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四个人上了火车。
火车硬卧是六个人一個小包厢的,每个床大概也就不到一米的宽度。
两个男生选择了中铺,让女生住在了下铺。
冯林皓和余墨白两个人放下行李就去了趟厕所。
路上冯林皓还一脸可惜的摇摇头感慨,“要是在年轻点就好了。”
“还回味呢?”
余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敢情哥在学校里讲的那番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
“怎么说?”
“你非要碰那些胭脂水粉做什么,等开学去寻找一颗高质量小树苗不香吗?”
冯林皓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这个时候的小树苗那可真是天真无邪的小树苗。
大多数都没有经过别人的培育,也没被浇水灌溉过,干净的不行。
尤其是一点点让它在你手中变大的成就感,啧啧啧,美死个人。
哪像现在,你想找颗干净的小树苗,估计要去幼儿园排队了。
“等开学,不管你怎么灌溉,修枝儿,那不都是你的事了。”
余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多学着点。”
“那你呢墨白,木梳和亦可你喜欢谁啊?”
冯林皓抖了抖,把灌溉的器具收回,“我猜你喜欢亦可吧?”
余墨白轻笑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啊?”
“哥看的比你远?”
“怎么说?”
“你要的是一颗小树苗,哥要的是一片大森林。”
听到这句话,冯林皓傻眼了,“啥意思,你都要?”
包厢里,两个女生都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看向窗外,谁也没说话。
两道声音由远到近,在门口处停下了。
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很自然的坐在了下铺。
两人先是自顾自的聊了一会,随即像是才发现两个女生一样。
“俩妹子过来聊一会呗?”
“你们俩女生坐火车也太不安全了。”
“是去上学吗?哪个学校的?”
冬亦可皱了皱眉,她看了季沐舒一眼,开口骂道,“你**谁啊,我认识你们吗?”
“诶,女生别说脏话,再说了唠唠不就认识了吗。”
一个男人又凑近一些,“我们没有恶意的。”
季沐舒双手抱着膝盖紧绷着小脸,她见男人凑近,把自己又往里挪了一点。
见状,男人又笑着更近了一些。
冬亦可迈着大长腿走到季沐舒那边,靠着她坐下,把她护在了里面,“滚蛋,不认识你。”
“嘿,还挺有趣的。”
就当他还想继续动作的时候,余墨白从门口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随后大咧咧的走过去,直接把脚踩在了下铺沿儿上挡在了男人面前,“你们那个车厢的?”
“你谁啊?”
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你坐在我铺上,你特么说我谁?”
余墨白弹了弹烟灰,叼着根烟一脸混不吝的说道。
冯林皓也从后面挤了进来,两个男人见状,没多说什么,只是干笑一声走错了灰溜溜的离开了。
“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冯林皓骂了一声。
“你俩终于回来了。”
冬亦可微微松了口气,她悄悄的把湿乎乎的小手往床上蹭了蹭,笑嘻嘻的对季沐舒说道,“快,谢谢姐。”
“我又没让你帮忙。”
季沐舒脸色有所缓和,只是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仍旧不给她什么好脸色,“你自己凑什么热闹。”
冬亦可红唇一撇,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姐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嘴要是能吐出象牙,那你就被抓去研究了。”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余墨白把刚买的几桶泡面放到桌子上,“没事吧?”
“我在这呢,能出什么事。”
冬亦可气呼呼的说道,“这就是农夫与蛇,狗咬吕洞宾!菜狗,你说是不是?”
季沐舒轻轻瞥了她一眼,意外的没有继续说话。
火车晃悠晃悠的催人欲睡。
吃过泡面之后,四个人又打了会扑克,最后才爬到自己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下了车之后按照原来定下的计划,四个人先找到了一个旅馆放下行李,然后先去吃一顿好的。
一连好几天,四个人吃吃喝喝十分开心。
尤其是两个女生,出发前还有些担忧,不过到了地方之后,直接彻底放开了。
小镇中心有一座寺庙,是整个小镇客流量最多的地方。
不少人管这棵树叫情缘树。
一颗百年古树下面,系满了无数个心愿签。,
不过也有不少人戏称为“约炮树。”
因为上面的确有不少标签都是各种联系方式
还有不少小情侣正拿着笔写着各自的心愿在用红绳绑在树上。
“我们也写一个吧?”
冬亦可提议道。
她找来纸币递给几个人。
余墨白想都没想,刷刷刷的几笔写完就挂在了树上。
“你写的是啥?”
冯林皓偷偷摸摸的走过去想去看,却被余墨白一脚踹开,“滚滚滚,你写的啥。”
“嘿嘿嘿,我写的是,希望在这能遇到一次419。”
“419是啥意思?”
冬亦可偷偷摸摸的走近,“我咋不明白呢?”
“你别听他给你扯犊子。”
余墨白笑骂一声,“一夜情就一夜情,还他妈装什么正经呢。”
“fr,。”
季沐舒一脸嫌弃,“耗子,真没发现,你在英语上有这么高的天赋。”
冯林皓没吭声,默默的把心愿签挂在最明显的一个树枝上。
“那你呢,写的什么?”
季沐舒又扭头问道。
“这是心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余墨白装神弄鬼的说道,“要不你告诉我你写的是啥?”
“滚。”
季沐舒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还装作不在意的踩他一脚。
“喂喂喂,你们快来看这个。”
冬亦可兴奋的喊着,她拿着一个心愿签,“你们看,这上面写着上辈子是舔狗,这一辈子就当个渣男吧。”
顿时,余墨白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