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称呼……韩作家还是韩……”

    “崔代表，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变迁，我的本职工作永远都是一名小作家。”

    “哈哈哈，太谦虚了，我可是没有见到哪个小作家不止可以创作故事、编写策划书、设计综艺流程，还可以作词作曲。

    就是李有贞这样的名作家也只是从综艺跨界到电视剧而已，韩作家，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

    面对崔秉民的彩虹屁，韩子栋连连摆手。

    李有贞是谁？

    那可是罗英锡PD和申源浩PD的御用作家。

    未来一段时间里，人家会帮助前者制作《花样青春》、《一日三餐》、《新西游记》等大热旅游、慢生活系列的综艺，帮助后者完成请回答系列后续两部、机智系列的迷你剧，为TVN超越地面三大台立下了汗马功劳。

    参与制作的剧综全都大火一时，算是半岛作家里为数不多剧综两栖双开花，身处行业金字塔的金牌作家，可不是他一个挂壁可以碰瓷的存在。

    “崔代表，你有所不知，李有贞作家可是我的偶像。”韩子栋随口鬼扯道。

    “哦，韩作家也有心电视剧？”还没等韩子栋回答，崔秉民一拍脑门：“我倒是忘了，你们最近好像在筹备一部网剧。

    女角色全部选用了爱豆和练习生，要是论开发女爱豆的演技，你们确实眼光独到，也很大胆。”

    边走边闲聊中，两人来到饮料桌旁。

    韩子栋扫了眼桌上的饮料，没想到居然还有柠檬水，他拿了一杯，顺嘴问道：“崔代表，要喝什么？”

    瞄了眼韩子栋手里的柠檬水，崔秉民有些想笑。

    果然传闻有真有假，但总有靠谱的内容。

    他道了声谢，也要了一杯柠檬水。

    韩子栋抿了一口柠檬水润了润喉，续上了刚刚的话题。

    “校园剧嘛，年轻的女爱豆和练习生们反而更容易爆发出独属于她们这个年龄的体验式演技，就像是恩地在《请回答1997》里就有一种介于青涩与灵性之间的独特演技。”

    介于青涩与灵性的独特演技……青涩倒是能看出来，就是这个灵性，总不能是那一口独特的釜山话吧。

    别的他都不甚清楚，但是据说韩子栋和多支女团成员关系亲近，崔秉民只以为韩子栋是站在友人的角度，说场面话，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一部校园剧而已，还真能翻天了？

    崔秉民脸上的笑容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韩子栋明白崔秉民这是瞧不上爱豆的演技，他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下次放出我们家小姨子给你们这群有偏见的老家伙一点点秀妍的震撼。”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星你破纪录的众筹数据、福利银行和蚂蚁森林、乐至漫画独特的网综拉新、留存方式等话题，韩子栋终于渐渐摸清了崔秉民的用意。

    这些话题虽然宽泛，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营销企划不走寻常路，最终反而爆发出了震惊业内外的宣发效果。

    弄明白崔秉民的意图，韩子栋心里更有底气。

    只要对方不是找他收歌，那就问题不大。

    毕竟出企划桉、画网漫，乃是是筹备综艺都是他的强项，唯独作曲带来的漏洞和风险比较大，以后除非是自己人，否则他可不会再轻易抄歌。

    果然没聊两句，崔秉民将话题绕到了蜡笔团的运营上，一个劲的夸赞蜡笔团在夏国的人气。

    韩子栋顺着崔秉民的话说道：“孩子们还有很多不足，之前是公司财力不足，对她们的支援有限，但是今年我们计划让她们回归两次，多刷几次脸，争取获得更多人的喜爱。”

    又是财力不足，又是支援有限，崔秉民感觉一巴掌又一巴掌实打实的拍在他的脸上。

    为了让斯黛拉一炮而火，他不惜成本，每次回归都按照中型企划社的规模投入2-3亿韩元。

    从妆发造型到舞台装，从歌曲费、编舞费、专辑设计费等支出，再到成员们的合宿租金、出行花销，全都是不遗余力，没想到成绩还不如一家抠抠搜搜，就连MV录制都要走街头风，舍不得租摄影棚的小型企划社。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别听韩子栋嘴上这么谦虚，或许只有像他这样认真研究过蜡笔团在夏国的运营的人才知道这支鬼马风女团的人气有多高。

