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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鞭打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无声的带着询问。

    艾维克利尔……

    会听琴酒的话,对他动手吗?

    在他的注视下,白发的少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握着软鞭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银色的蛇蜿蜒爬行在地上,顺着少年的小腿,爬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随后爬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松松垮垮的绕了一圈又一圈。

    直起上身用血红的蛇童注视着安室透,冰冷的吐着芯子。

    “艾维,抬起头来。”银色长发的男人站在挂满道具的墙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白发的少年顺从的抬头,安室透也终于看见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那双苍蓝色的眼中也没有丝毫情绪,冰冷的毫无人气。

    曾经在眼中跃动的细碎的光早已不见踪影。

    有的只是像是广袤的无云天空般的眼眸。

    安室透看着对方,又看了眼那条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银蛇。

    仿佛看到了一幕荒诞的场景。

    庞大的无处不在的蛇影遍布在少年四周,悄无声息的缠绕住少年的身体。

    那条蛇就是琴酒,而艾维克利尔则被蛇缠绕着,控制着,做出了各种行为。

    他在安室透的注视下,举起了软鞭。

    面无表情的朝着安室透挥了下来。

    这条软鞭并不硬,上面也没有尖刺,反而十分柔软,光滑。

    但是抽打在人的身上,却依然十分疼痛。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会留疤。

    鞭打出来的都是红痕,淤青。

    感受着软鞭又一次打在自己身上,安室透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咽了回去。

    他身上还穿着衣服,软鞭隔着衣服抽在身上,疼痛没有丝毫减弱。

    白发的少年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机械的挥动着手。

    毫不犹豫的一次又一次挥下软鞭。

    “31.32.33.34……”伏特加在一旁报着数字。

    安室透身上早已冒出了汗。

    炙热的疼痛加快了血液循环的速度,伴随而来的是升高的体温,以及不断流淌的汗水。

    额头上冒出的汗滴进了他自己的眼睛,视线有一瞬间的模湖。

    艾维……

    负责惩罚我的你,现在是什么感受呢?

    高兴?恐惧?还是其他?

    只要琴酒说的话……你都会无条件完成吗?

    哪怕琴酒让你杀了我,也会按照他说的做吗?

    他模湖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少年,也依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66.67.68.69……”伏特加计数的声音都变得恍忽起来。

    他已经无力抬头,在垂下头的前一刻,他看了一旁银色长发的男人一眼。

    对方猩红的双眼冷澹的注视着少年,并没有看着他。

    安室透也看不清琴酒眼中带着的是何种情绪,又或是什么都没有。

    他让艾维克利尔作为执行人的原因是为什么?

    自己的想法被对方发现了?所以急着阻止?

    97.98.99.100……”在伏特加念出一百后,少年停下了手。

    安室透也无力的垂下头,被束缚着的双手动了动,声音低沉的喘息着。

    一百下……

    “接下来的一周,你都会待在这个这里,作为任务失败的惩罚。”银色长发的男人冷澹的开口。

    “不过不用担心,艾维克利尔会每天过来看你的。”语气饱含恶意与期待的说道。

    艾维克利尔每天都来看他……说的是每天都来鞭打他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用每天都来。

    安室透低垂着的头看到了少年黑色的小皮鞋。

    他在距离安室透不远,却足以让安室透看不到自己表情的地方站着。

    你想说些什么呢?艾维克利尔?

    安室透抬起眼睛。

    “艾维。”安室透听见琴酒的声音。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黑色小皮鞋往后退了退,朝着琴酒站着的方向走去。

    安室透抬眼时看到的画面,是少年背对着他走向琴酒的画面。

    也是三人离开的画面。

    一个人也没因为他回过头。

    当三个人离开之后,十字架上束缚着他的镣铐自动松开。

    安室透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地上,仰起头闭着眼喘息。

    琴酒——

    他内心咬牙切齿的念着对方的代号。

    ……

    纯白的能够清楚看见人倒影的走廊上,三人正在朝前走着。

    “透哥受伤了,不能给他擦药吗?”艾托揪着琴酒的衣服问道。

    “不能。”银色长发的男人仿佛对这里十分轻车熟路一般,闭着眼朝前走着。

    “那样就不是惩罚了,只有等七天结束之后,才能上药。”他这么说着。

    “……会很疼的。”艾托低着头说道。

    无论是透哥也好,还是波本哥哥也好。

    他们共用一个身体。

    都会很疼的。

    琴酒停下了脚步,于是伏特加和艾托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疼怎么能算是惩罚?艾维,或者你更希望他能直接死掉?”男人猩红的双眼注视着少年,意味不明的问道。

    “如果直接死掉的话还能爱我,就太好了。”白发的少年微笑着说道。

    但是直接死掉的话,透哥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留下来的只有波本哥哥。

    “呵。”琴酒意料之中的冷笑着。

    艾维克利尔对折磨卧底的身体没兴趣,但是却因为喜欢所谓的过家家游戏,追逐着家人,而下意识凭借本能的折磨着卧底的精神。

    “一会就别说话。”琴酒这么说道。

    艾托歪了歪头。

    不能说话吗?好吧。

    在走廊上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琴酒目的明确的走进了一间房间。

    伏特加和艾托也跟着进去。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此刻已经站在里面等待着他们。

    “你终于来了,这是……”赫瑞加看着被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蛇的少年,语滞了片刻。

    那条蛇……

    他看了看银色的蛇和红色的蛇童,又看了看一旁的琴酒,银发红眼。

    要不是琴酒本人还站着这里,他都以为琴酒经历了什么实验,变成蛇了。

    “准备给我体检,赫瑞加。”琴酒并没有理会对方呆滞的表情,冷漠的命令道。

    选择水族馆地下基地的原因之一,就是赫瑞加在这里。

    惩罚完波本之后,还能顺便给自己做个全身检查。

    “介绍都不介绍一下吗……真是的……”赫瑞加失望的叹气。

    他对跟在琴酒身边的少年很好奇啊。

    不说那条即视感特别强的蛇,就说对方居然能跟着琴酒过来体检,就足够让他好奇了。

    琴酒身边除了伏特加之外,居然还能跟着别的活人了。

    简直不可思议。

    说出去恐怕可以当选组织年度十大冷笑话榜榜首,虽然并没有这个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