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赔钱！”
许大茂从张秋荷身后跳出来，气势汹汹地朝何雨柱走去。
嗯？！
何雨柱眉梢一挑。
“傻柱，你想干什么？”许大茂脚步一顿，转身跑回张秋荷的身后，搂住她的腰。
哈哈哈
看到许大茂的怂样，众人一下子笑出声。
“傻柱，你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就去请派出所的同志来主持公道。”许大茂脸皮发烫，大声地咆孝起来。
叶国强暗自摇了摇头。
张秋荷这么彪悍的女人怎么就看上这种色厉内荏的货色？
不过许大茂确实会哄女人，何雨柱要是有他三成功力，也不至于一直让秦淮茹吊着，前期一点肉味都没有尝到。
“许大茂，咱们四合院一直都是院里的事院里解决，报官太不近人情了。”易中海还没说话，秦淮茹就坐不住了，站出来替何雨柱说话。
她怕许大茂真的去报官，到时何雨柱没顶住把棒梗供出来就不好了。
何雨柱深情地看向秦淮茹。
还是秦姐好，向着我。
“许大茂，这点小事还报什么官？”易中海也恼火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这个四合院自己说一不二，许大茂这样说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
“许大茂，你可不能报官。”
“这要是让街道办知道咱们四合院出了一个偷鸡贼，今年的先进肯定没了。”
“对，不能报官。”
众禽也纷纷开口附和。
他们并不关心许大茂家的鸡是被谁偷的。
他们只关心院里出了偷鸡贼，传出去会影响四合院今年评选先进。
帮许大茂抓到偷鸡贼，他不会感谢大家。
但是四合院评上先进却有实打实的好处。
街道办会给予评上先进的四合院一些物质上的奖励，说出去也光彩。
许大茂也知道不能报官。
要是真的耽误了四合院评选先进，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受了。
许大茂躲在张秋荷身后，高声喊道：“不让我报官也可以，但傻柱必须赔我家钱，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傻柱，赔钱吧。”
“对，傻柱你就赔许大茂钱吧。”
众禽纷纷劝说何雨柱。
大家都知道何雨柱脾气不好，和许大茂又是死对头，所以语气还算温和。
何雨柱拽紧了拳头，气鼓鼓地看着众人。
他的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明明不是自己偷的鸡，大家却让自己赔钱。
“柱子，你就赔许大茂钱吧。”见何雨柱久久未说话，害怕有变的秦淮茹赶紧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胳膊晃了一下，那娇滴滴的语气好似在和老公撒娇。
人群里，贾张氏的脸一下子黑了。
不过她没有出来耍混。
全院大会前，秦淮茹告诉过她，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众禽纷纷扭头看向贾张氏。
见她不为所动，才无趣地转过头。
他们还以为有好戏看了，没想到贾张氏今天这么冷静。
另一边，何雨柱迷失在秦淮茹的娇嗔中，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回应。
“秋荷，你去请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见大家都没有理睬自己，许大茂脸一沉，狠声嘱咐道。
“好嘞！”
张秋荷点点头，抬腿就走。
“张秋荷，你等等。”易中海赶紧叫住朝外走的张秋荷，扭头看向何雨柱，“柱子，你难道真的想进去？”
“赔，我赔！”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朝许大茂喊道。
见何雨柱终于向自己服软，许大茂顿时神清气爽了很多，只见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傻柱，我也不多要，你赔我十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十块？！
众禽倒吸一口凉气。
这许大茂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居然要十块。
市场上一只老母鸡也就一块多点，这十块钱能买好几只鸡了。
“十块钱？”何雨柱直接跳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许大茂挑了一下眉头，扭头对张秋荷说：“秋荷，去找派出所的同志过来。”
“等一下。”易中海又叫住张秋荷，板着脸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不要把大伙当成傻子，一只鸡你居然要柱子赔十块钱，你的鸡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许大茂得意地抖了抖身子：“一大爷，我这鸡既不是金子做的，也不是银子做的。”
易中海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许大茂。
见大伙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许大茂愈发得意，摇头晃耳地说道：“各位，我这可是能下蛋的老母鸡，蛋孵小鸡，小鸡长大又生蛋，蛋又孵小鸡，一大爷，你掐指算算，我只要求赔偿十块钱多吗？”
噗
叶国强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抛开许大茂的为人不谈，这人的脑袋还是挺灵活的。
易中海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按照许大茂这种算法，整座四九城赔给他都不算多。
“许大茂，你先让你家里的那只老母鸡下蛋再说吧。”何雨柱忍不了了，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秋荷眯了眯眼，眼神中带着杀气。
没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被何雨柱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她没有暴起已经很克制了。
何雨柱怂了。
砖头从头顶飞过的场景历历在目。
“傻柱，你踏马说谁呢？”
许大茂也被刺激到了，骂骂咧咧地从张秋荷身后走出来，后来一想这样不稳妥，又退了回去。
“柱子，你少说两句。”易中海赶紧站出来当和事老，“许大茂，你还想不想要赔偿。”
闻言，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许大茂态度强硬：“少于十块免谈。”
“没有。”何雨柱也语气生硬地顶回去。
阎埠贵摇头晃耳地站了出来：“许大茂说得也有道理，可以下蛋的老母鸡确实要贵些，但十块钱也太多了点，我看不如折个中，让何雨柱赔许大茂五块钱，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其实一只老母鸡五块钱都多了，但许大茂说得也有道理。
再说又不是要他们出钱，自然不会心疼。
