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与陈依然二人,来到天台赤城山,在长生道观救下师弟葛玄。而葛玄所受之伤,正是被观主长风道人所害。而这长风道人,据葛玄讲,还派道观上的弟子,到山下的天台县城为非作歹,用道术招鬼,然后再给人驱邪,好让山下之人,到长生道观上香还愿,好增加他们的香火钱!
陈勇和陈依然自然是义愤填膺,要与长生道观的观主,长风道人理论。陈依然用银针救活葛玄一事,自然引起这十方善信们的围观。而陈依然取下葛玄头上的银针后,还愿意出手救治这些前来道观的善信,为他们排除病患,而且分文不收。只是为了宣传自己乃是左慈仙师的弟子,今日来此,就是治病救人的。
那葛玄早就有心,拜上一位道德高深的仙师为师之意,今见到陈勇和陈依然两人的做派,自然是心有所属。他对左慈仙师很是仰慕,恨不得现在就能拜入其门下,安心修道。
陈依然的医术本来就很高明,更何况到现在习得道术之后,更是可以一眼就看出这些善信们的病情和病因。而这些能爬上天台赤城山的善信们,身体上的问题本就不大,陈依然自然能够做是针到病除。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能够遇到一群这样虔诚求医的病患不容易。而对于这些善信们来说,能够遇到这种,只看病,不取分文的道人更是不容易。这些被陈依然针到病除的善信们,自然都是感谢陈勇和陈依然,更是会感激左慈仙师。
而对于这个长生道观,收取大家香火钱还不愿意立时出手相助,解除众善信的病痛的做法,而更是心生怨恨之情。那长风道人见自己好不容易让徒弟下山,招来的这些十方善信,就要离自己而去了,他自然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于是长风道人只得再次出现在这,道观的大殿之内。
葛玄看到仇人,自然是分外眼红。他上前就要与长风道人理论。只见那长风道人根本就不给葛玄机会,而是直接把手一指,葛玄便如中了魔法一般,已经失去了行动自由。长风道人出手快如闪电,但是他所用的手法,已经被陈勇和陈依然看在了眼里。两人更是认为,这场事端,必是这位长风道人出手所做的了。
陈依然再次出手,还是用银针救醒了葛玄。葛玄自知自己的道法与长风道人差的太多,而且他更是发觉,自己现在的法力已尽枯竭,便不再出手,而是立于一旁。他倒要看看,陈勇和陈依然两人要如何替自己出手,惩治这个为害人间的长风道人!
陈勇来到长风道人近前拱手道了个:“福生无量天尊。”
接着才问道:“不知这位道友因何要屡次三番,出手惩治葛玄居士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一个修道之人,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说出口吗?”
长风道人看着陈勇说道:“此中缘由,说来话长。敢问这位道友,你师从何人?难道就不知道,值此末世,天机混乱,已不适合修道了吗?吾所为何事?吾只是为了修成大道而已!”
陈勇说道:“吾乃玄明,师从左慈仙师。却是知道,现如今天机混乱,不适合修练道法。但是一样可以修心养性,学习那些道家经典啊。只一本恩师赐予的《遁甲天书》,就足矣让我辈中人,学习数载了。又何必纠结这末世修习道法之机?难道道友不知,机会是给有天赋之人的吗?”
再看那长风道长,脸色骤然一变,已经出手直击陈勇。显然在此末世,那长风道人也不敢随意动用道法仙力,而是要用自己的速度,利用武功手法来治住陈勇!显然是陈勇所报的师父左慈仙师,根本就镇不住长风道人的胆子。
可是长风道人还是失算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如果单凭身法,陈勇可是要比他要快上数倍呢?而且陈勇此时并不打算一招制敌,他就是要看看,这长风道人究竟还有何种后手。对付恶道,自然要让他的恶都表现出来才行,要不然还怎么警醒世人?因此陈勇只是侧身躲过长风道人的出手,随即一掌击在长风道人背后!
陈勇此次出掌,很是有分寸,只是打疼了长风道人,根本就没有发力,打算打伤长风道人。那长风道人吃痛,心知单凭自己的武力,想拿下陈勇并不容易。他没想到这个玄明道人小小年纪,竟然身法如此迅捷。既是如此,何不再与他一起,在法坛上见个输赢?
那长风道人可不想把道法,都浪费到拼斗之上,更何况他也看不出,陈勇和陈依然两人的功力来。对付这种未知的道人,长风道长更是喜欢稳妥行事。更何况他们俩的师父左慈道人,自己对照师门家谱中,根本就没有此人!对外人心狠手辣,不一向都是师门的作风吗?
