议就定在那边吧。”
吴镜汀:“……”
这才是口嫌体正直的代表吧。
满脸写着抗拒,却找了这样蹩脚的借口,给那女人制造碰上他的机会!
吴镜汀最终只能按照他的吩咐,临时将今天第二场会议定在一楼。
大约半小时后,贺北溟就带着一众高管,来到了楼下。
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发光体,一亮相一楼大厅,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贺五爷!天哪,每次看他,都觉得他又帅出了新高度。”
“贺五爷一出现,感觉这周围的景物好像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大家好,我是贺五爷的老婆,虽然还没公开,我们也没见过父母,没有同居,没有被亲朋好友祝福过,我也没有他的号码和微信,但嘴长在我的身上,我说是就是。”
听着周围的惊呼声,初夏也很快发现了她急切要找的男人。
她连忙朝他快步走了过去,就在他要带着一众高管进入会议室时,她拦在了他的跟前。
“五爷,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可以吗?”
她素面朝天,依旧美得清尘脱俗。
可贺北溟却发现,她明显瘦了一圈。
不只是脸瘦得下巴都尖细了,连前几天穿着正好的连身裙,此刻看起来也空空荡荡的。
最令他纳闷的是,她的眸底除了真挚恳求,别无其他。
之前瞧着他,满眼都是光的样子,好像不复存在。
具体为何,贺北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她现在那副无情无欲的样子,让他的心底莫名焦躁。
因而,他连声音里都充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让开,我还有个会议要开。”
“我在这里等了快一上午了。要是等你再开完这个会,一天都要结束了。”
初夏有些焦灼。
不为别的,只因为把小漓放在医院那边,她真的很不放心。
哪怕有熟人照料着,但总归是陌生的环境。
“我只是想要张良江医生的联系方式。只要你告诉我,我以后保证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初夏想,只要治好小漓,她这辈子就不会再踏入新境,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
可她不知道,她的话语刺痛了某人的心。
将他丢在新境,和别的男人一走了之后,又为了找另一个男人的联系方式,才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因而,他的话也变得犀利而扎心:“所以,这就是你的新目标?一个姓晏的还不够,又打算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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