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这个问题，硕大的房间中却是充满了死一样的寂静，耀和白叶两人就这么互相面对面的默默对视着，恍忽间好似整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房间内的一切运动都陷入了诡异的死寂状态之中。

    “又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吗？”

    白叶她首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再次开口质问道。

    她看不出来现在的耀内心到底是何种活动姿态，到目前为止她也是自己唯一一个依然无法看透其内心的家伙，自从她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时候，之所以当时没有过多的询问就将其接收于手中使唤，不是自己对于她十分放心，只是她早已经知晓了很多秘密之中的秘密。

    耀的存在无疑是一个极其高风险的不稳定因素。

    无论是自己的身份背景，还是神秘能量的存在本质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但在她都是早已经掌握且知晓的情况下还故意表现出一副不愿意信任对方而强撑着面子拒绝对方主动抛来的橄榄枝，这并不是什么聪明而是极其愚蠢的选择——高风险带来高回报，简单来说就是一次**裸的赌博行为。

    她在赌，眼前的女孩是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现在，是对于这种赌博行为进行第一次验证环节的一次行动，白叶目光不断的打量着面色不改的耀，她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耀再又沉默了数秒钟之久的时间之后，语气温和的开口做出了回答：“我的回答是：是的。”

    是的。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此干脆直接的回应却是让白叶有一种意料之中却又带点出乎意料的心情，意料之中是从她来到这里到现在为止，她给人的表现就是一种完全不会和人类一样玩各种弯弯绕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直爽性格，意料之外的是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桉会带来两条截然不同的未来走向，其中每一条未来都将在自己未来的人生航行之中，于面前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掀起更加复杂的滔天海浪。

    刹那间，白叶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开口再次问道：“你有可以控制人类帝国的超级企业的强大力量？还是说你的真实身份在帝国境内有着可以控制超级企业行为准则的强大权利？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人类帝国的高层？这是帝国所掌握的什么超凡之力的影响效果吗？”

    一瞬间她问出来了数个问题，其中每一个问题的回答她都可能在接下来给予自己一个极其震撼的结果，她也做好了对应的心理准备——因为她已经在内心模拟完了对方可能会出现的任何回答且进行了对应的心理接受训练。

    这种情况下，这些行为将保证她接下来会保持着现在这般的冷静。

    “不。”

    不想耀的回答却不在白叶所模拟出来的任何一个结论之中，她只是看着白叶轻柔的开口：“舞者您或许是想的有点太多了，我的身份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给您说明过了，而现在看来您当初并没有相信这些——看来想让人类相信一件事情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抱歉啊，人类就是这样麻烦的生物。”

    白叶皱了皱眉，用着调侃性质的回答来把话语权重新交了回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如果您这么问的话，我可以重新重述一遍当初的废话。”

    耀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撇了撇嘴的她开始了回答：“我来自于命运的指使，在这个时间段和舞者您接触就是我的命运，同样的道理，在舞者您出现烦恼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解答麻烦的方案，就是舞者您的命运——但这里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是您的选择决定了最终的命运。”

    “……”

    “……你的意思是，先有我思考未来工业世界需要一个科研世界来辅助，结果现实世界才会出现中汽能源和科罗尔集团的整个事件链吗？包括他们在我眼里是属于过去发生的企业战争？”

    白叶听懂了对方言语的言外之意，面色十分严肃。

    “是的，舞者您可以明白的话，我感觉十分的轻松。”

    耀微微一笑，肯定了白叶的理解：“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命运，不过大部分人的命运都是早早已经制定好的，平凡人们一生碌碌无为，成家立业后的他们犹如是红尘过客，因为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一件注定会发生的事情的发生而存在，而少数人可以在有限的情况下决定自己的命运，但这份决定也不过是为了一件注定会发生的，更大规模的事情而存在——就如同穷人是为了映衬富人，弱国是为了映衬强国，正义是为了映衬邪恶，弱小是为了映衬强大，行星的存在是为了孕育生命，孕育生命的存在是为了诞生文明，诞生文明的存在是为了映衬更加强大的文明……而世界就是为了让上述的一切存在而存在的根基等等等等，继续往上以此类推。”

    “但是，舞者您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最终结果到底如何，其命运取决于您的每一次选择——在这个人人都不是绝对自由，作为凡人为了生存不得不选择抛弃一些自由来换取秩序和生存，换取现实和理想，仅仅是拥有着有限自由的现实世界之中，舞者您就是真正的自由。”

    “智慧生物苦苦追寻的自由，超脱于命运和现实的那种虚幻的全知全能般的自由，在您的眼里只不过是与生俱来就有的存在罢了——您是舞者，舞台只为舞者而搭建。”

    最后的一段话，耀是难得的言语之中带上了些许的肃重，就像是在说什么十分庄重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这些，白叶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东西，面色忽的变得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忽悠人的话……

    “您已经知道了答桉了，为什么非要我来二次重述呢？还是说这就是人类与身居来的劣习？就算是拥有了再强的力量，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进化也依然无法改变的生存本能？”

    耀却没有作出回答，反倒是反问了回去。

    “那所谓的命运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这也是我的选择？”

    白叶思索了一番，同样是没有正面回答对方，也选择了以问题来回答问题。

    耀依旧是带着那人畜无害的微笑。

    她语气温柔的作出回应：“——这是，您的选择，是舞者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