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就在这儿？
楚楚有些犹豫，可转念一想，这里都是同会所里的姐妹，还有金主与欧阳姐，她里面穿了内衣，脱了倒是也没关系。
陆慎寒的脸黑的就像锅底。
她是被多少男人睡过，睡得没脸了，让脱就脱。
软骨头。
贱……女人。
里面是件白色的内衣，楚楚皮肤白粉，身材虽然不是最好的，此刻却十分的吸引人眼球。
楚楚刚放好衣服站好，厅内忽然就开了灯，也因此让她看到了人。
脸色一变，楚楚下意识就要去穿衣服。
可欧阳已经向前一步，拿走衣服交给下面的人，给了楚楚一个眼神，警告着她不许走。
即便台下有上百个观众。
即便都是男人，即便那些男人猥琐又贪恋，对着她欢呼吹口哨，楚楚也不能下来。
否则就是打会所的脸。
可楚楚到底是个孩子，欧阳走过去低声安抚，“就当是在海边，就当穿着比基尼，放轻松一点，想一想那笔钱。”
这一刻，屈辱感爆棚了。
可再如何觉得受侮辱，楚楚也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她想，钱真是个好东西，只要五百万，就能买去她所有的尊严。
楚楚装作看不见其他人，眼睛只管看着前方，可这样一看，却让楚楚身子都颤抖起来。
怎么会是，怎么会是陆先生！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楚楚看向欧阳姐。
“欧阳，下来。”
这一刻声音变得尤为刺耳。
楚楚很快了解过来，原来一直让欧阳姐做这些的，是陆先生。
为什么？
“继续脱。”
陆先生的声音传来，无疑是对楚楚的第二次打击。
果真是陆先生的意思，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先生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脱光……
这么多男人看着，她站在舞台上，陆先生将她当成了一件供人展示的货品吗？
陆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明明之前，陆先生还关心她流产的事情……
“我让你脱，你聋了吗？”陆慎寒冷笑着，抬手指着旁边的两个男人，“上去帮她。”
“陆先生！”楚楚受了惊，伸手护着自己，她想让陆先生停下来，别这么对他，可话来不及说出口，陆先生厌恶的扫了她一眼，让她闭上嘴。
两个男人很快走来，在楚楚反抗的时候，直接被人打了两个耳光。
这一打，楚楚倒是安静了下来。
就在两个男人要动手扯去楚楚内衣的时候，她忽然张开嘴死死的咬在男人胳膊上，很快有人来打她，一拳又一拳，砸在她脑袋上。
楚楚不松口，就这样死命的咬着。
她脾气坏，在会所不过是伪装的好罢了。
任凭别人打的再怎么狠，任凭内衣被拽去，楚楚还是不松口，直到嘴里血腥味蔓延，直到咬到仿佛快要拽下一块肉！
身下疼痛感更厉害，有人拉扯着她的头发，不知是谁抱着她的腰将她举起，直接丢在了台下。
内衣丢在了台上。
周围是男人欢呼哄笑的声音。
眼前黑了一片，很久后才能看清有什么，一双黑到发亮的皮鞋，视线缓缓向上的时候，楚楚看到了那张她喜欢的脸。
陆慎寒起身，皮鞋踢在了楚楚的腰上，“这样一个身材，究竟是怎样没长眼的男人，才会喜欢上你。”
眼角有眼泪掉落，楚楚又听到。
“将她带到台上去，打开所有的监控摄像，将画面放大，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叫楚楚的女人，是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一声令人，她被丢在台上，赤裸身子，像动物一样供人参观。
楚楚无法接受这一切，更不明白陆先生为什么这样的狠。
被这么多人这样看，痛苦的滋味让楚楚一瞬间想要去死。
陆先生刚才的话就像电影一样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她忽然想笑，很想告诉陆先生。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喜欢她的人。
她倒是喜欢一个人，可她喜欢的人，拿她不当人！
楚楚看向台下，陆先生仿佛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他说，“表现的好一些，只要让我高兴，五百万，明天我打给你。”
只要动动身子，五百万就到手了。
只要五百万到手，她就可以离开这里，离陆先生远远地。
她再也不敢动这些歪心思，再也不敢去喜欢陆先生了，是她不自量力，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怎么配喜欢陆先生这样的人。
而且陆先生好狠，她怕他。
楚楚抬手擦干了泪，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陆先生要看的就是她当众出丑，她越狼狈，陆先生越开心。
台下，陆慎寒已命人关了所有的出口。
他在等，等那个男人冲上台去，将楚楚救下来。
只要抓到那个人男人，他就有千百种方法让那男人甩了这女人，喜欢什么叫阿鹿的，他要让楚楚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阿鹿！
台下的观众忽然尖叫起来，陆慎寒抬头看去的时候，楚楚正坐在最中间，手揉捏着樱桃，脸色绯红，正在当众的……
陆慎寒脸色一沉，根本没料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玩自己！
这女人真是疯了！
当小姐的女人都没骨头吗！
她居然还一边摸，一边喘了起来。
这个疯子，越来越让人恶心了！
眼看着楚楚的手要伸向丛林深处，陆慎寒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了上去，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在怀里，西服同一时间脱下，将楚楚的身子包裹起来，然后抱起。
“别放过任何一个人，所以看过这一幕的，都给我忘了！”、
活人忘不掉，但死人可以。
藏在暗处的血冥成员走了出来，为陆慎寒善后着。
抱着楚楚进了电梯，一直到回了房间将她丢在床上后，陆慎寒才出声，质问她刚才在做什么。
楚楚没说话，直到他问第二遍的时候，她才开口，很轻的反问。
“陆先生，我刚才的表现，您满意吗？”
“如果您满意的话，钱是不是可以提前给我，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再演一次。”
她总是能轻易的让他生气，陆慎寒真想过去给她一个耳光，可走过去时，他又收回了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所做的事，你所说的话，你还是个正常人吗？”
楚楚觉得，这世上没有比陆先生还善变的人了。
他刚才还那么狠，现在又可以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了。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陆先生的意思吗？
“陆先生想看，我就演给陆先生看。”
“那你做这一切的时候，考虑过那个人的感受吗？”
楚楚听不明白，“什么人？”
“阿鹿，你爱的人那个男人，你考虑过那个男人吗！你爱他之前，能不能有点自尊，能不能自爱一点！”
阿陆？
陆先生不知道她说的是他？
“陆先生，阿陆是……”
“别在我面前说他！我没兴趣知道！”
那陆先生为什么这么说，那么问？楚楚还想要解释的时候，陆先生已经起身背对着她，不愿再看她一眼。
楚楚只好换了话题，很小声的问，“陆先生有喜欢的人吗？”
当然有。
只可惜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是想知道，陆先生喜欢的人是谁。
如果不知道楚楚有喜欢的人，那他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她，可他知道了楚楚心里装着别人，这个时候再说出口，实在是丢人。
想了想，陆慎寒缓缓开口。
“她叫……茉莉。”
在他的心中，楚楚就该是朵纯白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