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有机会能再聊聊天。 】卡林看向莫恩格南然后把原本要给亚历山大的药水收了回去。
“这时候就别在意这种事啦。”索菲亚擦了擦无法自制已经流出来眼泪。
“别逞强啊你,最后这点时间了正经点啊。”希兹也有点想哭,但哭不出来,只是伤感的笑了笑。
“真的,无法理解。”卡林对这个危险至极的“游戏”一点好感都没有,但那个魔法使的诡异手段让他放弃了思考,无力地站到了一边。
“哈哈,不是挺有趣的嘛。”莫恩格南大笑出声。
“你还有遗言吗?”听到噩耗的法革尼没有悲痛,趁着莫恩还有意识的时候问道。
就在这时,联军来时的方向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闪耀圣枪,净化一切。”
一把宽十尺长五十尺,由灿金光芒构成的长枪从半里外射来并击中了白骨之门。空间裂缝伴随着巨响一下子就被扩大开来,最终扩展的裂缝边缘停在了莫恩格南十尺外的空地,那不断缩小的空间裂缝把莫恩格南的身体逐渐吸了进去。
而此时龙血的脉动,和灰色光线导致的石化过程停莫恩格南的胸口上,似乎达到了一个平衡。
“Tmd!”法革尼没想到又有事情发生,怒目顺着长枪的轨道往远处看去。
“这……”索菲亚被一连串突变打击得不知所措。
“……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救他吗?”希兹还没做好面对同伴死去的准备,更何况这情况连一个全尸都留不下。
“磨磨唧唧的,像话么,死不了。”一个略显阴柔的男高音粗暴地打断了几人的告别。这个声音从空间裂缝传出,接着莫恩格南就被彻底吸了进去。
“惊了,那就,再见。”最后是莫恩格南的声音穿出来,话音刚落空间裂缝就关闭了。
“是亡骨大君诺海德,我还是佣兵的时候经常和他打交道。看来是那个主谋的契约没有生效,然后亡骨大君选择了你的同伴。”大祭司惊鸿一笑后轻声说道。
“不说这个,请先救救亚历山大吧。”法革尼请求道。
“对,麻烦救一下她。”索菲亚也急忙说道。
大祭司又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了,然后那个天鹅族的女孩细声细语地唱起了空灵忧伤的歌曲并慢慢走到亚历山大身边,蹲了下去。
而在亚历山大被开了一个大洞的护甲下,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脏开始重新构成并且再一次开始跳动。她仿佛在梦中听过这一曲调,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睁大的双眼也重新拾得了光泽。
【真是参与了不得了的事情啊】卡林安静地看着充满神圣感的仪式,莫恩格南也不会死,对他来说结局还不算太坏。
听着这一曲复活的圣歌,卡林感觉似乎也曾经听过这首歌曲,但是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搜寻着过往的记忆,兔人看着大祭司的方向若有所思。
“太好了!”索菲亚看见亚历山大的眼皮动了一下,惊喜道。
“唔……”亚历山大尝试发出声音,慢慢眨眼回复视力。
“看来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鬼事了。”法革尼放下心来。
“团长,太好了,你醒了!”希兹松了一口气。
天鹅族女孩对亚历山大笑了笑,随后意识到什么,捂着脸羞涩地跑开了。而之前浑身汗毛炸起趴在地上的猫人爬起来凑过来说了一句:“真是太好了。”然后也向走远的大祭司跑去。
索菲亚将披肩拿下,盖在亚历山大胸前以免走光。
“咕……那混蛋。”亚历山大慢慢转动脑袋但是没看见莫恩格南的身影。“莫南人呢?”
