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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势在必得
    太后有点心软,终究,还是那个让她心疼的小孩。所以,太后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她的一生中,从未为干净而干净过。虽当年与先帝后妃争名分争地位,手也不太清洁,有一些小孩还没有生下来,便被她无声无息地搞走。这一日,她的一个朋友告诉她,她在宫中的儿子死于车祸。但只因他的手不洁,于是到了老年,就对那些手还是那么干净的少女情有独钟,内心亦期翼她们可以精彩如初。这事儿在后宫中可谓是风闻尽传,也让她着实吃了一惊。但这会子里有一个人带着血的证据来找她说,她曾疼过的小孩,手里居然还沾染上人命。想想自己年纪轻轻的时候,是那么的心思歹毒,如果以后嫁给皇子做妃子,和那些侧室妾室争宠幸,手段不就是想更上一层楼吗?

    这样一想,皇后的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冷冷地说:“你未做过?你是未将紫黛那丫头的腿打断还是未将程氏女再次接入京中祸害了万少夫人小产?”

    谢长安昨儿夜刚听宋玉绰遣人说,自己跪于宫门,便立马派人着手去搜集了这些证据他不能阻了宋玉绰跪在门口的决定,如果不是这样,只怕太后早就因为季明月的话而误解宋玉绰。他能做到的也无非就是为宋玉绰把自己想不到的全部做到而已,也好使她没有后顾之忧而已。

    这时听太后如此口吻,谢长安便知道皇后的心里面已偏向宋玉绰。这一天的天气,虽已渐渐转凉,但还未见她有丝毫倦意,只是那份疲惫让人很难将其与她联系在一起。因着一屋子女眷他不好多呆,则要福礼退避,此时却听到了雪雁似有若无的声音

    “太子殿下对待云锦郡主也真真是尽心,云锦郡主还未嫁进东宫。太子殿下便这般护短,可比我们爷强多了。”这是明代的一个故事。在古代,一些王朝就已有了规定,太子只在婚配之后,太子府才能转到东宫

    说完假装垂眼泪。把袖口里的帕子拿出来,涂在眼睛上,接着说:“皇祖母有所不知,咱们四爷自新婚那日过后,竟再未到过孙媳房中孙媳只怕那等子不知轻重的狐媚子误了四爷”

    “放肆!”还没等到雪雁讲完,太后于是拍桌敲雪雁的字,目露不佳:“爷们自有判断的能力。况老四那孩子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你倒好,不劝着你们爷帮着你们爷料理后院,反倒跑了哀家这儿来耍心眼子邀宠,告爷们的状!成何体统!”

    邵清媛边喝茶边冷眼旁观,心直笑雪雁,连下跪的季明月也是腹诽,难怪莫清渊对这位正妃不是很宠,原来,这雪雁太没头脑了!她是个有头脑有才气的人,怎么会对她如此不理不睬呢?这样一想,联想到雪雁刚结婚那一天的事情倒还可以认为理所当然。

    虽雪雁此番确解了她不少的难处,令皇后生气的不只是她。在后宫中,太后也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但季明月不打算拉拢雪雁,相反,却感动得落井下石,心中算计着如何把太后所有的委屈都转嫁到雪雁头上。

    “你与老四新婚还不及一月,却总也留不住老四,想来也是你的不是了。”

    很明显德妃和季明月思想几乎相同。到底是不是将来的媳妇,应该保还是保就是了。

    只是德妃一开口,宋玉绰和谢长安二人难道就听不到自己试图祸水东引?只不过德妃为谢长安的庶母,不便开口而已。

    “德娘娘”

    雪雁惊愕不已,还没有明确错在哪里引起太后反感。她的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更不知应该怎样对待太后。这会子再次听到德妃火上加油的声音,心下更急了。“这孩子,怎么老是跟你作对?你看我的脸都黑了!”偏偏邵清媛还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帮助她的意思。

    不过是宋玉绰看得出来了,在后宫种了一辈子摸爬滚打,皇后怎么也看不出来?她的心思都放在那些小女人身上啦!皇太后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做小动作。这个会子德妃试图把雪雁这个想法小事混过去,祸水东引,不就是觉得她很老糊涂吗?

    这样想着,皇后的心就是冷笑,面却不表一丝的开放,又嘱咐了雪雁几句“老四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你只要好好替他管理好后院让他无了后顾之忧,他总会念着你的好的”之类的话,就再也不管这个档子事了,只是淡淡地看着季明月和临海二人,向李嬷嬷发出命令

    “你去皇后那儿传哀家懿旨”

    “是”

    李嬷嬷等人在慈宁宫除了谢长安之外,带领大家跪在地上之后,太后这才又说:“程氏女擅自进京,抗旨不尊,哀家可怜她年幼无父无母,逐贬了她到辛者库做个贱婢罢”

    “是”

    “嬷嬷等一下”

    李嬷嬷正想领旨前往凤栖宫时被宋玉绰的身世打断了

    “娘娘,”宋玉绰含着泪为太后叩首,口气哽咽:“自表姐嫁入万尚书府中接二连三的小产表姐不比紫黛,她可是臣女外祖父的嫡长孙女,何时又受过这等委屈?还请太后娘娘看在往日与云锦外祖母的情谊上下旨允了表姐与万家公子和离罢。”

