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捏上那只细细的骨骼,接着燃起了一团橙红色的火,那东西的手一下变成了灰消失殆尽,接着一整个跪下去。
“王,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东西发出一声尖叫,看起来痛苦至极,一声声的呐喊钻进我的耳朵。
我不敢动,生怕被发现,只能由着那声音刺穿我的耳膜,引得我的头一阵剧痛。
男人看向那婴孩,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正在这个时候,那东西突然化成了一股青烟朝着火车头逃走了。
男人转变成正常的样子,脸上的那些图腾全数消失。
他的目标好像是那个小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自己动手。
男人阴森森的笑着,然后朝车头走过去,他肯定去找那个东西了,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喂!醒醒!”我起身小心对着那个女人喊道:“你醒醒?”
我也不敢太大声,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就回来?到时候,我就是惹祸上身。
思量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下铺,用手戳一戳那个女人:“姐姐,你快醒醒。”
女人被我喊醒,我赶紧对她说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孩的爸爸是什么人?”
女人怪异地看着我:“我……我……”
我把那小孩的衣裳往下拉了一点,一道青色的掐痕露了出来。
“果果,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女人显然惊呆了。
“嘘,别吱声。”我探出一颗头往车厢两边看了看说道:快跟我来。
女人把婴孩紧紧抱起来,那孩子很乖竟然没有哭。
我从旁边的床铺上拉来一个枕头,然后塞在被子里,又拉来一个枕头把我的床也弄成有人的样子。
“走前面。”我让女人往车尾的车厢走,然后来到最后一个卫生间,把门闩关上,对着她说道:“把所有的事情经过告诉我,包括那男的是谁?你要是不说出来,没人能帮你。你要知道,已经有东西盯上了你这孩子。”
女人慌慌张张地抱着孩子,接着隐忍着泪水说道:“我是一个美术老师,那时候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采风,然后在火车上认识了郑永寿。他对我很好,人特别热情又博学,我跟他非常的谈得来。自然而然的,我跟他相恋了,我们在外面游玩了半年,然后他带我回了他家。一开始他家村子的风土人情特别吸引我,但后来我发现他们村子里有一些很奇怪的习俗。我没有往心里去,想着这种村里有一些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统规矩也很正常。我家是外地的,又是独生子女,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要远嫁那肯定不同意。”
“后来呢?”
“后来我就打算先跟他结婚,然后再告诉我爸妈。没想到他们村子竟然没有信号,没过多久我跟他的孩子出生了。孩子一出生,他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他不再疼爱我,并且开始控制我做事情。”
我问道:“你爸妈联系不到你,他们竟然都没找过你吗?”
女人摇摇头:“我在家那边没住家,也不爱跟家里联系,我爸妈他们都习惯了。只要能看到我几个月发一次朋友圈,他们就不会担心我。我跟他回村到生孩子……也就半年不到。”
“你们……认识没多久,就发生了关系?”
女人很是害羞的点点头:“嗯……这种事情现在都很正常了,唯一不正常的是我这个孩子其实没怀胎十月,只怀了6个月。我也觉得很奇怪,想去找一个医院看看,可永寿他说他们村子的都是这样。”
“傻姑娘,那后来呢?”
“在后来孩子出生,他却主动提出要带我回家,说是孩子也得去看看自己的外公外婆,我一听高兴的不得了。我以为他要去见我父母,应该会准备很充分,没想到开两手空空就带我上了火车。我心里面不开心,也已经做决定跟他离婚,那而且我们也没有领结婚证。大不了我自己领这个孩子……可是,怎么会?”
我看着那个孩子说道:“不,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你回去见你的家人,而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我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女人点点头蹲下身去。
我靠着门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突然郑永寿的声音响起:“媳妇儿,你是在里面吗?乖,开门。”
我看向女人,她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对我摇头。
“乖,开门。你躲什么呢?怎么?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就随便听了一个人的话,就不相信我了?”
女人的身体颤抖着,手里抱着孩子的手死死抓紧,手上青筋冒起,瞳孔看着我不断的放大。
我一个回头却不想和骷髅四目相对,她空洞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去,我眼睛微缩,直接捏起拳头朝着那吓人的东西挥过去。
那东西灵巧的避开,我连忙跑到女人的身边挡在她前面:“知道我是谁吗?白九阎的女人,你也敢动?”
那东西眼睛落在我的身后,然后飘过来。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
女人把那孩子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结果那孩子似乎是被勒得太紧,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手臂,可爱的小肥脸转过来。
不得不说,那孩子是真的生的好看,此时他睡得正香,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小胖脸看起来软软糯糯,让人实在是很想捏一下。
那东西靠近了小孩,女人无助地摇着头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她才四个月……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求求你!”
我还挡在她们母子的前面,那东西的眼神直接越过了我,就这么看着那孩子,然后她笑了。
她的脸上没肉,就是两排牙微微开合,之后她抬起手似乎要摸那孩子。
那女人率先抬手把那只手打到一边,这时我才想到件事情。
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正常人是看不到的,除非……她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