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许大茂脸色一变，双手捂在裆前，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直哼哼。
“大茂！？”
张秋荷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顾不上找何雨柱的麻烦。
刘海中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呵斥道：“你太无法无天了，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无法无天！？”何雨柱冷笑一笑，“行，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放了东西就回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抱着箱子往中院走。
这是大领导今天送给自己的唱片机，他特别得喜欢。
易中海赶紧朝秦淮茹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会意，站起来追上去。
“柱子你听姐说，一大爷都被他们罢免了，你斗不过的。”秦淮茹一路追到何雨柱的家里好言相劝。
“这不更好吗？”
扔下这句话，何雨柱抄起地上夹煤块的火钳走出房间。
易中海还是一大爷的时候，自己还要顾虑到大爷的面子，现在人被罢免了他也就不用再顾虑面子这种东西了。
前院。
许大茂在张秋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蛋疼的滋味差点要了他的命。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刘海中气得一身的肥肉都在哆嗦，嘴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许大茂是死是活刘海中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脸面问题。
何雨柱居然敢当着自己这个纠察队队长的面揍副队长，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刘海中难道不要面子的？
“二大爷，你想要我什么交代？”何雨柱拿火钳指着刘海中的脑袋问道。
“我…你…”
看到何雨柱一脸凶样，刘海中有点怂，支支吾吾地讲不起半句话。
“柱子，给我放下。”生怕事情闹大，易中海赶紧站起来挡在何雨柱的面前。
秦淮茹趁机上前将火钳夺下来。
劝住何雨柱后，易中海扭头看向刘海中：“我都退下来了，你这是何必呢？”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甩手往家走。
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何雨柱留着明天收拾也不迟。
刘海中已经想好了，明天请保卫科的同志配合自己一起行动，一定要给何雨柱一个教训，顺便吓吓叶国强。
阎埠贵看了一眼许大茂，挥手示意大家散会。
刘海中和许大茂有什么打算他管不着，也不想去管，能当上二大爷就满意了。
“喂…”
见大伙散去了，张秋荷赶紧开口，试图讨一个公道，却被许大茂捂住嘴。
“大茂，你干什么，就这样放过傻柱？”张秋荷纳闷地看着许大茂。
被人踹了却一声不吭，这不像许大茂的风格。
“别急，明天我去找保卫科的同志一起来收拾傻柱。”说到这，许大茂咧了咧嘴，转而道，“现在咱们先回家试试坏没有。”
“行，我们回家。”张秋荷一听也紧张起来，赶紧搀扶着许大茂往后院走。
“叶大哥，对不起！”王爱军搭耸着头走到叶国强面前。
叶国强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不在意，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调整好状态，争取明天可以通过转正考核。”
“我知道了，叶大哥。”
王爱军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点头。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叶国强又勉励了几句，带着叶国美回到后院。
“哥，我觉得王大哥说的没错，你才是三大爷最好的人选。”回到家，叶国美还挺不服气。
叶国强无奈一笑，捏了捏妹妹的脸：“我争那种东西干嘛，不过虚名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但是威风呀！”叶国美双手叉腰，笑嘻嘻地回答道，“你要是当了三大爷，我以后就是三大爷的妹妹了。”
叶国强莞尔一笑，抓住妹妹的脸一顿揉。
叶国美奋力挣脱叶国强的手掌，顽皮地吐了一下舌头，跑了出去。
叶国强澹澹一笑，也没有出去追。
他很清楚，今天这事还不算完，刘海中和许大茂肯定会拿何雨柱开刀，然后就是自己。
不过叶国强并不害怕他们两个。
这两人无非就是李主任身边的一条狗，就凭自己和李主任的关系，他们俩人拿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刘海中家。
“爸，您就这样放过傻柱？”刘光福一进屋就好奇地问道。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吓得两个儿子一哆嗦。
好在这次两位难兄难弟没有挨打，刘海中沉声叮嘱道：“你们两个明天跟我一起去轧钢厂。”
“爸，我们去轧钢厂干嘛？”见刘海中没有揍自己兄弟俩的意思，刘光天壮着胆子问道。
刘海中晃了一下脑袋，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先把你们暂时编入纠察队里面，等我转正后就能把你们转正。”
“真的！？”
