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来了?”
敖冰的声音依旧清冷,不过也让陆寅有种异样的错觉。
“你现在平静的表象似乎和你第一次联络我时不太一样?”
陆寅看着漫天的繁星笑道。
到现在陆寅都记得那天敖冰大喊大叫的声音。
“”
敖冰沉默了一会,“我以为那是我脱困的机会,想不到只是个憨憨的小老虎。”
“被封禁的这么多年来,我未曾和别人说过一句话,当现实和我预想的未来不一致时,我也有些失态。”
憨憨的小老虎?
陆寅眉头一挑,选择不和敖冰争论,“你被关在哪了?我能帮你吗?”
“你?有这么好心?”
敖冰的两句反问弄得陆寅有些不太舒服。
“那你还能联系上其他人帮你?”
“你实力不够,以后再说吧。”
敖冰回道。
“现在不够不代表以后不够,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天资不错。”
陆寅笑着回道。
敖冰似乎无声的笑了一下,“行,等你成仙后,就去北俱芦洲吧,到了那里我会联系你的。”
北俱芦洲,似乎有很多很厉害的妖魔在那边。
而且还要我成仙,这敖冰到底什么人?北海龙王的女儿?
陆寅想着,西游记里对北俱芦洲的描写也不多,似乎很少提及。
“行了,现在能说说你这些天的生活了吗?”
陆寅嘴角一弯,“当然,这次远比上次精彩,这次啊,妖族的一个妖王,竟然学人类开了拍卖会!”
“原来如此,你推断还是有几分正确的,这拍卖会背后的主人应该就是那苍河龙宫一族,这么说来,你刚出狼窝,现在又入虎口?”
陆寅笑了笑,“话不能这么说,所谓红尘炼心,便是要经历过诸多磨难才能得道成真,再者,大不了我就跑呗。”
“那你可要小心点,这苍河龙宫敢如此行事,自身实力过硬以外,说不定还有别的长处。”
“比如?”
“比如手眼通天,身后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或者他们也只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一份子,修仙界,万事万物皆不能用常理度之。”
闻言,陆寅慢慢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可又想不出,这么做的用意。”
“图谋人族气运?还是苍羽国运?亦或者只是想建立一个陆上妖国?”
连敖冰也沉默了一会,“那就不可得知了,你想好要参和进去了吗?”
陆寅苦笑一下,然后目光越发的坚定,“是啊,碰上了就看看,当然,打不过我也会跑。”
“那你现在面对的,可就是一只龙宫了,底蕴丰厚,朋友众多,以的你实力,九死一生。”
“别这么悲观,我这不是赶紧来向您老求求经嘛!”
“把三昧神风的真正方法教给我。”
陆寅坏笑道。
“也好,”敖冰想了想,“你这三昧神风从何处学来?”
陆寅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台词,“从一处神秘的玉符上学来的。”
“怪不得,”敖冰应了一句,也可能是不在乎,“你这其中了少那灵砂制备之法。”
“冰姐细说。”
“这灵砂你都是如何制备的?”
“用精纯法力凝结,和黄风一同吹出。”
“嗯,”敖冰应了一声,“但是还不够好。”
“你可以用体内精血来炼制血砂,这血砂由你精血练成,灵性十足,且通晓你意,不仅不会破坏你体内的经脉,还可以帮助你磨练法力。”
“也不必多,先练出一些用来正面对敌即可。”
“你结丹在即,你也可以先用黄风吹拂,等到元丹固定,再用血砂磨砺,这金丹大成之后,身体也会大幅度的增强变硬,一般法宝破不了你身,甚至还能用金丹来砸人。”
陆寅自动忽略了这最后一句,若有所思道:“所以我其实是我爱罗?”
“我该转生去隔壁砂忍村?”
敖冰不知陆寅在说些什么,只是提醒道:“血砂威力不俗,且和你性命相关,你凝聚精血时会有段虚弱期,你要小心。”
“多谢冰姐关爱,那这血砂的凝练之法?”
“我说,你听。”
“嗯嗯。”
敖冰简短的把血砂凝练之法说完,让陆寅尽快熟记。
“对了,我这血砂平日里可以拿出来对敌吗?”
“最好不要,除非你打算让别人研究出破解你的方法,血砂有黄风在威力才不俗,若是单单出场,很有可能会被些水法克了去,更别说苍河龙宫了。”
敖冰这两句话点醒了陆寅,陆寅的绝活毕竟是那三昧神风,而不是这精血炼制的血砂。
而血砂也是靠黄风的加持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明白了,是我多想了。”
陆寅可惜的叹了一声。
西游我爱罗,还没出现,就胎死腹中了。
“我明白你所学甚少,才想要多些法术护身,但切记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你福缘不浅,自是有机会的。”
“明白明白。”
陆寅点点头,和狮心相比,自己确实福缘不浅,狮心到死也就一手幽蓝火焰,还被三昧神风压着打,自己好歹还是剩一手腹中飞剑呢。
而且伥鬼也指挥如臂,更关键的是,自己活下来了。
活下来,比啥都强。
“行了,我有些累了,你去修行吧。”
敖冰说道。
“多谢冰姐。”
陆寅散去法力收起海螺,看看,这才叫正常人,没有报恩,没有记恨,没有喊打喊杀。
有的只是成年人之间平静的沟通。
这才是陆寅心里修仙之人的样子。
收起海螺,陆寅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城池,希望人类世界也能给我一些惊喜吧。
晃了晃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修炼直到天明。
清晨,陆寅醒来,换上了之前那身衣服,和胡柳汇合,迈着步子向那城池赶去。
可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些许异样。
胡柳别扭的抬起脚来,脚上全是湿泥,看向陆寅说道:“哥哥,这人类的城池该不会建在泥潭上的吧?”
陆寅看了看自己满是臭泥的裤腿,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之意,“先进去吧,说不定城里就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