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说完也不等叶国强回答,转身就走。
他老爸和叶国强不对付,他也不敢表现得过于亲密。
“哥,又怎么了?”叶国美嘴里嚼着鸡肉,一脸不满。
她吃了饭还想和王丽去公园玩,结果又要开什么全员大会。
叶国强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出去看看!”叶国美眼睛一转,扔下快子跑了出去。
叶国强也没有叫住她,继续招呼于莉吃饭。
没过多久,叶国美急匆匆地跑回来,还没进门就喊道:“哥不好啦,何雨柱把阎老师给打啦!”
阎埠贵是叶国美的班主任,所以她很少喊他三大爷,一直叫的都是老师。
“哪个阎老师?”于莉好奇地问了一句。
叶国强看了她一眼,说道:“这院里还能有哪个阎老师,就是阎解成的爸爸阎埠贵。”
“什么?!”
于莉愣了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哥,你是没见着,阎老师的两边的脸都被何雨柱打肿了。”叶国美鼓起脸模彷了一下。
“知道何雨柱为什么打人吗?”叶国强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叶国美摇摇头:“好像是说什么阎老师收了东西不办事,具体的我也没听太清楚,现在就在中院开会解决这件事情,连隔壁的聋老太太都去了。”
叶国强澹澹一笑。
何雨柱在四合院没少打人,不过很少惊动聋老太太,这次她之所以会去参加全院大会,主要是打的人不一般。
再怎么说阎埠贵也是院里的三大爷,年纪也摆在哪,无论何雨柱占不占理,他都不该动手打人。
聋老太太过去估计是给何雨柱站台的。
“叶大哥,我想去看看。”于莉想了一下,看向叶国强。
“哥,我也想去。”叶国美也附和道。
阎埠贵是她的班主任,平时对她也不错,老师挨打了,她这个学生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看看情况。
“行,一起去。”叶国强点了点头,转身给每人抓了一把瓜子。
既然是看戏,怎么能没瓜子呢?
等叶国强一行人赶到时,大会已经开始了,除了许大茂一家出门了,其他人都来了,三人只能站在最后面看戏。
因为叶国强不常和院里来往,易中海也没想到他会来参加全院大会,所以就没有等他。
空地上,何雨柱正和阎埠贵对簿公堂。
“柱子,你为什么要打三大爷。”易中海清了一下嗓子,拉开了大会的帷幕。
“因为三大爷做事不厚道。”何雨柱目光不善地瞪着阎埠贵,狠声道。
“那你说说看三大爷哪里不厚道?”易中海看了阎埠贵一眼,暗自摇了摇头。
这事在开大会前他就从秦淮茹那里打听到是怎么回事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事确实是阎埠贵做的不地道。
收了人柱子的东西却不给柱子办事,这事到哪都不占理。
何雨柱也没有隐瞒,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说完,他犹自不甘心,朝阎埠贵嚷道:“大伙说说看,有三大爷这么办事的吗,要不是我今天无意遇见了冉老师,都不知道还要被他隐瞒到什么时候去。”
闻言,大家纷纷朝阎埠贵投诉唾弃的目光。
“诸位,这事也不能怪我。”阎埠贵赶紧站出来解释,“这段时间我的教学任务很重,没来得及给冉老师说。”
“三大爷,你湖弄谁呢?”何雨柱阴阳怪气地反驳道,“再忙也不过几句话的事情,您连几句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我又不是不认识大领导,人家大领导那么大的官都没你那么忙,你一个教书匠能有多忙?”
“我…”
阎埠贵脸皮略微发烫。
“三大爷,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和你没完。”见阎埠贵无话可说,何雨柱开始乘胜追击。
“傻柱,你打了我爸的事又怎么说?”见自己家占不到什么便宜,阎解成眼睛一转,站出来企图转移话题。
“他那是活该,我都后悔我打轻了。”何雨柱对着阎埠贵啐了一口。
“你…”
阎埠贵被气得七窍生烟,他心一横,也狠声地说道:“行,这事算我对不起你,回头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那还差不多。”何雨柱露出得意的笑容。
易中海却眉头微蹙,看了阎埠贵一眼。
这不像是这老抠门的风格啊。
这家伙就一饕餮,进了他嘴里的东西哪有往外吐的份?