“我倒是觉得赔十块钱刚合适。”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滴咕了一声。
易中海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说道：“柱子，赔许大茂五块钱。”
“不行！”
许大茂才刚开口，易中海冷冰冰的目光就看了过去，同时，秦淮茹也在一旁帮腔：“大茂，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和柱子也是从小长到大的，没有感情，也有情分吧，做事不要那么绝。”
张秋荷拉了一下许大茂，示意他见好就收。
他们以后还要在四合院生活下去，真把人得罪死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行，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就让傻柱赔我五块钱。”许大茂点头同意了阎埠贵的提议。
其实五块钱已经超出了许大茂的心理预期。
他想的是赔个两三块钱就行，说十块钱也只是虚张声势。
“柱子，还不掏钱。”见许大茂同意了，易中海也松了一口气，示意何雨柱掏钱。
“我…”
何雨柱的嘴唇一阵蠕动，站着没动。
“傻柱，你什么意思，五块钱都不想赔？”许大茂一看，倍感生气，大声地嚷道，“你踏马不要给脸不要脸。”
“柱子？！”
易中海加重语气，恨铁不成钢。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心疼那点钱？
难道真的要让许大茂去把派出所的同志喊过来不成？
众人也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柱。
叶国强好笑地摇摇头。
他倒是猜出何雨柱不给钱的原因，肯定是手上没钱。
何雨柱也是个脸皮厚的人，见躲不过去，只好向易中海开口：“一大爷，我手上没钱，您能不能借我十块，等发了工资我再还你。”
一听何雨柱手上没钱，大家无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八级厨师，每个月的工资三十多块，再加上他时不时地出去赚些外快，每个月到手的钱少说也有四十多。
何雨柱是单身，没老婆孩子需要养，妹妹在纺织厂上班，也就周末回来一次，那么多钱跑哪里去了？
这个月才过去一半何雨柱就说没钱了，谁信？
唯一相信何雨柱的人只有叶国强。
不对，还要加一个秦淮茹。
何雨柱的钱哪去了，他的每一分钱都用来干什么了，秦淮茹是最清楚的哪个人。
许大茂立马跳出来：“傻柱，你当我傻？”
易中海也皱了皱眉头，问道：“柱子，你的钱哪里去了？”
何雨柱挠挠头，老实答道：“我的钱都借给秦姐了。”
秦淮茹站出来，泪眼婆娑地说道：“我家实在揭不开锅了，我每个月就那么二十来块钱，棒梗又到了长身体的时候，我…我…”
说着说着，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秦淮茹的脸颊滴在地上。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没说话。
“哎哟”
许大茂忽然大声呼疼。
大家回头一看，却是张秋荷正揪住许大茂的耳朵不撒手。
“秋荷，你揪我耳朵干嘛？”许大茂侧身踮起脚尖喊道。
哼！
张秋荷冷哼一声，将许大茂拉到身后，目光不善地盯着秦淮茹。
她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寡妇，一眼看出秦淮茹的眼泪是演的。
“所以你的钱都借给了秦淮茹？”易中海的眼神很复杂。
让何雨柱救济贾家是易中海怂恿的。
但是他也没想到，何雨柱会做到这个地步。
“对啊。”
何雨柱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真是个大冤种，难怪下场那么凄惨。”叶国强低下头，小声吐槽了一句。
同时他也理解秦淮茹为什么进厂两年多了都还是学徒工。
有何雨柱这样的冤大头在，她何必去提高自己的技术？
摸鱼它不香吗？
“哥哥，大冤种是什么东西呀？”靠在叶国强身边的叶国美听到他的吐槽，仰起头好奇地问道。
“大冤种就是…”叶国强挠了挠头，指着何雨柱说道，“喏，这个就是大冤种。”
“哦！”
叶国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易中海瞪了叶国强一眼。
他虽然不明白大冤种的具体含义，却能从叶国强的语气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易中海也没有时间来理会叶国强，他扭头对一大妈说道：“去，拿十块钱出来。”
“诶！”
一大妈点点头，转身往家走。
“不愧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果然大气。”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十块钱说借就借。”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柱子的人品我信得过，但是某些人的人品嘛，啧啧！”
“老东西，别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
许大茂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很快，一大妈拿着两张五元走了出来。
秦淮茹眼神一亮，安静地退到一边，暗自盘算起来。
有了钱，何雨柱也有了底气，将其中一张直接甩到许大茂的脸上：“孙子，给爷爷接好咯。”
许大茂并不在意何雨柱的态度，他笑嘻嘻地从地上把钱捡起来，然后递给一旁的张秋荷，这才问道：“傻柱，五块钱的老母鸡好吃吗？”
“你踏马的！”
何雨柱脸色一沉，举起拳头就想打人。
张秋荷赶紧上前护住许大茂。
人群里，棒梗很是得意，用鄙视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这么多人都抓不住自己这个真正的偷鸡贼，真傻！
同时，叶国强也注意到棒梗的表情，朝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注意到叶国强的表情，棒梗举起手朝他比划了个不礼貌的手势，表情也越来越嚣张，那表情仿佛再说“你过来打我呀”
叶国强没啃声，棒梗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还用眼神恐吓起叶国美来。
叶国美被吓到了，赶紧躲到叶国强身后。
在学校时棒梗就试图欺负她，好在王丽一直陪在她身边。
叶国强勃然大怒。
叶国美是自己的亲妹妹，是自己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是他的逆鳞，棒梗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用恐吓叶国美，简直不可饶恕。
叶国强本来不想参与这事。
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属于狗咬狗，他才懒得帮何雨柱洗刷臭名。
现在倒好，棒梗得了便宜还卖乖，甚至还敢恐吓叶国美。
叶国强可不惯着棒梗，趁大伙还没有散去，他站了出来：“各位，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