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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1 我要立功,我要回四合院
    嘎吱

    西厢房门被打开,杨太爷穿着大衣走出来。

    自从天气变暖,杨小涛就去村里将太爷接上来。

    总的来说,这城里比起农村要暖和一些。

    尤其是家里面生着暖气炉,晚上睡觉也不用担心上冷了。

    “太爷,天冷多穿点。”

    杨小涛忙走到跟前,太爷却是抬头看着天,摇头说道,“这天不正常啊。”

    “往常年也没这么冷过!”

    “再这样下去,人受不了,明年庄稼也得减产啊。”

    “这老天,真是奇了怪了。”

    太爷伸手接住天上落下的雪花,然后看了眼周围,想到村里的情况,开口询问,“不知道村里的大棚咋样。”

    “可别压塌了!”

    说完脸上的表情都是担忧,一副想要回村看看的意思。

    杨小涛在一旁宽慰着,“您老就别操这个心了,安心的住下!村里有大壮叔石头他们,肯定没问题的。”

    太爷听了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挂念着,“等会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杨小涛应了一声,杨太爷没再多说,只是在一旁说着牢骚话。

    杨小涛听不太真切,不过话里的意思就是,这老天爷,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先是地震又是大雪的。

    什么不太平之类的!

    杨小涛也没去管,看着太爷往后院走去,估计是跟老道约好了。

    或许是杨小涛的关系,也或者是两人相同的从军经历,让两人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

    杨小涛没去管太爷,收拾一下院子,让旺财领着一家安分点,这才准备回屋。

    不远处,易中海从屋子里走出来,将炉子里的煤灰扔在门口,用鞋子踩了踩,这才看到杨小涛跟杨太爷在院里说话,看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抹暗淡。

    老有所养,已经成为他心魔。

    哪怕是现在,他依旧想要个孩子。

    可惜,力不从心,天不与之啊!

    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屋,准备吃饭。

    杨小涛老远的瞅了一眼,也不在意,秋后的蚂蚱,没牙的狗,蹦不起什么浪花了!

    回到屋里,杨小涛将端午拎出被窝,开始监督刷牙洗脸。

    小家伙以为有太爷在就能无法无天了,结果还是逃不过伟大的父爱。

    吃过早饭,杨小涛跟太爷说了一声,随后带着老道出门。

    上车后老道就在一旁撇嘴叨叨着,左右不过是,凭啥跟太爷差不多年纪,自己就要上班干活啊。

    偏心,不公平。

    杨小涛对此已经免疫了。

    反正说两句又没啥影响,至于工作嘛,该做了还得做!

    中院里。

    易中海一早吃完饭就坐在门口发呆。

    屋子里,秦淮茹正跟一大妈商量着年前去村里捞一笔,好过个肥年。

    现如今,秦淮茹领着两个孩子住进易中海家,两家人好的成了一家人。

    一大妈也很喜欢这种氛围,有种儿孙绕膝的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在深夜睡着的时候,两个人总会出去上趟厕所。

    看着杨太爷领着孙子孙女在院里玩耍,看着杨家院里热闹的样子,易中海眼中都是羡慕。

    转身,回家,眼不见为净。

    屋子里秦淮茹看了眼易中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易中海看到后,心里又是无奈。

    以前是秦淮茹需要他接济,需要求着他帮忙。

    所以占据主动的都是他。

    可现在,自己啥都没有,更像是满足秦淮茹的需求,主动的就变成了秦淮茹。

    唉!男人老了,腰不行了啊!

    躲避开秦淮茹的目光,易中海感慨着来到里屋躺下,随即琢磨着接下来的事!

    这两天,易中海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改善当下的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等来年天气转暖了,自己还得去曹家沟干活。

    算算日子,最开始判罚的时候是三年,也就是到今年五月份就到期了。

    后来因为傻柱瞎折腾,又变成了三年半,而且白干了大半年。

    也就是说,得到六八年底才能结束。

    还有一年啊!

    这两年多,他是受够了乡下的日子。

    不仅白天要去村里面干活,晚上还得帮着喂牛马,要不然就是干其他的活。

    吃的都是填不饱肚子的东西,没点油水,两年下来自己都快瘦脱相了。

    再有一年,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有没有命回四合院!

    所以想要不死在地头上,就得做些改变!