果不其然,阎埠贵话锋一转,说道:“东西我可以退,但是你殴打我这个老人的事情咱们今天必须掰扯掰扯。”
语气一顿,阎埠贵看向易中海:“要是院里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方案,我就去找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
“三大爷,你以为我怕你?”听到阎埠贵居然还要去找派出所的同志,何雨柱露出不屑的目光,一点都不带怕。
反正自己才是受害人,到哪都不怕。
“柱子,你少说两句。”易中海急得朝何雨柱大喊一声。
叶国强也被何雨柱逗乐了。
“不管你怎么说,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阎埠贵也豁出去了。
他也想清楚了,自己拿了东西不办事确实不怎么道德,但是也仅此而已,但何雨柱动手打人可是触犯了法律的。
没人追究还好,但自己要是较起真来,这何雨柱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至于四合院的其他人怎么看自己,阎埠贵一点都不在意。
正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自己原来的名声就不怎么样,阎老抠可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老阎,再怎么说也是你不对在先,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呢?”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老易,这话就不对了。”阎埠贵还没开口,刘海中就跳了出来,“这傻柱今天敢打老阎,那明天是不是就敢打我这个二大爷了,后天说不定连你都敢打,这事必须严惩。”
何雨柱平时也不太搭理他这个二大爷,所以一有机会,他就会跳出来咬一口。
“对,不能原谅他。”见刘海中也支持自己,阎埠贵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何雨柱气炸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见情况不妙,易中海赶紧给人群里的秦淮茹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安抚何雨柱。
“柱子别激动,先听听一大爷怎么说的。”秦淮茹赶紧走到何雨柱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小声地安慰道,“一大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何雨柱狠狠喘了两口粗气,镇定下来。
“老阎,这事怎么说都是你不占理。”易中海一脸严肃地看着阎埠贵,“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真要把事情做那么绝?”
“那我也不能被白打吧?”阎埠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得直咧嘴。
这何雨柱还真没有留手啊。
“那你想怎么办?”易中海一眼就看出阎埠贵那点小算计。
不就是想趁机让柱子赔点钱嘛?
“老易,咱们实事求是地说,我去医院是不是要花钱?”阎埠贵没去问何雨柱这个当事人,而是扭头看向易中海。
“老阎,你说个数。”易中海也不想和阎埠贵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两人在四合院住了这么久,还能不清楚对方的为人?
“老易,还是你爽快…嘶”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刚露出笑容,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易中海就静静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想了想,伸出右手比划道:“东西我退给傻柱,但是他要赔我五块钱,外加把我家的门修好。”
“什么,还让我赔钱,你想得美。”听到自己还要赔偿五块钱,何雨柱瞬间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阎埠贵破口大骂道,“阎老抠,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脸皮怎么那么厚?”
“柱子,别激动!”秦淮茹赶紧拉住何雨柱,生怕他跑过去又把阎埠贵揍一顿。
阎埠贵瘦弱瘦弱的,经不起折腾。
他真要是让何雨柱给打坏了,阎家才不会顾忌大家都是邻居。
阎埠贵没理会何雨柱,就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沉声说道:“五块钱会不会太多了,五块钱都够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我总不能这样去学校上课吧?”阎埠贵澹定地反驳道。
易中海沉默了。
阎埠贵可不是许大茂,不是自己随便就能够拿捏的。
何雨柱这次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
“阎埠贵,五块钱确实多了,我看就让柱子赔两块钱,东西你也不用还,门你自己去修。”易中海还在思考的时候,护孙心切的聋老太太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漠然地看着阎埠贵。
“老太太,您这砍得也忒狠了点吧。”阎埠贵苦着一张脸看着聋老太太。
“哼,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霸道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事也是你阎埠贵挑起来的,你想评理,我还想去学校问问,你们的老师都是这种货色?”
面对聋老太太的威胁,阎埠贵也怂了。
这事真闹到学校,自己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以后还怎么面对其他人?
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人求自己办事了。
“行!”
想了想,阎埠贵选择了低头,聋老太太他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