    有的人一听这支女团在某两家视频平台的练习室、街头公演、直拍视频平均只有百万级别的播放，就觉得不过尔尔。

    但是很少有人去研究这两家视频网站的定位以及用户规模，总是以为只要是夏国，以14亿的人口规模来看，播放数据不过千万就不值得重视。

    而实际上蜡笔团在二次元这个特定的群体里的人气或许比少女时代还要坚挺，还要有黏性。

    “唉，想要被更多人看到就只能拼回归，今年我打算退掉全租房，拿出钱奋力一搏，但是老实说我心里也有点信心不足，想向韩作家讨讨经验。”

    一个又一个不是卖房就是退掉传贳房，原来你们才是专家嘴里的低收入群体。

    不过半岛小型企划社起家之路大同小异，都是孤注一掷式投资，成与不成就在两三次豪赌之间。

    只是韩子栋过来的目的是为了帮朱敏希庆生，自家的公事他都能逃则逃，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陪着崔秉民聊公事。

    于是谦虚了两句后，他便向崔秉民了解起了斯黛拉第三张单曲专辑的企划，打算速战速决。

    跟他预料得大体不差，斯黛拉将会转型性感风，崔秉民所谓通过话题度赢得市场关注可不就是过度的性感，即sex暗示。

    从露骨的歌词到动作设计，再到舞台装，一切设计围绕“能擦边就擦边，不能擦创造条件也要擦”的原则进行，毫无底线，论伦理风都能跟专门走穴的商演团一争高低。

    事实证明，无底线的噱头确实能提高组合知名度，但是无底线擦边的名头一旦挂上，想脱下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即使斯黛拉后续几次回归的曲目还算不错，组合本身的商业价值也大打折扣，完全赚不回投入的成本，解散的时候成员到手的结算金也不过1000万。

    此外，崔秉民还计划进军夏国，希望两家公司在可以多多合作，举办类似沪上拼盘演唱会的联合活动。

    崔秉民眼里满是火热，韩子栋明白自己绝对劝不动崔秉民，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去劝对方，以不懂歌谣企划为名绕过了转型风格的话题。

    至于斯黛拉赴内地开展活动，他高举双手表示欢迎，还代表蜂巢文化传媒向崔秉民和斯黛拉发出签约邀请，顺带提了一嘴ASMR直播的话题，邀请斯黛拉加入虾米云音乐，通过直播的形式与粉丝互动。

    崔秉民上头归上头，应有的判断力不减，这次明显也是有备而来，言语之间对蜂巢文化传媒颇有了解，当场应下了他的邀约。

    就连供给斯黛拉成员录音的设备，他也承诺会尽快配备。

    合作意向初步达成，宾主尽欢，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崔秉民带着他一同走向了小厅中央的蛋糕桌。

    朱敏希庆生的流程乏善可陈，无外乎是旁人唱祝歌，正主许愿吹蜡烛，就是崔秉民这个家伙愣是喜欢讲派头，明明是私人庆生活动，非要大谈公司未来规划，还顺带谈起了刚刚的合作。

    要多晦气就有多晦气！

    最后还不忘让他也讲两句，韩子栋不好驳了崔秉民的面子，随口讲了两句，就以玩笑话结束了这场受难。

    随后，朱敏希和三名成员陆续为在场的职员、管理层送上蛋糕。

    在场的人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欣赏起朱敏希登台带来的《kiyomi song》，明明是对方过生日，居然还要受累登台演出，一场好生生的宴会搞得乌烟瘴气。

    表演结束后，安生了不到十分钟，又是一出互动环节。

    朱敏希和金佳英四人登台邀请台下的观众参与互动，该说不说毫无任何意外，韩子栋又被选上了，成为了朱敏希的队友。

    就是游戏的玩法多少有些变态，两个队友面对面抱在一起夹破中间的气球。

    同台的四支队伍里就他们一组异性队友，韩子栋好想骂人，这都什么狗屁游戏，要不是这是生日宴，他早就开骂了。

    问了问朱敏希的意见，确认对方不介意后，他偷偷要来了朱敏希的耳环，捏开环圈，别在了衣服上，确保待会儿可以第一时间弄破气球。

    游戏准备阶段，小厅的顶灯调节到第三档，光线直接暗了两个阶段。

    抓着朱敏希的小臂，韩子栋轻声说道：“你待会儿动作幅度不要太大，姿势顺着我的方向来，我来搞定一切。”

    “内。”

    朱敏希笑着应了一声。

    昏暗的光线下，韩子栋眼神飘忽，没办法，脱掉外套后，朱敏希的道理实在是有点大，两个人又贴在一起，实在是很容易碰到。

    想到这里，他又骂了一句游戏的策划人。

    好在扫了一圈台下，似乎没有录像设备，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举着手机录像，他不禁怀疑或许今天这场生日宴真正的主人难道是他？

    “游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