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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我的孪生姐姐
    我连忙跑回屋,把被子浸湿裹在床上,又把门堵死,这样一来,就算真的控制不住,我也不会露出什么洋相。

    小道士的伤势我很担心,可自己都是这一副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关心别人。

    身上饭的感觉来势汹汹,我往嘴里面塞了一块木头,冰凉的被子盖在我身上抑制住了一部分感觉,可还是收获甚微。

    我的身体忽冷忽热,意识开始不清楚,我想着如果实在不行,我就直接把头撞墙,把自己给撞晕就好了。

    异痒酥酥从脚踝盘旋上,一直停留在腰际,我感觉到一双手在摸索,那种我抗拒又摆脱不了的感觉让我难受至极。

    天空暗了下去,我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一整条浸湿的被子已经被我的体温捂热,身上好像是在冒火。

    “吾妻,你这是何苦呢?”白九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微微睁开眼睛:“白九阎……”

    “说,你愿意嫁我。”

    “我……”我实在是抵挡不住那痛苦,整个人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时,我听到了一声叹气。

    叩叩……

    “胡宁舍,你在吗?”

    我被一阵拍门声惊醒,身上和脖子上到处都是汗,我支起身子却无力的趴下去。

    “等等……”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努力保持清醒,一路扶着墙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那个小道士,他的身上血迹未干,看起来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我惊讶道:“你怎么会过来找我,玄空师父他?”

    “师父在练药,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让开路,说道:“快进来。”

    “胡宁舍,你今天就离开道观吧。”小道士说道:“你奶奶已经死了。”

    我心脏狂跳不止:“你骗人。”

    “你奶奶被玄空送走了,根本就不在道观,而且她走之前吃了玄空炼的药,凶多吉少。”

    “不!你骗我!我奶奶不会死的,我一定能找到她!”

    小道士面若冰霜:“你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走,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会留下来。”

    “哼。”

    小道士好像不高兴,可是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我等小道士走后,跑去了玄空的屋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一个正在练着药的丹炉。

    “玄空师父,你在吗?”

    屋里没人。

    我小心地在屋里寻找着,看看有没有奶奶的东西,很遗憾我什么都没看到。

    突然,门关上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我只能看到丹炉肚子上透出绿光。

    “狐妻!”

    “想感受被撕裂的感觉吗?”

    我捂着耳朵吼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黑漆漆的地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么本事?”

    “胡宁舍!你好香,头如果碎成两半,应该不错吧?”

    “滚!我可是胡宁舍,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吓我的!”我点燃一张符咒照亮着屋里,这是我唯一会的符咒。

    “胡宁舍,想知道真相吗?想知道一切吗?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奶奶不出来见你吗?哈哈哈哈……”

    我在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刚转过身那声音又到了我的后面。

    “给我一滴血,我什么都告诉你!“血血血!又是血!做梦吧!你们是吸血鬼还是吸血蝙蝠?不给,滚滚滚。”

    “不给?那可休怪哥几个不客气。”一团巨大的黑影朝着我冲过来。

    我将手里的符纸举高:“你们敢过来,这火能把你们烧得灰飞烟灭!”

    “就你这功夫……太嫩了。”一阵风刮过,手里的符咒灭了。

    “玄空!”我有些慌张:“白九阎!”

    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我站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那棵树有万丈之高,我根本就看不到底,目之所及都是灰蒙蒙一片,我一手抓着树枝,另一首朝前探过去。

    脚下的树枝很细,我一整个人站在上面,把树枝被压出一个大弧度,好像我轻轻一动,那树枝随时都会断开。我若是掉下去,粉身碎骨必死无疑。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杀便杀,把我晾在这干嘛?”我怒道。

    有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说道:“胡宁舍,我就要你死,可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容易。你去杀了玄空,我放你走。”

    “你是谁?”

    “我?哈哈哈哈哈!我是谁呢?你竟然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凭什么!胡宁舍你凭什么能成为狐妻,凭什么我就要受这些事情!明明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就大你一分钟,为什么我就要遭受这些!”

    我呆滞了:“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同年同月同日生?你也是七月半对不对?”

    “对!凭什么呢胡宁舍?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把我送走,为什么留下了你呢?”

    “胡宁月!你是胡宁月。”我脑袋里崩出了这一句话,原来我有一个孪生姐姐,她叫胡宁月,我叫胡宁舍。

    “我没有名字,去杀了玄空!胡宁舍,你如果想活命就杀了他。”

    我怎么能杀人呢?我连杀鸡都不会的啊。

    白九阎!白九阎!你在吗?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唤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回应。

    “好!我答应你,可是你把我弄在这,我想杀他也没有办法。”

    嘶!

    一道银光从我的拇指上滑过,鲜血四溅,要是我不是看到手指上就多了一条伤口,我会以为我的手指断了。

    “血契。”那声音消失了。

    又是我的血,呜呜呜呜,这些狗东西,下次我去医院直接抽10毫升,用得上我就挤一小滴。

    我还在玄空的房间,周围没有变化,只是我在一个凳子角发现了一小片残缺的冥币。

    “天地银?”这不是我在密室那天,收到的工钱吗?

    那天我被气的不行,又不敢撕掉,被女装大佬抽了张,剩下的我用马克笔涂黑,又全部烧给了夏夏。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这里呢?

    我仔细一下想,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可能快要找到那个背后的人了,那个教夏夏的男友血祭,那个把菊娘送去幻境,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