“被个亡灵头头带走了,估计是有智能的那种普通的不洁生物亡灵。”法革尼解释道。
“啥?”亚历山大此时浑身极为僵硬,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但还是勉强支撑起身子。
“好像死不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它的鬼话,不过看大祭司的样子应该是活了。”法革尼摇了摇头。
“他的情况比团长你严重,但听上去还有救。”卡林不知道为啥也学上希兹开始叫亚历山大团长。
“也只能相信它了,如果想莫恩格南能活下来的话。”索菲亚站起来看向之前那个冷冽声音出现的地方,但空无一人。
“有救就行……”亚历山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战斗结束了吗?那我再睡一会儿可以吧。”她现在的盔甲也在战斗中破损到无法使用了,更填一丝冷意。
“应该是结束了,你休息下吧。要帮忙把你抱到帐篷休息吗?”亚历山大没力气说话,于是索菲亚展示了下不小的力气直接把她横抱起来,期间也不忘了不让披肩滑落。
“睡,都可以睡。”法革尼在旁边坐下,一脸如释重负。
希兹感受到一股浓厚而温暖的土元素包裹了五人,另外莫恩格南除了盔甲,其它全部道具带不过这个空间裂缝而都摔在了地上,药水都碎了。反正无害,希兹也就顾不上这些,心疼的去把那些遗留品收起来。
在那魔法使发动攻击之后,那魔法使的队友感到惊愕,第一时间没有发动攻击。但是其他人也没有为难他们,大家都是受到蒙蔽的受害者。
这个裂谷将成为哈文草原永远的伤痕,但是也成为了亚人和人类合作的新一个起点。
战斗结束了一段时间,返回地面的众人依然不知道那让莫恩格南免于石化命运的光枪是谁释放的。
但经历过多次战斗,所有人已经疲惫极了。在之前的营地好好休息了一下之前,那不知是何施法者装作魔法使的家伙留下的信息让亚历山大确认了威胁还在,以及友人确实正身陷重围。
同时,辐晶梦徽记出现了第三个形态。除了臂盾和十字剑外可以变化为了一把长杖,并且力量已经满意,给亚历山大随时都可以复制并传递给另一个人的奇异感觉。
亚历山大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后找索菲亚。“索菲亚,我有事想跟你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可能要做分兵的打算了,这个徽记现在好像可以不付出什么代价复制自己一次。你拿上,万一以后我们分头行动的时候好靠这个联络。”
“嗯,我明白了。”索菲亚说完亚历山大把手递了过来,指尖触碰的过程索菲亚手臂上也出现了一个徽记。
“我不在的时候就靠你了,万事小心。哦对了,现在能转化为长杖形态,不知道有什么用。你是施法者,回头自己试试效果看看。”亚历山大说道。
“了解。但如果分队的话,现在的队友该怎么安排?”索菲亚问道。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看还是要问问他们的意思,不过要是再去一趟荒之森的话,希兹大概得跟我一起去。”亚历山大喝下一杯热水。
大裂谷的恶魔驱逐战已经结束了小半天,为负伤者治疗后,索菲亚才落得一个清闲。今晚一过,明天应该就会返回祭祀殿了。
不远处的简易墓地很快就会被冬雪覆盖消失不见,待明年春季过后,连墓碑都会被茁壮生长的牧草蚀倒,并且化为生长所需的养分。
这就是大草原,乃至世界的发展——没有半点情面。
而此时在亚人牧师们的帐篷外。
“还记得把自己绑在心里”
“没有说我梦见”
“一个平坦的肩膀与琴”
“想要靠近”
“篱笆外的蒲谷英”
“着迷于雪鸦鸣唱的晨”
“与谁相遇。”
希露·爱薇尔摇着白橙黑三色的尾巴,哼着札特.哈巴卡托从小听到大,甚至被祭祀殿选入律典的歌曲从不远处向自己走来。“嗨,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喵?”猫人对狼族的亚人摆了摆手。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札特露出以往一样的微笑说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姑,不是。大祭司叫你去找她。好像说是要给你一次历练,还是别的什么的喵。”猫人摸了摸左边稍微被烧焦的头发 。
“嗯,我知道了。”札特伸出手想要摸摸猫人的头,并且说道:“对了,你遇到什么事情,头发都烧焦了。”
猫人没有让札特摸到,然后笑嘻嘻地跑开了。后者叹了口气,随后去寻找大祭司。
依旧是之前开作战会议的那顶白色大帐篷,不过现如今只有大祭司一人正坐在沙盘桌面前。桌上放着两个用鹅羽装饰的信封,上面的红色印泥还未干。
“大祭司,请问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札特问道。
“这两封信,需要有人亲手交给黎明女士教会和圣耀之神教会的主教手里,所有见习牧师里面只有你所属为主战种族。”大祭司没有继续说下去,札特知道主战种族和附属种族的矛盾一直存在。
“明白了,其他的话。不知道有什么情况需要我注意的?“札特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两封信。
“你可以与佣兵同行,相信他们不会拒绝,这是路费。”大祭司伸出手,将一枚绿色的宝石递到了札特的面前。
“是。”札特的狼耳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收下了宝石。
“去吧。”大祭司把手收回重新放在了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刚成年的狼族亚人向大祭司行礼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