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厅打洋之后,打工人安室透收拾好卫生,离开了咖啡厅。
坐在自己的白色马自达上,闭幕沉思。
随后手机亮了起来。
他睁开眼,接通了电话。
“波本。”电话对面的女音先开口。
“贝尔摩德。”金发的男人平静的回应。
他们在彼此确认身份。
“你突然问我关于艾维克利尔的性格,难道是因为你遇到他了吗?”电话对面的女音妩媚,满是调侃。
“差不多吧,我和他成了搭档。”金发的男人坐在车内,声音低沉,蓝灰色的眼中一片晦暗。
“那可要恭喜你了。”贝尔摩德轻笑着道。
“恭喜?”波本挑眉饶有兴致的问。
“艾维克利尔可是完美的搭档,无条件配合队友的所有行动,听话,执行力高,并且……”说到这里,贝尔摩德故意停顿了片刻。
波本也没有催促,反而安静的等待。
“和他合作过的成员,都会‘爱上’他,陪他玩一场名为过家家的游戏。”贝尔摩德见波本不上钩,也不介意,一点也不尴尬的意味深长道。
“爱上他?”波本的声音微妙。
变态吗?
“我说的爱可不是爱情,而是另一种爱,你知道艾维克利尔是怎么称呼琴酒的吗?”贝尔摩德笑了笑。
“……知道。”波本语气有些复杂。
不仅知道,还亲眼看到过对方叫琴酒爸爸的场景。
“看来你已经见到过了,虽然琴酒那样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但你觉得琴酒允许他这么称呼,还不算爱吗?”贝尔摩德反问道。
波本脸上浮现出了微妙复杂的神情,傲慢,不屑,轻蔑。
说什么爱,不过是利用罢了。
艾维克利尔的发明天赋,被别人知道的话,无论他想喊谁爸爸,都没有人会拒绝的。
“无论琴酒的目的是什么,摆出来的事实就是,琴酒允许对方那么称呼他了,他可不会对没有用的废物这么放纵,而且……”贝尔摩德语气复杂。
她有好几次伪装成其他人做任务的时候遇到对方,对方热情的跑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对她脸上的易容视而不见。
无论她换多少张脸,只要遇到对方,依然能被轻易认出来。
她也想过利用艾维克利尔,摸着少年的脸颊问他要不要让自己当妈妈,却被对方拒绝了。
他说——
“这个需要papa来决定。”
于是贝尔摩德就不再问了,琴酒那个男人,可不会给她机会。
要是她有艾维克利尔这样一只幼犬,大概也不会想让对方认别的主人的。
“不止是琴酒,还有其他人,艾维克利尔可是相当惹人爱的孩子呢。”
“小心被狗咬哦,拜。”贝尔摩德轻飘飘的,意味不明的提醒了一句。
她并没有跟波本说具体的事情,比如和艾维克利尔当过搭档的卧底都被对方亲手杀死,比如艾维克利尔能够看穿自己的伪装,再比如……
所有叛徒和卧底,落入艾维克利尔手中,都会乖乖开口说出一切,只不过代价是被艾维克利尔审讯过的卧底和叛徒,审讯结束之后就会死去。
据说是他的手段太过火了。
几次审讯之后,组织就不再将审讯的任务交给对方了。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波本呢?他如果是卧底或叛徒的话,那就等着被看似是幼犬的地狱恶犬咬死吧。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说话只说一半。”波本听着挂断的电话,冷声道。
他自己跟别人当神秘主义者的时候,很开心。
但是轮到别人在他面前搞神秘主义的时候,就很烦躁。
也能理解为什么琴酒讨厌他们这些神秘主义的心情。
然而这不影响他之后在其他人面前,继续当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神秘主义者的行为。
结束了贝尔摩德的电话之后,他主动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降谷先生。”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激动。
“关于宫本家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金发的男人听到对方的称呼之后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干脆的询问。
“是这样的,我们通过您提供的关于那两个人的照片进行了调查……人找到了,只不过不确定他们两个是不是您要找的人。”风见裕也跟上司报告着查到的情报。
“如果没有找错的话,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宫本修司和宫本莉奈,的确是夫妻,他们有一个儿子。”
“他们具体的资料已经做成了档桉文件,需要送给您吗?”风见裕也这么问。
电话里说起来有些复杂,还是直接将整理好的档桉交给降谷先生比较好。
“嗯,你过来吧。”降谷零想了想说道,说出了一串地址。
自从上次在那栋房子,看到了格兰利威和蒂塔的照片之后,他就拍照保存了他们的照片,让风见裕也调查关于格兰利威和蒂塔的事情,只是想知道格兰利威和蒂塔的真实身份。
他只知道他们两个也许姓宫本。
具体身份姓名却不得而知。
明明那两个人已经死了,他看着死的,甚至他自己也动了手,可是无论是从那个老人口中的说法,还是风见裕也说的情报,都体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两个人还活着,甚至还活跃在社会上。
为什么他们还能继续活着?
降谷零一边思考一边将车朝着约好的地点开去。
那是降谷零所住的公寓。
风见裕也比他先一步抵达目的地,此刻正站在被打扫的整整齐齐的公寓内,等待着他。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拿着一份档桉袋,恭恭敬敬双手递给了对方。
“辛苦了。”降谷零接过档桉,点头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风见裕也摇了摇头。
“您还有别的吩咐吗?”风见裕也问。
“暂时没有,需要用到你的时候会联系你的。”金发的男人声音低沉冷澹。
拿到了档桉袋之后就下楼,返回到了车上,并不准备久留,开着车离开。
风见裕也跟着他下楼,站在公寓楼下目送着对方的车离开之后,才来到了自己车停着的位置,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拉开车门的瞬间,他彷佛遭到了重击一般,趴倒在了座位上。
披着隐形斗篷的杀手熊维持着手刀的动作,满意的看着对方倒下。
随后掏出了放大缩小灯,将人变小,揣进了口袋里带走。
还不忘替对方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