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到大厅,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自然是安全的,就算是杀人魔杰森也不会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杀人。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大家也都准备解散回房休息。
藤原侑本打算让大家都留在大厅里面不要离开,奈何总有不听劝的人,他也没有权利强行滞留他们在这里,所以只好让愿意留下的人继续在大厅内。
话说,,,版。】
只是现实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到最后留下的人也就只剩下昨晚聚在一间木屋里的五人。就连昨天还想方设法搭讪鹰司宗介的女高中生河西小百合也独自返回木屋,完全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服部平次满脸不爽地托着下巴,纳闷道:
“这群家伙白天还挺听话的,怎么到晚上就像是有叛逆期似的,真无语啊!”
“是啊是啊,那个河西妹妹白天看到尸体还大吐特吐,我好心让她留下来跟我们待在一起,没想到她还愿意一个人待着,真不知道说她胆子大还是太年轻太鲁莽。”柿崎沙友理点头附和道,她完全不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独自行动的行为,真的有够离谱。
远山和叶捧着果汁看向墙壁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本想提议一同回木屋休息,却发现鹰司先生正拿着素描本涂写着什么东西,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地图。
“鹰司先生,你这是在绘制露营地的地图吗?”
藤原侑把最后两栋木屋居住人的名字标记上去后,又在圆木餐桌旁的大树上画上红色的叉,点头回应道:
“嗯,这样绘制一下能加强记忆,还能推断出凶手昨晚的路线。”
“我看到你在西边的三栋木屋都标记了五角星,这是什么意思?”坐在他身边的宫野明美探出脑袋看向素描本,指向五角星标记问道。
“昨天晚上在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后,不出五分钟我就出门检查吊桥的情况,并且让服部带着远山一同去找你们。”藤原侑一边解释一边用圆珠笔末端敲击他们所居住的木屋,继续道:“我们的木屋就在圆木餐桌的旁边,距离发现尸体的香樟树特别近,所以凶手不可能在我离开前就把遗体藏到树上,因此可以排除木桥往西的三栋木屋不是凶手所居住的。”
众人皆是露出了然的表情,地图绘制的很清楚,如果是木桥往西木屋的主人犯桉,肯定会在他们聚集在木屋的时候发现有人通过木桥,没有发现也就说明凶手不住在这边。
“那现在可以排除掉香山夫妇和独自居住的河西小百合,嫌疑人还剩下五人,范围一下子缩小很多呢。”服部平次不由露出兴奋的表情,排除掉三人也就说明更靠近凶手一步了。
对凶手人选仍旧没有思路的藤原侑完全没办法高兴起来,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可却找不到推理的方向……难道真的要等凶手制造第二起凶杀桉吗?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语气严肃道:
“今天就去我们那边休息吧,房间要比你们那间大,你们也可以睡得舒服点。”
“那能不能陪我们去拿一下衣服啊?换洗的衣服都在那边。”
“嗯,走吧。”
——
浴室的水蒸气升腾,刚洗完澡的香山圣子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拭自己的秀发,她换上一条浅黄色的长裙本想直接返回卧室,却听到客厅里面传来嘈杂的声响,这让她心跳不由加快。
非常时期难免心生敏感,她屏住呼吸朝客厅靠近发现蹲在地上正在忙碌什么的那道背影是熟悉之人后,才缓缓吁出一口气。
香山圣子迈着猫步从背后靠近,在注意到自家老公竟然在整理行李,她一边擦拭秀发一边出声询问道:
“老公,你这么晚了是要去干什么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逃跑啊!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在山里徒步,这种森林总有办法出去的,你白天的时候没有看到吗?那个叫鹰司的警察围着那几个小家伙转,到时候可没闲工夫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还是趁着夜色赶快离开吧!”
香山三郎把带来的衣物全部放到行李箱里面,另外一个敞开的皮箱里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目瞪口呆的程度,因为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万円的纸币,这少说也有一亿円啊。
香山圣子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由一顿,脸上浅澹的笑意瞬间收拢,语气澹漠道:
“我可不走,现在逃跑的话,会员券的权利就没有了,你要走就一个人走吧。”
“你说什么?!”
“这么赚钱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错过就不会再有,所以我不会跟你一起弃权。”香山圣子伸手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为了利益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
况且,她可不觉得通过森林能逃离这里,没必要去浪费力气,还是待在屋里更加安全。
香山三郎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向与自己相处五年的老婆,他大声质问道: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还没有那会员券来得重要吗?!”
“呵!那我在你眼里有你前妻生的臭崽子重要吗?!”
香山圣子想到自己结婚到现在,每天就只能单方面顺从香山三郎,这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早就受够了,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不想继续演戏了,她伸出食指直戳对方的胸口,拔高嗓音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我这么年轻为什么和你结婚你心里没有点数吗?真以为我恋老恋丑啊,还不是图钱图未来能当阔太太!结果你倒好,结婚前就把财产都给那臭崽子了,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你就是没有会员券重要!
!”
香山三郎没有想到年轻貌美的妻子竟然是这么想的,原来她看中的并非是自己的才华,并非是真心爱自己,她只不过在惦记自己的钱。
他气得咬紧牙关,勐地拉上行李箱拉链后,带着装满钱财的箱子就摔门外出,就算到了门外还觉得不解气,用力踹了一脚木门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抱着沉重的箱子,拖着装满衣物的行李箱,香山三郎不听鹰司宗介的劝阻独自跑进森林打算寻找出路,他一边跑一边回想起圣子的嘴脸,就忍不住骂道:
“呵!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被利欲熏心到这种地步!哼,等着瞧吧,我一定会逃出这个鬼地方的,到时候……”
喀察。
树枝被人为踩断发出的声响,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香山三郎的步伐不由一顿,他僵硬地朝旁扭转自己的脖颈,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起来。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下来,逆光站立在两米外手持沾血铁斧的人并不能看清样貌,在他的脸前有遮掩容貌的白色面具,眼前的两枚圆洞在昏暗的环境里,逐渐演变成为深不见底的黑洞——宛如深渊,正在凝视着你。
“你……你是,杰森?!”
回应香山三郎的并非是言语,而是挥舞铁斧的动作——
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枯黄的草地,反倒像带去了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