兄弟俩又惊又喜。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们也可以进去轧钢厂了吗？
“废话，你们老子现在可是纠察队队长，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刘海中也没去计较两个儿子对自己的怀疑，骄傲地仰起头。
“太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刘光天和刘光福忍不住欢呼起来。
“孩他妈，晚上多炒两个鸡蛋，我要好好庆祝庆祝。”刘海中也没有去理会俩儿子的欢呼，转头对二大妈说道。
“行，我这就去。”二大妈点点头，从柜子里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
第二天。
叶国强照常来到轧钢厂上班。
厂区一片和谐，委员会的成立暂时还没有影响到普通工人，大家该干嘛的干嘛。
杨厂长忧心忡忡地走进轧钢厂。
昨天他去了大领导那一趟，得到的答复却不怎么好，大领导告戒他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别被人抓到小辫子。
杨厂长叹了一口气。
别说是他，据说大领导的日子也不好过了，甚至还叫何雨柱以后不要来做饭了。
杨厂长刚坐下没多久，秘书就走进办公室小声说道：“厂长，委员会的李主任下午要开会。”
“我知道了。”
杨厂长勐地睁开双眼，若有所思。
哎
秘书叹了一口气，走出办公室。
轧钢厂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了，现在的轧钢厂可以说是李主任的天下，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清楚杨厂长大势已去。
二车间。
李主任在车间主任的陪同下视察车间。
“那边在干嘛？”见不远处围着一群工人，李主任好奇地问道。
“报告李主任，那边正在进行转正考核。”车间刘主任回答道，发出邀请，“要不您过去给大家训训话，咱们的工人要是知道李主任大驾光临，肯定能大大提高他们的热情。”
李主任被逗得哈哈大笑，点头道：“那行，我就过去看看。”
在车间领导们的簇拥下，李主任面带微笑地来到工人身边。
工人们自发散开，让出一条通道。
看到中间的人，李主任眼神一亮。
秦淮茹愁眉苦脸地操纵着机器，她的旁边是王爱军，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主任看了一会，哪怕他不懂技术，也看出秦淮茹手很生，比不过旁边的小伙子。
“这人是谁，看起来不错。”李主任露出狡黠的目光，转头看向王爱军。
“李主任，这是王爱军，是上个月才加入咱们轧钢厂的。”刘主任在李主任身边轻声说道。
“上个月才加入？”李主任愣了一下，面露不快地问道，“我记得转正也有要求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参加转正考核？”
车间的领导们噤若寒蝉，只有刘主任凑上去小声说道：“李主任，一来是这王爱军的技术确实达到了，二来他是叶国强通过您介绍进来的。”
“通过我？”
李主任愣了一下，很快想起来了。
叶国强总共就找过自己两次，上个月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记得自己当时还问了一句怎么安排，前者还说尽量安排好点的岗位。
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想通这点，李主任也不再抓着王爱军进厂时间不放，算是给叶国强一个面子。
见李主任不再追究，刘主任吐了吐舌头。
难怪厂里的小领导们都说叶国强和李主任关系不简单，看来确实如此。
“这个呢？”李主任目光转向秦淮茹，“我记得她很早就进入了轧钢厂，怎么还和新人一起参加转正考核。”
虽然被何雨柱打了一顿，但李主任还是对秦淮茹念念不忘。
哎
车间主任叹了口气，把秦淮茹在车间的表现如实相告。
“什么，两年了还是实习工？”哪怕是李主任也被秦淮茹的情况惊到了。
两年还没转正，已经打破了轧钢厂的记录。
李主任的这一嗓子把正在参加考核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她手一抖，一个操作不当，正在加工的工件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秦淮茹，你干什么？”刘主任大为恼火，指着秦淮茹就破口大骂，“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不想干了。”
此时，刘主任那叫一个恨。
哪怕你只是实习工，也不至于连小小的工件都拿不稳。
“刘主任，真的对不起。”秦淮茹赶紧向刘主任鞠了一躬，委屈巴巴地抹了一下眼角。
她觉得这事怪不了自己。
自己本来就很紧张了，结果李主任又忽然在旁边叫了一声。
盯着秦淮茹的颤抖的双峰，李主任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这娘们真带劲！
“李主任，您看怎么办？”刘主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将处置权交给了李主任。
李主任收回目光，澹澹地说道：“先看看考核结果吧。”
最后，在大家的注视下，考核落下了帷幕。
两名工人将王爱军和秦淮茹制作的工件拿到充当考核裁判的李师傅和易中海面前。
李师傅面带微笑，示意易中海先检查。
易中海也没有跟李师傅客气，他看都不看秦淮茹的工件，直接拿起王爱军制作的工件，认真检查起来。
哪怕怀着挑刺的念头，易中海也没有发现什么大毛病，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又不屑去说。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钳工，自己要是拿这些无足挂齿的问题去刁难王爱军明显落入了下乘。
