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因为我身体里的那一股力量帮助了我,让我能听到坐骑的声音,起码是有一个并肩作战的队友。
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让他成为我真正的坐骑,但是我能跟他讲话已经很是感激。
“我选的屋子怎么了?”
“这屋子里面阴气很重,想来这主人不是一般的东西。”
“主人?”
我呆滞了。
“没错,我从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想来这里面是有一只东西的,靠你了,我帮不了你。”
“啊啊啊!你为什么现在才开口说话?早知道我就住下面那个大通铺就好。”
“呵,你以为那个地方就安全,就你这小身板去那里晚上就给被嘿嘿了。”
我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你得问问你自己该怎么办?我只不过是一个手链而已。”
“……哼,你可别忘了,白九阎说过我要是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去。”
“没错,大不了我就一直当一枚石头,也不至于被鬼给吞咯。哎,你的法力实在是太弱。不对,压根就是没有,我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力不从心。那群人给你的那包东西有用,但是具体怎么用我来不及告诉你了,你自己琢磨吧……”
“哎哎哎,你别走啊!”我又抬起手晃晃,那狮子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我打开浴室的水龙头,放出满满的一缸水,舒服地躺了进去。
热气把整个浴室弄得烟雾缭乱,挂在对面的镜子也失去了光泽。
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的精神舒展开来,鬼晓得我多久没能舒舒服服洗澡澡了。
不得不说这旅馆真是高级,旁边还用盘子放了几个沐浴球,我选了一个玫瑰草莓味的丢进浴缸里,顿时泡沫多起来,我把身子又往下压了些。
呼,舒服……
我睁着眼睛看着刺眼的灯,困意袭来我强撑着搓搓泥又洗干净,打算在水里再躺一会儿。
可惜再次放出来的水,水温不如刚才的热,我一时也没了兴致,拿起一边的瓢舀起一瓢水往身上倒。
可是倒出来的为什么是红色的?
我惊坐起来,瓢里的水成了血水被我扔到了一边,不仅如此,连水龙头也自己打开了,里面流出来的竟然也是血。
趁着血水没蔓延到我这,我直接灵活的从浴缸里跳出来,找了一件浴袍穿在身上把水胡乱擦干,又迅速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当我重新来到浴室,水还是那些水,被我扔出去的瓢里也只是普通的水。
“呵,电影里不都是这个套路,我以为能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我吐槽了一阵,拿起一块毛巾开始擦镜子。
镜子是最容易通灵的一种物件,不出意外的话,镜子里会有异常。
果然,镜中的人笑了,而我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会自己笑呢?
“我说大哥,能有点新鲜的吗?既然我来到这,肯定是有心理准备的,你弄这些老套的东西,看不起谁呢?”
白九阎的女人,不怕困难!
屋里的气温骤降,几乎要把整个屋子变成一个冰窟窿,屋顶的水晶灯罩摇晃不止,接着从高处掉落下来,水晶钻饰落了一地,有几颗比较大的被摔碎落在地上跳起来甚至打到我的身上。
“冻死鬼,现身吧。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不过你想动我还是不行。”
我说他有本事,那是真的有点本事。他甚至强大到能控制屋里的温度,还能控制实物,一般的鬼魂控制不了实物,只能吹阵风控制水流或者是控制电流之类。
这也是电影里最常见的剧情,灯闪或者水滴,像这种控制实物伤人的东西。
然而不管是哪种……别说了,我都打不过。
不过,我有法宝。
我先拿出三个护身符分别装在衣裳和裤兜里,又拿出那一个木头小人。
有了护身符,他靠近不了我,关键在于那个小人,所谓画龙点睛,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眼睛。
“还不现身吗?”我拿起一张陈年黄纸符虚张声势。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床塌后面,她扭着腰朝我走过来,不得不说他她就算成为鬼也很漂亮。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小巧的鹅蛋脸,就是青色的色系实在是不好看,影响到整体的美感。
我拿出刻刀,在小女孩的脸上刻出一双眼睛,第一次玩刻刀我的技术不太好,但已经在尽力做到最好。
那女人飘到我前面:“你在干什么?”
“就当我闲的无聊呗。”
听着我满不在乎的语气,她倒是笑了,可惜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嘴里一排牙齿竟然全部都被拔掉,一笑就流出血来。
她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又绕向我的背后:“你竟然不怕我。”
“怕啊,我怎么会不怕呢?但是怕有用吗?”我对上她的眼睛。
“嘿嘿……哈哈哈,没有用。”
我在跟她交谈的时候,手里的小孩眼睛也刻上了。
“妹妹,你可知道你离死不远了?”
“是吗?我不知道。”
“你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了吧?住在你隔壁的隔壁的那个女的,他是别人雇来的风水师。她有点本事,但是不多。她在我这个屋子呆了不过十分钟,你什么都不会,你觉得你能待几分钟?”
我看一眼手表,里面的针像是坏掉一样已经停止运转。
“既然你来到我这里,时间自然是按我这里的算。”她示意我看墙上,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那时钟显示的是午夜12点。
“呵……吉时。”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规矩,但是我并不想惹事情,我只不过是从这里路过,要去晋梵找个人。”
“哈哈……能从这里路过的,谁不是去晋梵找人呢?不过能不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你的意思是,我今日怎么也逃不过咯?”
“没错。”我点着头,“行吧。”
她从后面缠上我的身子,一手放在我的胸口,另一只后抱上我的腰:“容我想想,先从哪里开始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