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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雪花膏
    这个星期天,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阎解成这小子,终于要娶媳妇了。

    三大爷摆酒席,只摆了四桌。

    一桌是他在学校来往的人,两桌是院子里大伙儿。

    还有一桌,是阎解成在轧钢厂认识的一些朋友。

    不过,这四桌酒席,比院里边儿大伙儿想象中要好很多。

    一桌十个菜,三个荤菜,两个凉菜,五个素菜。

    难得的是,盘子都是满的。

    烟是大红花,酒是散酒。

    不过,味道儿都挺好儿。

    院子里二十多户人家摆了两桌,每家出一个吃饭的。

    不过,三大爷这事儿办的算敞亮。

    盘子里剩下的,他都不要,让大家端回家。

    阎解放那一桌的朋友,和红星小学的那些人,肯定是不能端走的。

    于是乎,剩下的东西,全进了院子里。

    最为高兴的,要数阎解成了。

    新娶了媳妇不说,还给陪了缝纫机。

    可让他在一众工友们面前露了脸儿。

    等何雨柱和娄晓娥,连带着放星期回家的雨水,回到娄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好在娄家二层小楼,连带着雨水也都住得下。

    星期一早上,何雨柱照常送妹妹去坐公交车上学,然后自己去上班。

    娄晓娥和母亲一块儿回四合院,看虎仨儿他们的情况。

    中午,在三大妈家一块儿吃了饭儿,娄母就先回去了。

    于莉新媳妇嫁过来,虽然住儿的屋子不宽敞,但公公婆婆看着还不错。

    再加上她人也勤快,起了个大早,帮着忙活,很快和娄晓娥熟络起来。

    下午,娄晓娥看了中院的进度,又在前院儿和于莉说了会儿话,倒也不孤单。

    晚上回家,娄父特地找何雨柱说了小楼的事情。

    说买家已经找好了,等他们四合院的房子完事儿了,就把二层小楼卖了。

    娄父特意找了个距离女儿女婿近的四合院,条件相对还可以。

    以后娄晓娥坐月子什么的,也方便娄母过来照顾。

    晚上,何雨柱又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娄晓娥找个工作?

    毕竟,整天呆在家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最好是能找那种街道办上班的。

    他把这事儿和娄晓娥商量了一下,娄晓娥立马就答应了。

    “不过,我们家这情况,人儿街道办,能要我吗?”

    娄晓娥很快又担心起来。

    “放心,到时候你就说不要工资。

    只想为大家做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

    也能在街道办学习新思想,提高觉悟。”

    何雨柱对几年后的那场大风,心底儿其实有点儿犯怵。

    无论是老岳父的农场,还是媳妇的这个工作。

    这都是未雨绸缪的手段。

    “行,只要街道办要我,我就去上班。”

    娄晓娥点头应下。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听自己男人的,准儿没错。

    “那成,我抽空去找王姨说说这个事儿。

    等房子完事儿了,你就去上班儿。”

    是夜,夫妻俩儿又是好一阵折腾儿。

    得亏老岳父家的门,隔音做的不错。

    要不然,娄晓娥明天儿估计都没法下楼见人了。

    三车间

    秦淮茹刚进车间,就看见原食堂王主任,现车间王卫国同志,蹲在角落抽烟。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也没搭理。

    反而是笑着朝旁边一个女工走去。

    “呦,张姐啊,今儿擦的什么雪花膏,竟然这么香?”

    张姐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模样儿一般。

    但是,身材却和秦淮茹有的一拼儿。

    不过,人家命好。

    老公是七车间的四级钳工,身体倍儿棒。

    所以张姐的气色向来不错。

    张姐一听秦淮茹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香吧?我也觉着。

    这是我们家那死鬼,昨个儿上百货商店给我买的。

    说是一块二毛七呢,我今儿擦了也闻着香儿。”

    秦淮茹一听张姐这么说,心底儿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货吗?

    有什么好显摆的?

    不过,面上却是带着羡慕的笑容:

    “哎,我家东旭要是还在。

    我也能擦上这么好的雪花膏。

    该说不说,我们院儿新嫁进来一个小媳妇,也擦雪花膏。

    上次我问了一嘴儿,说是一盒七块多呢。

    不过,我闻着还没你这个香呢。

    要不说,姐夫这品味就是好呢!”

    “呀,七块多的?那应该是进口的吧?

    那你们院儿的这小媳妇,够有钱的啊?”

    张姐原本听着说,那小媳妇的雪花膏七块多。

    还以为秦淮茹故意臊自己呢。

    结果又听说,还不如她擦的这个香,顿时又高兴了。

    “那是当然,我听说她爸以前好像是资本家。

    现在还住着二层小楼呢,人家自家有一辆小汽车。

    出门都有司机接送呢。”

    秦淮茹说到这儿,又是神秘一笑:

    “张姐,你知道这位大小姐嫁给谁了吗?”

    “我又不在你们院儿住儿,我怎么知道她嫁谁了?

    哎?

    不过你要这么说,这大小姐可得嫁个工资高的。

    一般工人赚的那俩儿工资,可经不起她这么造!”

    张姐想想那七块多一盒的雪花膏,心里边儿就不舒服。

    哼,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资本家的女儿?

    到头来,还不嫁给咱儿工人兄弟了?

    “那你可想错了,人儿可看不上男人那点儿工资。

    三天两头的回娘家,大包小包的往我们院子拿。”

    秦淮茹笑着看向张姐。

    一脸“你格局小了”的模样儿。

    “嘿,这倒是新鲜事儿啊?

    快给我说说,到底是你们院儿哪个小伙儿。

    有这么好的运气?

    摊上这么个有钱的老岳父?”

    张姐被说的来了兴致。

    她现在回娘家,去的时候双手提溜的满满的。

    回来的时候,一个网兜子都不敢拎,生怕嫂子说闲话。

    “咱们食堂新上的主任何雨柱,何主任。”

    秦淮茹笑着说出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张姐明显儿有些意外。

    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明显还记得,当即全厂大会那事儿。

    秦淮茹一向脸皮厚。

    权当没看见,张姐那意味深长的眼光,笑着说道:

    “该说不说,人家大小姐的这运气是真好。

    嫁到我们院儿,两间宽敞房子不说,又不用伺候共公婆。

    每天早上,都是老爷们儿先起来做饭的。”

    秦淮茹说这个的时候,那是真羡慕。

    就算是贾东旭没死的那几年,她也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旁边儿,蹲在角落抽烟的王卫国。

    听着两人的话儿正出神。

    直到烟屁股烧到指头上,这才吃痛,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