    可想要改变当前情况,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立功。

    就跟傻柱那样,立了功,就能从村子里出来。

    当然,至于傻柱现在又回了村子,那纯属他自己作死。

    如果当初本本分分的老实待在煤厂里,这会儿也不至于给寡妇养孩子。

    当然,如果傻柱真能那样的话,也就不是傻柱了。

    不管如何,傻柱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方向,那就是立功。

    可立功有很多种啊。

    就像杨小涛似的,这家伙立功就跟喝水似的,哪一年要是不来七八个,都不对劲。

    可杨小涛做的,他却未必做的啊。

    那啥玉米,他又不是没在地里干过活,看着玉米棒子都一个样,研究个头啊。

    至于老本行,一身本事都在钳工上。

    可偏偏杨小涛这家伙也是钳工,这可是将钳工能够做的都做了啊,他跟在后面拾人牙慧都不成,还做个屁啊。

    最后那什么发明之类的,更不用说了。

    自己虽然认识几个字,可真要看书的话,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还能看懂,其他的,估计看了也不明白。

    所以这发明就不用说了。况且,这发明是有风险的。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色就变得难看。

    缺少的那一截让他现在尿尿都得蹲下,否则,容易尿湿裤子。

    综上所述,杨小涛的路子,他学不来。

    所以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那就是检举。

    举报有功,脱离苦海。

    当年聋老太太的事情,他可是知道不少。

    当年为了脱罪,为了挣取宽大处理,他可是想到啥说啥。

    这才将原先的五年变成了三年。

    可现在想要继续脱罪,就得从这方面下手。

    这段时间在农村里,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曾经的事。

    或许想的多了,还真让他发现一点苗头。

    当年聋老太太可是装出不识字的,那为什么好几次路过报馆?

    还在报馆门口坐一会儿。

    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那个倒卖粮票的,好像也经常在报馆门口坐坐。

    以前还没觉得可疑,以为是走累了在那里坐坐歇息歇息。

    可这段时间在乡下干活他才知道,这累一天最想要的不是找个地坐下,而是找个地躺下。

    那报馆,有问题。

    最起码,在他看来,应该是有问题的!

    而且,就是没问题,自己主动下,也能让人看到改过的决心。

    “老太太,你在下面可得保佑我啊!”

    下定了决心,易中海便从炕上坐起来,然后走出屋子。

    秦淮茹跟一大妈正核算着这次弄多少药酒,见到易中海有话要说,两人便停下交谈看过来。

    “我突然有件事,你们俩帮我参谋参谋!”

    易中海找个地方坐下,将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

    一大妈一听涉及聋老太太,立马吓得跑过去关上门。

    “当家的,你,你可别说了。”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就行。”

    “万一再…”

    “糊涂!”

    一大妈还没说完,易中海就拍着椅子呵斥起来。

    心里腾起一股怨气,合着去乡下吃苦耐劳的不是你啊。

    这两年我在乡下怎么过的,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看了眼一大妈,易中海懒得理会。

    一大妈被易中海呵斥一声,忙不迭的闭上嘴。

    这个家里,还是男人做主。

    秦淮茹听了易中海的话倒是眼前一亮。

    别的不说,最起码这是一种向人民靠拢的态度啊。

    这是在街道办那里的加分项。

    当然,要是真的,那…

    那就是立功表现啊。

    当年阎阜贵他们家不就是凭借检举聋老太太立的功吗?

    明面的好处就是五十块钱。

    但背后里却是进了街道办的眼,打那以后有啥事,都有他们家一份。

    “一大妈,我觉得一大爷说的对!”

    秦淮茹眼珠子转的快,想明白个中关窍后立马说道,“您想啊,这种事情,不管真假,都表明我们的态度啊!”

    “何况一大爷说的有理,这里面确实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弄错了,那也没关系,咱们这是响应号召!”

    “可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立下功劳啊!”

    秦淮茹这一解释,一大妈登时明白过来。

    易中海也是欣慰的看着秦淮茹,这才是贤内助啊!

    “就这样了,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去街道办。”

    易中海下定决心,立马往外走去。

    秦淮茹跟一大妈送出门口,看着易中海过了垂花门,一大妈才紧张的问道,“淮茹,真的没事吗?”

    “一大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秦淮茹再三保证着,一大妈这才平复心情,转身回屋。

    秦淮茹却是看向一旁杨家院子。

    冉秋叶正跟院里的人说话,只是乍一看去,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像,就像是脸色更好看了,不,是变白了,没有以前的那种普通黄。

    可昨天两人出门碰到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啊。

    “难倒是,下雪映的?”

    “不,是因为杨小涛!”

    秦淮茹喃喃自语,最后认定这一切,都是杨小涛的原因。

    想到两人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燃烧,烧的她心痒痒!

    虽然比起冉秋叶大了几岁,但她从不认为比冉秋叶差。

    尤其是在容貌上,她可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四合院里最美的女人。

    哪怕是冉秋叶都不行。

    但这一刻,目光在冉秋叶身上扫过,竟然让她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骚狐狸!”

    心不甘情不愿的骂了一声,转身回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