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抓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可是,衣服已经干了。
他也用不着解释。
你有事?
强子是很少进办公室的,他进办公室,肯定是有事。
陈老板,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强子说:衣铺的销售说,基本没什么顾客,一天也卖不出一件衣服,照这样看来,每天都得亏本了。
陈建军一听,心里就有数了。
大概是蔡晓丽的衣铺开张,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等几天再看看。陈建军说。
陈老板,那听您的。强子说:我去告诉销售,让他们不要着急。
对,不用着急。陈建军说:咱们衣铺的衣服好,就不怕…
陈老板,有您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强子说:只要您觉得可以的事,那肯定没问题。
强子说着出了办公室。
这两天,销售人员经历了,衣铺从来没有过的低潮。
这两天,她们心神不灵的,就怕生意暴跌,关门,然后她们失去了工作。
陈建军把上衣穿上,出来商场。
他还没有去过蔡晓丽的衣铺,他开车往那去,路上还顺便买了一篮花。
他提着花篮,进了蔡晓丽的衣铺。
蔡晓丽先是一愣,然后迎了过来。
陈老板,您怎么来了?
蔡老板,你这是不欢迎我?陈建军把花篮递过去,又环视了店里,顾客很多。
蔡晓丽接过了花篮。
陈老板,您太客气了。蔡晓丽说:我怎么会不欢迎您?您能来我们这个小店,是我的荣幸。
这是小店吗?陈建军说:这可是跟我们商场的衣铺一模一样。
蔡晓丽有些尴尬,说道:陈老板,我在装修的时候,也没有提前告诉您,我擅作主张,学了您衣铺的装修,这也怪我,我啥也不懂,不知道别的店铺怎么装修。
蔡晓丽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陈建军这会来,也不是跟她来计较这个事的,他是来看看,既然一样的价格,为什么会让他的衣铺完全没有了客人。
这时,正好有客人过来问蔡晓丽。
您这里的衣服都是八折吧?买两件是不是7.5折?
是的,您有看中的,到前台那买单,她会给你算的。蔡晓丽说完,看了眼旁边的陈建军。Z.br>
她这小算盘打的,虽然衣服标的价格,都是商场的价格,可是,这打折,不就是等于不是原来商场的价格卖吗。
晓丽,你开业打折我能理解。陈建军说: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你这衣服还这样打折,那不就是打价格战吗?
蔡晓丽当然知道是打价格战,她就是想用低利润,获得更多的顾客。
陈老板…蔡晓丽说:我就是想着,很多人都买不起衣服,我就把价格降低一点,让更多的人,能买的起衣服。
晓丽,当初铺货的时候,你是答应了让价格一样。陈建军说:你现在私自涨价,这样对吗?
陈老板…蔡晓丽低声说道:我自己的店铺,我还不能自己做主吗?
你能,当然能!陈建军对蔡晓丽很失望,说:行吧,你忙你的。
蔡晓丽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给陈建军大骂一顿,甚至说出很难听的话,她都准备受着。
只要店铺营业下去,只要能让她赚钱,这些算什么?
可是,陈建军很平静,什么难听的话都没说,还让她忙,
这就离开衣铺。
这让蔡晓丽觉得很不安。
她很清楚,陈建好军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
蔡晓丽的感觉是对的。
陈建军从蔡晓丽这里离开,立马去了服装厂。
陈老板。啊才迎了上来,说道:陈老板,您来的正好,才来晚个把星期,就在这里看不到了我了。
才叔,您打算不做了?陈建军惊讶的问。
他知道,才叔对服装厂一直尽心尽力,把服装厂当成自己的。
陈老板,我老了…啊才叹口气说道:我现在脑子不好使,做事也不灵活,比不上纺织学校毕业出来的学生了,他们脑子快,做事灵活,我呀不行了啊,不能再给老板娘拖后腿。
老板娘肯定不会觉得你拖后腿的。陈建军说:在整个京城,您的针线功夫,绝对是一流的,您呐,不用做事,往办公室一坐,都能解决很多问题。
啊才摆手。
不行呐,老了就要服老。啊才说:我已经跟老板娘说好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回家带孙子了。
陈建军很惋惜。
才叔,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多说了。陈建军说:不过,在您放假之前,我得让您帮我一个忙。
陈老板,您尽管说。啊才说:只要我能做的事,那就证明我还有点用。
才叔,您肯定有用。陈建军说道:我想让您断了给蔡晓丽的货,以后不出货给她,我愿意把我拿货的价格提高一些。
这事啊…啊才面露难色,说道:您说的要停了给别的老板供货,这是大事,不属于裁缝的事,您得找老板娘商量,您只要跟老板娘开口,老板娘肯定会答应的。
陈建军也知道,断了别的老板的货,就是断了服装厂的财路,所以,他愿意提高拿货的价格,算是补偿。
他也知道,这件事,只要跟陈雪茹开口,肯定能办妥。
可是,至从上次和陈雪茹闹过别扭,明确断了她以后复合的想法,就不好意思再见她,就连陈平安,他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才叔,您就帮我跟老板娘说说吧。陈建军说:这是,您说一样的…
啊才收起了笑脸。
陈老板,您和老板娘又闹别扭了?啊才很不理解的说道:老板娘那么好的姑娘,而且还给您生了个儿子,您有什么好跟她闹别扭的,好好在一起,还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陈建军表情也不自然了,说:这事,一时说不清楚,还请才叔帮我说说。
陈老板,这是事我帮不了,你想办,只能直接找老板娘。
啊才可以帮着中间传话,可是,他也很清楚,陈雪茹是希望见到陈建军的,他又怎么会阻止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