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记得乖乖躲在身后,知不知道?”上官蓉侧首望着舒婉,牢牢握住她发颤的手指,唇边的微笑,像千万朵春花突然绽放。
舒婉忽觉她一双清澈眸子将她彻底吸进去,能瞬间迷失自我。
“一个女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勾人……”舒婉低低咕哝了句,声音极低,上官蓉并没有听清,而是越走,脚步越轻浮。
她晃了晃脑袋,咒骂了一声:“操!那家的女儿红,该不会是二十年陈酿吧,我才喝了半坛,这酒劲怎么这么大!”
舒婉扶着她的腰,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压得她有些站不稳。
“我说,你不能喝酒就不能少喝点吗?等会我们还要回宫,你还能不能飞过那道宫墙啊?”
想不到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上官蓉,身子骨倒是不轻,眼下压在她身上,跟个千斤顶似的。
舒婉咬着牙,只能尽量靠着墙走。
不过还好,上官蓉酒意上头之后话就变少了,基本是一声不吭。
只不过眼下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舒婉不免有些头大,免不得要搀着她走。
夜里路不好走,巷子里又没有灯光,连月光都照不进来,难免磕磕碰碰。
舒婉脚下忽然绊了一下,一个不稳,就往墙边栽了过去。
上官蓉又沉,她走得又累,不由气喘吁吁想骂娘。
可不等她开口抱怨几句,身前忽然一沉。
上官蓉像一块石头一样压了过来,把她压在墙上。
舒婉又气又急,推了推她,道:“你先站稳啊,容我歇歇。”
良久,上官蓉才有了点反应,缓缓支起身子,拧着眉很是难受。
她揉了揉眉心,睁眼开才隐隐看见面前有一张熟悉的脸,离她很近。
可她非但没起开,反而越凑越近。
上官蓉嘴里的酒气很浓,舒婉将脸撇向一边:“喂,你清醒点了没啊。”
“熏着你了?”上官蓉倏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又把她扳了回来。
舒婉瞪了瞪眼,有些不可置信。
一个姑娘家家的,动作怎这般轻浮。
昏黄的灯光从窗户外匀了些出来,刚好照亮上官蓉的脸。
微醉的她,看上去少了些女儿家的柔美,多了点男子才有的不羁,此刻,她正微微偏着头,气息近在咫尺,眸色深得仿佛盛满了漫天夜色。
目光下移,舒婉依稀能看见她脖颈上那轻轻滑动的喉结……
舒婉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哇,你都有喉结了耶。”
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平滑如初,并不像上官蓉一样,会凸起一小块。
她不禁心想,难道行军打仗久了,女人也会长出喉结?
酒意上头,上官蓉看向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迷离又邪魅,特别是舒婉的手还放在她的喉结上……
而她仰着头摸喉结的动作,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几乎是把自己的唇送到了她嘴边。
殷红的唇不点而赤,像雨后海棠般泛着点点莹润的光,看上去格外诱人。
上官蓉的眸色变得愈发深沉……
耳边传来咚咚咚咚站如擂鼓的心跳声,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上官蓉,你还行不行啊?能不能自己走啊?你真的好重哦”还好,舒婉及时推开了她。
上官蓉目光如炬地看了眼舒婉胸前被蹂躏得歪歪扭扭的衣襟,锁骨下面露出一片大雪肌,喉结再次狠狠一动。
“婉婉。”她开口,声音沙哑如嘶,像干渴了很久。
“嗯?”舒婉应了她一声,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手掌轻轻覆在上官蓉的额头:“你好点了没啊?要不,我去街上给你讨碗醒酒汤喝?”
“你是不是很渴啊?我看你声音都沙哑了,算了,我牺牲色相,去街上面馆老板那给你讨碗水喝吧。”说着,舒婉就要拉着她往前走。
话刚说完,身后的人猛地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唇就被重重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