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局。”
“向南,你怎么来了?”
有些惊诧的看着向南。
他能过来,确实很让人惊讶。
“我怕你们在这里渴了,特地来给你们送水的。”
他笑笑,将手中的茶水壶提起来。
确定他是真的在笑,闫宽上手接过茶水壶,忍不住小声试探道:“你转性了?”
“说什么呢,我是好心怕你们渴才来送水,别说的我好像凶巴巴不近人情的样子。”
打趣着闫宽,他看了孤御一眼:“孤先生最近跟风小姐几人的关系真不错,看来是已经处成好朋友了。”
他话里有话,孤御不是傻子能听的出来。www..cc
他就是在讽刺嘲笑自己。
嘲笑他之前在火锅店里被辰小道几人扒光,讽刺他不觉羞耻还能跟他们几个黏在一起。
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孤御说话温生吐气:“承蒙他们三个照顾,我才能活的这么好。”
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堪,也没有就着他的问题实际回答。
孤御开口说出来的话竟然让他有种拿掐不准的力度。
品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向南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孤御表面上看去柔柔弱弱,可骨子里不是什么软柿子,不好任人拿捏的。
有意思的点着头,他单手叉着腰,空出一只手指向档案室:“我方便进去看看你们在干嘛吗?”
闫宽根本就想不到这么多,还以为他们俩纯粹就是在聊天。
听到向南问能不能进去,他很乐意道:“没事。”
孤御将黄布往上拉了拉,也没多说什么,先两人一步进了门。
听到动静,风知白抬头看过去,看见是向南,又低下头继续刷手机。
老米头和辰小道一左一右分红翻着资料。
看着那资料上面写的生辰八字,手拿把掐的算着这些失踪人口的去向。
“水克火,火熄,三点水为河,西南方向,沉与河底。这个已经不在人世了,尸体在西南方向,三点水为河,就在西南方向的大河里。”
老米头放下手,不忍心的将资料放到了一边。
人还年轻,就已经不在了。
“西南方向,尸体倒立,是一头载进河里的。”
辰小道将面前的资料合起来,脸色难看:“这个也不在人世了,尸体也在西南方向的河里。不是他杀,是失足自己一头载进河里的。”
“木火多,金水弱,多爱好游泳,这个溺亡了。”
“水盛火弱,水旺克火,这个八成是下雨天出门后再也没回来过。”
两个人一会一个,嘴巴里有说有明,甚至连这个人怎么死的都说的清清楚楚。
闫宽和孤御帮忙整理他们扔过来的资料,将他俩说的话纪录在资料上,越写脸色越黑。
一方面被两人的话惊讶到一方面是觉得在这一堆的资料中,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
他们全部死于带水的东西。
就算不是在河里也是在各个有水或是阴雨的地方。
风知白放下手机,看着摊开的资料,语气平淡:“现在这些人失踪人口尸体的所在地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西南!”
几人面面相觑,同一时间道。
只有向南目光严肃,像是在想着什么。
“没错,尸体所指的方向全部都是西南。而西南所有小河的支流最后都汇聚道同一条河中,青海河。”
手指上下点着面前摊开的资料,风知白的眉头皱了起来。
“青海河底可能有一片巨大的尸海!而且尸体在不断的变多!”
看着堆出来高高成山的资料,几人已经能想象到,青海河底尸横遍野的样子!
极具恐怖!
“太过分了!到底是谁!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祭河!”
气的直捶桌面,辰小道脸色铁青。
老米头抵着额头不想说话。
他都恨不得自己今晚没来过!
这辈子没见过的死亡,他用一个晚上见全了!
闫宽看得心里发凉。
这么多年,警局的失踪案一直没有被破解。
每每都是档案沉塘。
他无数次抱着侥幸心理觉的那些人可能只是丢失记忆或者去了其他的地方,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永远离开了人世,而且是以这种不为人知的手段离开了人世!
“是我们太无能了。”
看着那一摞资料,闫宽是真的不好受。
向南坐的离他们很远,从始至终都没有融入到几人当中。
看他们手指掐算来掐算去,嘴中大刀阔斧说着青海河的事情,也只是不屑一笑。
“这个世上没有鬼,已经是2023年了,以前那套封建的老思想还是不要搬到台子上面来说的好,挺丢人的。”
原本紧张的气氛在向南这句话说出来后顿时变了。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骗人呗?”
辰小道口气不悦。
向南却笑意更深了:“我没说你们骗人,我只是说你们在合伙忽悠人。”
“你!”
“向南!”
闫宽不好意思看着风知白几人,向后扯了扯向南的衣角。
向南双手拿起,双手撑在两侧,手心朝外,语气轻快:“oK。”撑着桌子站起身:“我答应过闫局不和你们起冲突,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说罢,他挪开了身后的凳子迈脚往外走。
辰小道还想跟他辩解,老米头起身及时拦住了他。
“小道,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又不知道咱们到底是干嘛的!你跟他生什么气。”
“对啊,辰先生,别跟向队长一般见识了。”
孤御挡在门前,生怕辰小道跑出去跟他干架。
闫宽头疼啊。
向南是油盐不进,油水不进啊!
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他是一点都不相信辰小道几人真的会抓鬼!
“你们先看资料吧,我去找他再谈谈。”
“算了闫局!他都这样了你再怎么谈也还是这样,算了吧。”
老米头又拉住了闫宽。
这个向队长他算是看明白了,套不上近乎了已经。
撇开老米头,辰小道一屁股坐下来,心理极度不满:“他老针对我们!我们也没得罪他!每次跟我们讲话都跟吃呛药了一样,神经!”
“小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闫局还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