    戚国的规矩很严格,丫鬟即丫鬟主子,即主子,就算打骂不对,也不会有丫鬟向官府告请求主子向奴婢赔礼道歉之理。宋玉绰言外之意是季明月一介公主,还有就是有了过错,无法向一丫鬟道歉,但秦思鸢就不一样,她,左相府的嫡长孙女,结果遭到暗算,小产,就算她可以忍受,但左相府不可以。

    临海长公主听到味道后赶紧赶在皇后开口前开口

    “云锦郡主姊妹情深,可谓是本宫深有所动呀,”临海长公主撩起了她的头,虽是跪在地上,公主却有增无减:“只是你一未出阁姑娘说甚合理不合理的也着实不符合规矩了些。”“......你这是要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女儿。”

    “自己女儿都管不好就不要管别人!”

    太后冷哼,她又怎么听不出宋玉绰的言外之意。虽是差异宋玉绰这次这般硬着得理不饶人,却也知道这次季明月将人家身边丫鬟打残确实过分了些,宋玉绰心里过不了那道坎还有。

    逐太后猛剐季明月母女后,向李嬷嬷点点头说:“遂按归儿所言。”

    “是”

    李嬷嬷应了一声,退走了,皇后才向跪着的几个人举起双手,示意她们起来:“哀家乏了,德妃你带着她们退下吧,留临海在这儿伺候哀家就是了。”

    想来皇后就是故意斥责临海长公主。只估摸了一下,女儿终究是当了母亲,另一位长公主顾念自己的地位,太后才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而已。

    几人亦识趣,福礼遂还。

    “明月来到本宫皇宫坐了下来,”从慈宁宫出来德妃就亲昵地带着季明月的手笑:“左右你是要等你娘的,就到本宫宫里歇歇脚罢。”

    说罢,方才似在留意宋玉绰这样的人物,笑容减了些:“老四媳妇儿也去本宫宫里坐坐吧,还有云锦郡主,也一同去罢。”

    说完,他看着谢长安又说:“本宫那里并不容易请来太子殿下。”

    谢长安已经不屑于和德妃在一起了,等德妃说完后,他笑着说:“孤有若寻父皇商量,怕唠叨烦了德娘娘。”

    说完,浅浅地瞥了宋玉绰几眼,转身就走。宋玉绰心领神会,微笑向德妃祝福行礼,微微一笑:“娘娘盛情难却云锦本不该推辞,奈何云锦入宫未去皇后娘娘那儿问安于理不合,便不叨扰德妃娘娘了”

    “如此也好。”

    德妃点点头,原来是要带季明月独自回宫提携,这会子不会强留的。她想了想,便转身向后走去。宋玉绰见德妃点头,则亦倒退而去。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风采,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雪雁还借故来到淑妃宫,带上邵清媛,也倒退了一步走了。

    几人如约而去。他的宫是在一个小院子里建造起来的,四周有许多花木和花草。德妃只是淡淡一笑,将季明月带回自己的皇宫。一进大殿大门,德妃就命令大家撤退

    “你也着实不小心些,将那贱婢打伤倒也罢了。你也知太后最忌讳别人违背她的意愿,你却还将程氏女带进京中,若是让太后因此厌弃了你该如何是好!”

    “想不到,谢长安竟然八卦”季明月耷拉着眼睑看着手里的茶杯,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懊恼。

    “这件事他当然是要管的,”德妃冷哼:“宋玉绰是她未婚妻。宋玉绰名声毁了于他也不好,他怎么会放任宋玉绰名声坏了连累了他!”

    “只因他是嫡长子皇上就封他为太子也未免太草率了些,”季明月放下手中茶杯,假装无知:“戚国历来不是立贤不立长么?”

    季明月要扮猪吃虎,就得做个啥也不懂的模样,这样才能使人们放下警惕。

    “谁让他又是嫡又是长,帝后感情又好,皇上自然就想着他了。”“他怎么这么笨!他还不知道该怎样与人相处呢?”德妃嘲讽地拍了季明月一下,意味深长道:“若以后不想低宋玉绰一等,就看你怎么办了。”

    季明月娇笑一声。目光中带有几分迷人的味道:“娘娘说的好没道理,我堂堂宗室公主岂能让她一个外姓郡主越了过去?”

    德妃一愣,立马也笑了开来:“正是正是,是本宫糊涂了,你本就是公主,岂是她能越的过去的?本宫冷眼瞧她在郡主的位置上混得也算是如鱼得水,本宫便慈悲,让她一直在郡主的位置上带着罢。”

    季明月也笑道:“娘娘总是这般慈悲。”

    说完就把剥下来的橘子放在德妃的手里微笑:“本公主平日里与她私交甚笃。便也了慈悲,保她一个郡主之位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都是从对方眼里看出对帝位势在必得。

    德妃和季明月闭门不出,对于帝位势在必得。而念念不忘的那一个,却体贴地把宋玉绰一路押往皇后宫,一路对宋玉绰这个行为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