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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蒸了一锅棒子面蒸面,煮了一锅疙瘩菜汤。
去后院扶聋老太太吃饭的时候,刚好碰上凤莲从屋子里出来端个搪瓷脸盆倒水。
"凤莲,今儿起这么早啊?"
何雨柱随口问了一句。
"哎,柱子,你家饭都快好了吧?"
凤莲应了一声,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绪。
"嗯,好了,这不叫聋老太太去吃饭呢。"
何雨柱说着话,就见聋老太太已经从屋子里出来往院子里走。
"我说柱子,许大茂这小兔崽子好些日子都没回家了,凤莲急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你得空了帮着给找找。"
聋老太太既然开口了,何雨柱自然不能拒绝:
"哎,知道了奶奶。"
他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凤莲:
"凤莲,你也别太担心,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有时候连着几个大队转。
今儿我去了轧钢厂给你问问,回来给你信儿。"
"哎,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凤莲听何雨柱这么说,脸上这才露了笑容。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到家吃了饭,等媳妇给小吉吉喂了奶,这才一块儿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先把媳妇送到街道办,他自己到了轧钢厂,先是去食堂看了一眼,随即又朝宣传科去。
许大茂是宣传科的,本来已经完成工转干,不用再下乡放电影的。
无奈,这年头电影放映员之所以吃香,是因为这是门技术活,一般人不会。
厂里一时半会儿的招不到人,再加上许大茂自己也不想放弃这个肥差,所以一直都是他放电影。
宣传科的孙科长,跟何雨柱关系虽然没有和保卫科的庞科长一样好,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毕竟,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影响力摆在那里,正常人就算不想和他相交,也不会得罪。
孙科长见何雨柱到宣传科来,有点意外。
毕竟,食堂和宣传科平常都扯不到一起去,就算是有事,也是他们宣传科的去食堂吃饭。
"嘿,何主任,您可是稀客啊,快请进请进。"
孙科长说着话,把何雨柱迎进办公室,给他倒茶。
"孙科长客气了。"
何雨柱也笑着,双手接过孙科长给倒的茶水,才和孙科长一起坐下来。
"何主任,咱们都是自己人,您这也别跟我客气,今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孙科长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主要是因为知道何雨柱是个爽快人。
"哈哈,孙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放在桌子上,称呼也一下子从孙科长变成孙哥了:
"是这样的,你们科的许大茂不是我们院儿的吗,今儿早上我见着他媳妇了。
说许大茂这孙贼小半个月不见人了,媳妇怕出事儿,这才叫我给问问。"
孙科长一听是这么个事情,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不过许大茂这一次是去石沟子公社放电影,本应该十来天前就回来了。
不过你也知道,这小子向来野惯了,我们也不怎么管他,只要不误事儿就成。"
"哎,那成,我知道了,多谢您了孙科长,那我这就给人回话儿去了,您先忙着。"
何雨柱得了信息也不再留着,当即起身告辞。
当然,不是不愿意和孙科长再寒暄几句,主要是他心底觉着许大茂这货可能真出事了。
孙科长说,按道...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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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十天前就应该回来了,可许大茂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要是换做以往,何雨柱也觉着没什么问题。
可现在,凤莲给许大茂生了个"绿大儿",许大茂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儿子。
没事就回家,抱在怀里上街溜达,显摆。
就算是去乡下放电影,有几分花花肠子,最多隔一天就回来了,不可能十来天都见不着人。
孙科长一听何雨柱这就要走,也没留人,笑着起身往门口送。
不过,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他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何主任,是不是许大茂出事了?"
按理说,何雨柱过来自己这里问了个事情,要不着急的话,怎么着也得扯两句闲篇不是?
要是食堂或者工农联动队真忙,他也应该会和自己解释一句才对啊。
"孙哥,许大茂这货自从有了儿子,就很少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至于是不是出事儿,我还得再去问问。"..
何雨柱当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孙科长也跟着着急起来:
"哎哎,那您先打听着,我这边儿也赶紧给石沟子村公社打个电话,看看许大茂是不是还在他们村。"
"哎哎,那就谢谢您了,不管在不在,劳烦您找个人回我一声儿。"
何雨柱一见孙科长这么帮忙,连忙表示感谢。
"何主任您客气了,这许大茂也是宣传科的,要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着急。"
孙科长说着话,也出了办公室赶紧去打电话了。
何雨柱从宣传科出来,直接骑着自行车上街找巡逻队去了。
当然,十来天不见人,也不指望巡逻队的能找着,只是让他们留意着有什么消息。
却说许大茂现在,还真在老乡家。
不过,不是在他放电影的石沟子村公社,而是在另外一个距离石沟子村六十多里路的牛角村。
当许大茂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束光也随着大门的打开进来了,许大茂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呀,你醒啦?"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许大茂耳中,这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惊喜。
等人走近了,许大茂才看见这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手里正端着一碗水站在地上?。
"你要不要喝水?"
这个大姑娘似乎有些害羞,先是把手里的煤油灯和热水放在炕桌上,这才羞答答的看向许大茂。
"嘶……"
许大茂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但是感觉后脑勺疼的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是了,他就是被人偷袭了。
当时他在石沟子村放完电影,见天色还早就把东西收拾好,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半道上碰见个走路的他也没在意,毕竟自己可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经常在乡下跑。
乡下的人他可能不认识几个,但是乡下的人大多都认识他。
因此,他也不怕什么拦路抢劫的。
那人一直低头走路,自行车从他身边一闪而过,随后他就听见"砰"的一声,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