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雨柱一上班就被周干事请到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放下手里的钢笔和笔记本,看着像是刚开会回来。
“何雨柱同志来了,坐吧。”
“李副厂长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何雨柱虽然已经猜到李副厂长找自己的原因,但还是非常恭敬的问了一声好。
十五分钟之后,他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工资已经从37块5涨到了45块。
这还是何雨柱再三表忠心,强调自己的思想觉悟之后,李副厂长才肯放他出来的。
李副厂长知道,娄静斋一定会挖人,每月至少也是一百块工资。
跟人家一比,轧钢厂能留住何雨柱的唯一优势就是领导对他的重视。
星期六下午,何雨水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何雨柱已经下班做好了饭菜。
其实,也不是现做的,就是把李副厂长请客时,他提前盛出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炒菜菜摆上桌。
又从空间拿出五个刚出笼的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外加一个菌菇老母鸡汤。
这几个菜,可是何雨柱亲自动手炒的,就连李副厂长、娄静斋那样的都压制不住心底的馋虫,更别说院里的众人。
菜刚一摆上桌,浓郁的香味就飘到整个四合院,隔壁贾大妈正啃着手里的窝窝头,一闻这香味,顿时就拉下脸来。
棒梗看了一眼手里的二合面馒头,“吧嗒”一声丢下手里的筷子:
“妈,奶,我要去傻柱家吃饭,他家肯定有肉,还有白面馒头。
我不想吃二合面馒头,不想吃咸菜,我要吃肉,我要喝鸡汤……”
秦淮茹抱着儿子,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傻柱这一个多月是怎么了,饭盒都不往家里送了,再这么下去棒梗该怎么办?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点儿油水长不高啊!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一家正在吃饭,闻着这突如其来的香味,二大爷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白面馒头不香了。
“哎?这是谁家的饭这么香?闻着像是有肉啊!”
刘光天看着手里硬的跟石头似的窝窝头,咽下去都拉嗓子。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不想吃就滚!”
二大爷瞪了二儿子刘光天一眼,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茉莉高碎泡的茶,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儿:
最起码,我还能品个茉莉茶。
“就是,你爸说的对,不想吃就滚!”
二大妈也瞪了刘光天一眼,刘光天立刻缩着脖子不说话。
前院,三大爷家
“这傻柱在家吃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三大妈朝中院看了一眼,她这活的大半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香的饭菜。
“肯定有油,还有肉。”
阎解成看了一眼三大爷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咱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
“等你啥时候不吃老子了,想什么时候吃肉就什么时候吃。”
阎埠贵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他难道不知道肉香吗?
他难道不想吃点儿好的吗?
可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呢。
“哇,哥,今儿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何雨水直接惊呆了,没想到刚一回来就能有热乎饭吃,而且还这么香。
“你这都上高二了,还是面黄肌瘦的看着没点儿大孩子的样子,以后每个星期都回家,哥给你好好补补。”
何雨柱摸摸妹妹的头,上了炕桌,兄妹两直接来了个大扫荡。
吃完饭后,何雨水帮着哥哥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雨水,你觉得后院聋老太太怎么样?”
何雨水微微一愣,不知道哥哥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说道:
“挺好一老太太,虽然总想着让你给他当个耷拉孙,但也是打心底里疼你。”
“她说让我有时间带着你去保城看看老头子,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收拾完炕桌上的碗筷,拿了块抹布把炕桌抹干净立在门后。
何雨水洗碗的手一顿,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黯淡: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何雨柱走到灶台,帮着妹妹把碗筷盘子都刷干净,归拢好,兄妹重新坐上炕,他才缓缓开口:
“雨水,你虽然上高二,但也是个大姑娘,今儿咱们兄妹两个关上门说几句话。”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态度让何雨水有点儿意外,不过一想到这些日子哥哥终于开窍,也收起脸上的笑容,等着下文。
“咱爷、咱爸包括我,都是做谭家菜的,这你知道吧?”
何雨水点点头,这她当然知道,她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学了不少手艺。
“你知道谭家菜是什么菜吗?”
何雨柱正色问了一句。
何雨水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谭家菜,是官府菜,寻常老百姓根本吃不起这菜,甚至没点儿家底的学徒,连个练手的菜都凑不齐。
你能明白不?”
何雨柱这话一出,何雨水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们现在的成分是中农,如果爷爷和父亲都是给当官的做谭家菜的,那他们的成分至少也应该是个富农。
别看一个是中农,一个是富农,只有一字之差,但那社会地位可是天差地别的。
“可是……”
何雨水皱着眉头,她想说可是他们兄妹现在是中农啊。
“我猜,这才是老头子丢下我们跟着白寡妇跑路的原因,而且当初是一大爷去送的他。
一大爷,或者聋老太太肯定都知道点儿什么。”
何雨柱现在也只是个大概的猜测: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觉得一大爷在这里边肯定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何雨水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何雨柱这么一说,她也记起来,当初父亲教她和哥哥做菜的时候,出入的都是些富贵人家。
“这,这……他不是……他是……”
何雨水语无伦次,泣不成声,感觉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如同被困在大坝洪水,突然就决堤了。
“雨水,这事儿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以后在院子里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等有机会我带着你去保城看看老头子。”
何雨柱拍拍雨水的肩膀,又给她擦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安抚好,何雨水正准备起身回自己屋,却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柱子,在家吗,是我,秦姐。”
何雨水看着哥哥那突然皱起来的眉头,不由“噗嗤”一笑,无声的问了一句: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她的吗?”
何雨柱直接一个脑瓜崩伺候,下了炕开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