于是再看那长风道人,看着陈勇便说道:“福生无量天尊,玄明道友,你既然要替葛玄居士出头,那么我们就在法坛上见真章如何?吾辈修道之人自知,仅凭说教根本就不能以服众。不管做什么事情,还是需要凭借自身的实力,才能服人的!你说是也不是啊?”
陈勇早就看出,这长生道观的法坛,修建的很是蹊跷,只是陈勇自信,自己根本就无惧他的任何手段。更何况还有陈依然在旁,为自己观敌掠阵呢。这些宵小之辈,有什么龌龊手段,尽请施展出来,自己才好揭露出他的真面目来!此时自己哪怕拿住了长风道人,他不承认,自己又如何让他说出实情?
陈勇说道:“福生无量天尊,即是如此,贫道玄明,就与长风道友,在法坛上见真章吧。只是如果长风道人败了,你可要把自己所做过的一切,都昭告天下才行啊。不可特意隐瞒那些事情可好啊?”
那长风道人心道:“只要你玄明上了法坛,吾长风又何惧你之有?别看你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高人一等,可是到了法坛之上,你就是那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到那个时候,是谁要跪地求饶,还不是明摆着吗?”
长风道人便笑着说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长风,愿赌服输。如若在法坛之上,比斗再败给玄明道长,那么吾长风就甘愿受罚,承担这一切责任!”
陈勇心知长风道人为何要如此说话,这还不是因为,现在这大殿之内,还有众多十方善信吗?他只要是能拿下吾兄妹二人,接下来怎么说话,自然是随他一张嘴,随意捏造事实了。可是现实就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又如何能让对方诚心认错呢?
陈勇看了看长风道人说道:“既是如此,我们现在就一起,登上法坛,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长风道人说道:“即是要上法坛比斗,自然是要先沐浴更衣,把自己身上的凡尘俗物都清洗干净,才可登上这法坛的。吾道观有两座静室可供清洗身体上的污垢,两座静室,吾长风可以让玄明道友先选,你看这样可好?”
陈勇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吾玄明出来之时,已经沐浴更衣。每日吾辈道家,修行前都要做的必备功课,没必要重复去做。”
那长风道人看着陈勇说道:“既是如此,那么玄明道友,就在此等候吾一炷香时间。吾长风去去就来!”
说着话,长风道人已经拱手离开。那葛玄赶忙来到陈勇身边说道:“玄明道长,这法坛吾现在想来,似乎有些蹊跷。吾登上法坛,开始道法还能流程使用,后来似乎越用越快。而且吾在这法坛之上,不知为何,就突然着了这长风道人的道了。”
陈勇说道:“葛玄居士,你我今日,是来与长风道人好勇斗狠的吗?”
葛玄答道:“不是!”
陈勇说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已不变应万变,看他要用何手段,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只要我们能够化解了他的这些手段,你说他的真面目,还能隐藏多久?”
葛玄说道:“玄明道长说的是,只不过这长风道人很有些手段,尤其是在这长生道观内,敌暗我明,道长务必要小心行事。”
陈勇说道:“葛玄居士的勇气哪里去了?第一个来到这长生道观闹事的,可是葛玄居士你啊?”
葛玄说道:“玄明道长,吾那时总认为,吾天赋异禀,乃是修道的奇才。那道家经书,吾一看便懂,而且可以融会贯通。更对那修仙炼气一途,更是一试便会。十几年间,吾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
陈勇说道:“这才让你认为,天下没有你去不得的地方!只要是同辈中人,不可能比你修为更高。而有道的仙师,自不会与你这样的小辈一般见识。所以今日葛玄居士才会独自一人,打上这长生道观是吗?你可知道,只是你自己的一时冲动,就可能会害死众多善信吗?”
葛玄看向周围围观的十方善信,心内似有感悟。然后葛玄看着陈勇说道:“吾葛孝先知错了,只是吾没有想到,他长风道长竟然会如此不择手段!吾现在就请天台的长官前来,治这个妖道的罪!吾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与地方长官为敌!”
葛玄从怀中取出一物,交到书童葛信手中,那葛信拿着,便匆忙离开了长生道观。陈勇心知这葛玄家世必定不凡,便再不与他争辩,而是与陈依然一起,在这里看起了长生道观里面的景观来。
那葛玄见陈勇再不理自己,却没有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很是郁闷。他也不便再打扰陈勇与陈依然来,而是在那法坛旁边,找了个好位置,等待陈勇登台,与长风道人斗法。不一会儿长风道人便再次出现,邀约陈勇,一起登上法坛。
两人都是道人打扮,只不过陈勇只是一身青袍,那葛玄却是身着紫袍,登上法坛。
再看那长风道人,在法坛之上,脚踩八卦,看着陈勇说道:“道友,上天有好生之德,如若你现在离开,吾就放你一条生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