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过乏力,她双腿打颤,随后倒地不起。
待她再次醒来,看到眼前熟悉的陈设,心中的担忧更甚。
她艰难起身缓步向前,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早已是气喘连连。
还未迈过门坎,就重重倒地,一声巨响引来了远处的仙侍。
那仙侍上前扶她,她抬头便问道:“无痕在哪儿?”
见仙侍默然不语,她又加重语气问道:“求求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她,她在紫云观聆训。”
“只是聆训?”她满是担忧的问道。
“小仙不知!”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她只道:“可否带我去紫云观拜见元君。”
那仙侍应下,扶起她一步一步往紫云观走去。
到了门口,那仙侍退后一步,垂首道:“未得元君之令,旁人不得进入此观,小仙只能送你到此。”
她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前,叩了叩门上的云环,咬着牙稳住身子。
半晌,传来一声回响:“进来吧。”
她身上吃痛,额间冒出冷汗,此刻也强忍着疼痛迈进门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跪在院落中的无痕,她的背上有些许深深浅浅的血痕。
“你,你怎么受伤了?”她立即跪在她身旁,泪目道。
无痕转头道:“你别管,你只要记着我这伤与你无关便好!”
她揽住无痕的胳膊,语气酸楚道:“怎会与我无关,我去与元君说清楚,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她愤然起身,却被无痕拦住,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斥责之言。
“无痕,谁叫你起来的,看来你是不知错!”
她转身瞧见斗姆元君站在廊前,一脸愠怒的凝视着无痕,她立即跪下,如实相告。
“玄牝,你起来!她险些害了你的性命,你还要替她求情!”
她面色一怔,仰头道:“元君,她并未害我之意,求元君明察。”
元君背过手去,叹道:“你之前服下的奇石之水,险些要了你的命,若非及时相救,恐怕你早就不在了,还要再替她求情么?”
她俯身叩拜道:“是我求她如此做的,怎能怪她!元君若要怪罪,请降罪于我,玄牝愿一力承担!”
“好,此事就不追究了。无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惊异于元君竟能轻易饶过自己,又不明白为何无痕会伤得如此重。
无痕应道:“无痕违逆元君之令,该罚!”
“无痕!”她不知无痕为何会如此说,又怕她独受惩罚,不禁出言提醒。
元君看了她一眼,侧身道:“你跟了我许久,竟如此不懂规矩,明知不得带精灵离开灵山,还肆意妄为。如今它们殒命,你又如何能心安!”
“无痕,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满面焦急的问道,唯恐她再受惩罚。
无痕摇了摇头,语气绝决道:“此事的确因我而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痕甘愿受罚!”
“好,那就下去领罚吧,往后禁足三月!”
她惊慌失措的再拜,语气无比诚恳道:“元君,此事我亦有错,请元君一并责罚!”
许久未得到回应,眼见无痕被拖了出去,她声嘶力竭的跟了上去,奈何根本跟不上脚步,转眼就晕倒在地。
她的身子忽而沉重,忽而又轻飘飘的,耳边还能听到些许的呼唤,只是太过嘈杂,根本听不清楚。
“玄牝,昆仑就靠你了!”
听着这声沉重的叹息,她猛然醒来。
见斗姆元君在她身旁闭目打坐,她艰难起身欲行跪拜之礼,却被阻止。
“玄牝,虽然此事与你有关,但无痕的错更甚,这是她应得的惩罚,你无需自责。”
她的胸口闷痛,语气沉闷道:“我犯错,元君尚能饶过,又为何要执意惩戒她?”
“你当是惩戒,于她而言便是解脱。”
她既懊恼又伤感,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力感,问道:“恕我直言,我实在不明白元君此话何解?”
“那些精灵在人间留连许久,深谙人性,为防止祸患,搅动六界安宁。我便将它们带入灵山修行,明为修行实为封印,我曾明言任何精灵不得出灵山一步。可无痕明知故犯,将它们带到此处,我只能将其诛杀,才可避免它们再次翻出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