反正王爱军的技术完全胜任一级钳工。
看了半天，易中海这才不甘心地放下工件，退到一边。
“易师傅，秦淮茹的您还没看？”李师傅面带微笑地提醒道。
易中海脸皮子一抽，闷声答道：“不用了，她的不合格。”
秦淮茹眼里的希望瞬间熄灭。
她发誓，自己已经拿出全部实力了，结果易中海都没检查就说不合格。
李师傅笑了笑，走了过去。
他先拿起王爱军的工件仔细检查起来，一边检查一边评论。
因为是师徒关系，李师傅没那么多顾虑，将自己发现的毛病全部讲了出来。
王爱军低着头，虚心聆听着李师傅的教诲。
易中海不屑地瘪了瘪嘴。
这些问题他也发现了，只不过没讲。
“李师傅对王爱军好严格啊，有些问题压根就不算问题，还有个问题连二级钳工都无法避免。”
“确实很严格，不过也是因为这份严格，王爱军的技术才能进展这么快。”
旁边的工友们低头交耳，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些都记住了吗？”挑完刺，李师傅严肃地盯着王爱军。
“师傅，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做得更好。”王爱军用力地点点头。
“嗯！”
李师傅澹澹地回应一声，放下手里的工件，扭头朝秦淮茹的看过去。
和易中海一样，他也只看了一眼就退到旁边。
秦淮茹制作的工件压根不用检查，用肉眼就能看出不合格。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再怎么说，秦淮茹也是自己的徒弟。
徒弟考核不成功，他这个当师傅的脸上也没有光彩。
见考核结果已经出来了，刘主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转身对李主任说道：“李主任，要不您和大家说两句。”
李主任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把王爱军夸奖了一顿，把秦淮茹狠狠批判了一番。
最后，李主任表示秦淮茹表现平庸，这个月的工资扣除十块钱以示惩罚，这扣的十块钱当做奖金发给王爱军。
一听要扣钱，秦淮茹立马不乐意了，哭喊着说自己孤儿寡母得不容易，扣一分钱全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
望着哭天喊地的秦淮茹，李主任眼里闪过一丝痛快。
他还记得那天在食堂小库房发生的事。
如果秦淮茹当时从了自己，后面自己也不会被何雨柱打。
“等着吧，以后还有你哭的时候。”李主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堪的想法，然后扬长而去。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堂堂委员会的主任还拿不下厂里一个普通女工人。
众人纷纷用不屑的目光看着秦淮茹。
对此，秦淮茹早习惯了，已经做到视而不见的程度。
刚到下班时间，叶国强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
走到大门口，发现大门外聚集了一伙人，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也在里面，刘海中站在众人的对面训话。
叶国强听了一会，莞尔一笑。
原来是刘海中准备带人去把何雨柱抓起来，好好改造一番。
叶国强也不想去管这种事，转身选择离开。
…
“柱子，柱子！”
秦淮茹匆匆回到四合院，一路小跑地来到何雨柱的家。
“秦姐，怎么了？”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目光依依不舍地从秦淮茹的胸前挪开。
“柱子，刘海中带着纠察队的人来抓你了。”秦淮茹也顾不上缓一口气，急得直跺脚，“你快点逃跑吧！”
“我为什么要逃跑？”何雨柱眼睛一瞪，一点都不慌张。
“柱子，你要是被抓了我怎么办啊。”看着何雨柱油盐不进的模样，秦淮茹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何雨柱要是被抓了，每天的饭盒怎么办？
还有。
她才被李主任扣了十块钱，不在何雨柱这里找回来去哪找？
“秦姐，你别急。”何雨柱摆摆手，转身去屋子里翻出一把锃亮的小铁铲，背在身后走出房间。
秦淮茹用力跺了一下脚，赶紧跑到易中海的家里把这事告诉了他。
当听到何雨柱拿了一把铁铲，易中海急忙往外面跑。
刚出门，刘光福和刘光天哥俩就领着十来名小青年冲进四合院。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走上去，问道：“怎么，哥几个今天想和我练练？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群一块上？”
领头的刘光福不屑地盯着何雨柱。
哪怕是四合院战神，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还没等他开口，何雨柱将背在身后的小铁铲拿了出来：“你瞧见这个了吗，我踏马切不开你的脑袋我都不是你亲爷爷！”
看到铁铲上的寒光，刘光福脖子一缩，腿肚子开始发抖。
旁边的刘光天不服地说道：“傻柱，有本事你把铁锹放下。”
何雨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刘光天一眼，然后怒斥道：“你们这些小屁孩滚远点，去把二大爷叫过来，我让他叫我爸爸。”
“谁在口出狂言！？”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响起刘海中的声音。
他双手背在身后，端着架势走了进来，身旁跟着好几个人。
秦淮茹慌了。
刘海中身边那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没想到刘海中居然把他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