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久说罢,目光便落在江明身上。
江明被看得颇有些头皮发麻,但仔细思索一番后还是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
他自信有机会能帮公冶久报仇,大不了等个千年万年,不信公冶久的仇家能活那么久。
回头再去对方坟头上蹦个迪,不就万事大吉了?
公冶久可不知道江明的心思,见后者应允下来,立马便要求对方立下天道誓言,江明也不废话当即便立下了天道誓言,这也是公冶久万万没料想到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会想到,眼前的人虽然修为很低,却拥有着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的恐怖体质,到时候他的坟头都长出一颗苍天大树,江明估计还是如此年轻。
很快,江明等人便入驻公冶久的公馆之中,而得到消息的公冶长脸色骤然大变。
“公冶先生,您怎么了?”
莫荣蹙眉看着公冶长,隐隐意识到不妙,立马询问了一嘴。
公冶长没有立马作声,古赤则是急不可耐的开了口:“既然宁采臣他们入住你们公冶家人的地盘,那就让你们的人拖住宁采臣,我们现在便出手斩杀掉他们……”
“不可!”
公冶长厉声一喝,听得古赤、莫荣一怔。
“公冶先生,您莫不是要反悔了?”
莫荣脸色阴郁,本来谈的好好的,这家伙是突然要反悔了?
公冶长深吸一口气,无奈苦笑一声:“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公冶家的久爷不是一般人,他是那一位的子嗣。”
那一位?
所有人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开了口:“那位以外姓之身冠以公冶之姓?是近代的那一位天定圣人?”
一时间,古赤、莫荣的脸色都僵住,他们颤声询问似乎想得到一个明确答复。
公冶长点点头,旋即叹息一声,“那位的身份太过特殊,哪怕是我们家老祖都得给几分面子,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在得罪一位与圣人一个级数的超级强者,我们绝对挡不住!”
这一下,古赤、莫荣的脸色瞬间难看不已。
但公冶长思索片刻后,当即挥挥衣袖。
“不过我可以去找久爷洽谈一番,或许能让他交出江明等人。”
公冶长很快寻上门,看着一脸澹然的宁采臣等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倒是好样的,居然能找到久爷庇护你们……论找靠山这一块的功力,本座自叹不如!”
看似敬佩,实则嘲讽。
可宁采臣等人的脸皮何等厚,摆摆手一副都是小意思的架势,气得公冶长险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群家伙着实不要脸面!
罢了!
公冶长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寻到了公冶久。
“久爷!公冶长来见您了。”
面对这个年龄差不多的人,公冶长却露出了恭敬之色,论辈分,公冶久明显高出公冶长一档。
公冶久懒得废话,直接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是想让我交出外头那几个家伙?”
“没错,久爷,他们几个人都是罗网、古华圣地以及仙羽洞天索要之人,更不要说还有青羽道院、灵蚕山、神眼教等势力虎视眈眈,如果我们收留下他们那就是与这几家为敌,对我们公冶家是天大的不利……另外,那饶武清手上有一宗至宝,我们公冶家必须取回来,不然是天大的损失!”
公冶长一副很为公冶家着想的模样,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被感动的不行,可公冶久虽是凡人可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
“你说到现在还不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这是将我当成了外人?”
公冶长一愣,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但他也不想告诉公冶久。
看似公冶家上下对公冶久极好,将其当成了老祖宗,可有些事情终究不想让公冶久参与进来。
这毕竟是个外姓人的子嗣!
若不是想靠着其父亲庇护公冶家,他们早将公冶久驱逐出门。
公冶久这时候再度开了口:“是将军令吧。”
公冶长说不出话,面面相觑。
公冶久澹澹一笑,“你以为能欺瞒的过我?我公冶久虽无法修行,可在卜卦一道,再给你一百年一千年你也赶不上我!”
公冶长紧紧握拳,这可是赤裸裸的羞辱,作为公冶家嫡系一脉,他在家族传承绝学上的造诣还不如一个外人的子嗣!
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公冶久不仅仅是靠着父辈的绿荫庇护,更是靠着自身在卜卦一道上的强大造诣,算是整个公冶家年轻一代在卜卦一道上的导师。
再者,自己也算是公冶久父亲的徒孙,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得对公冶久客气三分……
恨啊!
公冶长心中恨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做出一副知错的表情,说道:“启禀久爷,正是将军令,只要拿回来我们便可开启将军冢,到时候整个公冶家的实力必将上升几个台阶……”
“呵呵,你简直是在放屁!”
公冶久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若非我点破,你不会告诉我将军令与将军冢的事情,甚至不会告诉公冶家任何人,你要的是自己不断变强,为将来掌控公冶家做准备……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公冶长彻底说不出话。
他恨不得立马动手弄死公冶久,然而,公冶久这个公馆看似普通,实则高手无数,都是公冶久自己栽培出来的人物。
这也是公冶久的厉害之处!
他自己无法修行,可麾下的元婴大能不下十几个人,金丹期修士更是多达上百人,至于筑基层次的护卫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公冶久想,那整个公冶家都将以公冶久为尊。
这也正是公冶长欺瞒所有人的目的,他想要利用将军冢中隐藏着的传承与宝藏,从而不断变强、壮大己方势力,为将来推翻公冶久做十足的准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动用无数手段依旧没能蒙蔽住公冶久的推演……可谓是功亏一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