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晟王府。
“姬星飞被父皇派到徐州县了。”
姬南掣面无表情,敲着桌子。
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腹泻拉了一天肚子,他现在还是有点虚。
但是在属下面前,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面无表情来掩饰他的虚弱。
“是的王爷,”陈轩恭敬道,“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这么好的机会,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姬南掣把视线投向靠在角落的一名黑衣人,“徐州县,目标太子,能完成任务吗?”
“藏锋出手,从不失手。”
黑衣人淡漠说道。
“藏锋阁下气势很足啊。”
被黑衣人装了一手,姬南掣也不恼,他知道面前这家伙是有真本事的。
“不过姬星飞实力不差,毕竟是太子。本王不需要你真的杀了他,只需要你拖延他回来的时间就行。”
“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干掉他,那最好不过了。”
姬南掣也就是说说,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干掉姬星飞,太子之位早就是他姬南掣的了,还用隐忍那么久吗?
“知道了。”
黑衣人淡淡回道。
“为了方便阁下完成任务,本王给阁下准备了一些东西。”
姬鸿宿拍了拍手,“拿上来。”
陈轩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放在姬南掣面前的桌子上。
“这药粉能让人在顷刻间失去所有力量,对于武功高手来说是毁灭性打击。”
姬南掣提醒了一句,“不过,姬星飞中过招,可能会有所防备。”
“知道了。”
黑衣人收起药粉,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是自信不是自大,有好东西不拿那不是傻子吗?
“殿下,他真的可以吗?”
黑衣人消失后,陈轩小心翼翼问道。
“藏锋,绝命楼第一杀手,是除楼主绝命外最强的杀手。”
姬南掣沉声道,“此人实力不逊于姬鸿宿,就算不能干掉姬星飞,也能给他添不小麻烦。”
“姬星飞被拖在外面的时间越长,对本王就越有利。”
只一个姬鸿宿可比两人都在好对付多了。
……
姬星飞离开的事姜燕鸣并不知情。
姜燕鸣继续保持深居简出的生活,一心一意与苏有玉钻研药粉的破解之法。
偶尔也会了解京城最新的大瓜。
比如今日徐有云给她带来的新消息。
“宁侯府放出消息,要迎娶韩欣欣为侧妃?”
姜燕鸣惊讶道,“竟然是侧妃吗?”
徐有云点头,“嗯。”
“我还以为徐行野会老老实实以正妻的规格迎娶韩欣欣呢,没想到他还有些脑子。”
姜燕鸣感慨道,“侧妃之位,倒也适合一个二品官的女儿,不过,韩欣欣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姜燕鸣想得不错,此时得知消息的韩欣欣正在房里砸着东西。
“怎么会?怎么会是侧妃?”
侧妃说的好听点是个妃,说难听了也就是高级的妾而已。
“这不可能,是姜凌,一定是她!”
韩欣欣对姜凌恨得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姜凌为她出谋划策,她根本就没有嫁给徐行野的机会。
要韩欣欣找姜凌的麻烦是不可能的,她还没有那个胆子去硬闯姜国公府。
韩欣欣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的父亲靠不上,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韩欣欣想出门,被家丁拦下。
“小姐,老爷有命,在您嫁到侯府之前,不能出门。”
“凭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姐,不用喊了,老爷下了死命令,要是我们谁敢放你出去,就把我们给杖毙。”
韩欣欣脸色煞白,这下子真的步入绝路了。
姜府,姜燕鸣与徐有云继续聊天。
“燕鸣,你最近在做什么呀,怎么最近都看不见你人了?”
“最近在忙着制药,没时间出门。”
“制药?”
闺蜜两个正聊着,苏有玉走了进来。
“师妹,你来一下,现在需要你帮忙了。”
苏有玉看到了徐有云,“徐小姐。”
“苏公子。”
徐有云的礼节十分标准。
“有云,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
姜燕鸣歉意道。
“无事,”徐有云摇头,“你去吧。”
姜燕鸣跟着苏有玉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此时散落了一地的各种药草。
“啧,真是狼藉。”
“嗯,这地上的这些药材,得有几万两了。”苏有玉平静道。
“行了,把东西给我吧。”
姜燕鸣伸手。
对自己的任务,姜燕鸣早就熟了。
由于自身体质优势,一些试毒的环节姜燕鸣才能完成。
毕竟,苏有玉的试错成本太高了。
有些药通过其口感便可以判断药性。
姜燕鸣接过苏有玉递来的药碗,一口闷。
“嗯……不行,还是不对。”
姜燕鸣可以确定这碗药绝对不是药粉的解药,但是真正的成分必须多次试验才能得出真相。
“又失败了。”
苏有玉叹息。
话锋一转,苏有玉换了个话题。
“师妹,徐小姐是你朋友吗?”
“嗯,有云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怎么了?……等等,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姜燕鸣惊诧道。
苏有玉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徐有云这时正好望向窗外,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在做什么?”
徐有云十分奇怪,不过没打算多管闲事。
人家师兄妹的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苏有玉,你是喜欢有云吗?你就是馋她身子!”
姜燕鸣气急了,连师兄都不叫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苏有玉,竟然想拱她家的白菜!
“师妹,你别太过分呀,你这么说我很伤心的。”
苏有玉委屈道。
“你还说?你就是想拱我的白菜!”
“小师妹,你说我是猪?”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姜燕鸣冷哼道。
敢想她家的白菜?就算你是本小姐的师兄都不行!
“姜小姐这么说话,本王可就不高兴了。”
姜燕鸣小手一僵,机械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还是那个房顶,还是那个人。
“慎王殿下,”姜燕鸣深吸一口气,“不管你想说什么,麻烦你下次从正门走!”
“你从我头上走,我害怕极了。”
不好的回忆再次袭击姜燕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