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玉来到亡灵草原,发现不远处的天边悬浮起了审判轮的影子。
她瞳孔微震,心中一沉。
梵洛尘竟然召唤出了本命法器,难道他已经觉醒了
如果现在觉醒,那么…
姬流玉攥紧了自己的佩剑,开始盘算对上梵洛尘有几分打算,但很快她就取消了直接硬刚的想法。
亡灵草原剑气不能行,她不可能在这时候对梵洛尘下手。
“在想什么”君夜澜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姬流玉转身,有些意外,“你也来了”
见她安然无恙,君夜澜眉心舒展,嘴上却不饶人,“怕你死外边。”
姬流玉,“你这样说话是要注孤生的!”
君夜澜瞥她,似笑非笑,“是吗那孩子怎么来的”
姬流玉:……
她轻轻哼了一声,转移话题,“你看到审判轮没有梵洛尘他召唤出了本命法器。”
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君夜澜只问了一句。
“你想他死吗”
姬流玉微愣,“啊”
君夜澜神情冷艳,指尖跃上一簇火焰,“如果你想,我就杀了他。”
“为什么”姬流玉试探问道,“为什么只要我想,你就会动手”
君夜澜偏过脸,“看他不爽很久了。”
“那之前又为什么一次次的帮我”
“看你太惨,扶贫罢了。”
姬流玉简直被气笑了,“我还不知道魔主大人有这份善心合着我是不是该谢恩呐”
君夜澜含蓄道,“也不是不行。”
姬流玉:)
好嘛,很拽很狂啊。
等着,总有一天她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乖乖说好话!
姬流玉平复心情,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若是梵洛尘不与我为敌,我无所谓他死不死。若是他执意与我为敌,那就必须死。”
她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君夜澜一笑,“那就去看看吧。”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飞身去往了远处的山头。
等到了梵洛尘所在之地后,满地血腥。黑面兽人目眦尽裂,死不瞑目,而此时的梵洛尘,也昏倒在了李卿瑶的怀中。
见到姬流玉与君夜澜,李卿瑶原本苍白的面色终于一喜,“流玉,君公子!”
“他怎么了”
李卿瑶一时间也难以阐述清梵洛尘斩杀黑面兽人的画面,只道,“洛尘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
君夜澜看着脚边黑面兽人被割掉的头颅,淡声道,“黑面兽人也算是亡灵草原的一方领主,能以重伤的代价杀掉他,梵洛尘还真是深不可测。他当真只是普通的青云宗弟子”
李卿瑶,“他入宗的时间不长。”
“那就更可疑了。青云宗时九州第一剑宗,可从伤口的痕迹来看,他用的可不是剑。”
李卿瑶微愣,旋即摇头,“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他是好人。”
看出她眼里坚定的袒护,君夜澜微笑,瞥向姬流玉,“你的小师姐很信任他啊,怎么办”
姬流玉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梵洛尘,“先救人吧。”
见梵洛尘如此情况,应该并没有觉醒。否则以无极仙尊的能力,根本无需费力,还昏迷不醒。
君夜澜与她的想法差不多,不过他并不在乎梵洛尘有没有觉醒。
醒不醒,他都能杀。
李卿瑶有些担忧,“我已给他服用过仙品灵丹,但是毫无用处。若不先走出这片亡灵草原,恐怕也都是白用功。”
“那就走出去。”
李卿瑶,“哪有这么容易”
还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她刚说完,就见君夜澜徒手开辟了一条灵道,对着姬流玉抬了抬下巴,“走吗”
李卿瑶:
这什么操作啊!亡灵草原不是要经过千辛万苦才能找到出口,然后打败各个领主才能走的吗这凭空出现的灵道是什么东西啊!
姬流玉点了点头,对李卿瑶道,“我们走吧。”
李卿瑶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弱弱问一句靠谱吗
姬流玉读懂她眼中的犹疑,一笑,“放心,他也是个好人。”
才怪。
李卿瑶早看出君夜澜的神秘与不平凡,但自知这时也不该深问,便点头。两人正要去扶梵洛尘,君夜澜便一手提着他的衣领将其拖走。
见梵洛尘被如此粗暴对待,李卿瑶几次欲张口,都被姬流玉笑眯眯地制止住,“男人嘛,被拖一拖没事的。洛尘师兄应当不会如此娇气。”
李卿瑶听后,只能在心中为梵洛尘默默点蜡。
与此同时,婆娑城
放眼望去,鬼门关外皆是一片倒地的邪祟,有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抽搐,有的索性化成了灰烬,堆成了小山。
原本被邪祟纠缠痛苦不已的试炼者们都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言言,个个噤若寒蝉成了鹌鹑蛋。
只见此时的言言一手捏爆一个小邪祟,一边百无聊赖地打着小哈欠,“不是说死不了吗继续复活陪我玩呀!”
此话一出,全场邪祟皆寂。
它们不记得自己死了多少次了,是真的真的,复活不动了!
这逼日子真的是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言言撇嘴,“啊呀,怎么都没动静了。这样让我感觉很无聊诶”
地上的邪祟继续装死,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就当它们已经死了吧!
“如果再不起来陪我玩,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老窝哦!”
言言的话刚放出去,众邪祟还没来得及继续瑟瑟发抖,一个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竟敢坏我大计!”
听到这个声音,言言循声望去,发现来人身着金色战甲,身材魁梧,看上去是个响当当的硬汉。而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位姿色妖娆,神情冰冷的女人。
几个有见识的试炼者们见到金色战甲,脸色巨变,对着言言道,“婆娑城主金无名!小朋友…啊不,老大,快回来!”
言言听后先是吃惊,随后嫌弃道,“听起来好像还蛮厉害的,但是大叔你还指望用这些喽啰成大计啊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我看是芝麻计还差不多!”
“真是弱爆了,都不够给我玩的。”说完,还惆怅地叹了口气。
躺地的邪祟听到这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几次试图仰卧起坐,但一想到金无名发怒的脸色,它们瞬间躺的更死了。
金无名在听完言言的这番话后,脸臭到极致,“你!猖狂小儿,本尊要你后悔!”说完,就一手握拳,直直朝言言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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