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抨击我没对象,明天我抨击你不行,今天你说我丑,明天我说你美得穿女装都没违和感
来去之间,他和白玉堂的友谊反而深厚了一些。
果然人的感情都是互怼出来的。
武植对此保持赞同态度。
陆小凤不疑有他,便直接跑去找白玉堂了。
白玉堂今天刚刚失利,正在四处找素材去抨击武植的缺点,陆小凤找到一个地方,就被告知白玉堂已经离开了
周而复始,陆小凤都要以为武植和白玉堂都联合起来要弄他了。
还是白玉堂听说了陆小凤在找他,才转了回来,出现在他面前的。
陆小凤看到白玉堂出现在他面前,终于是松了口气,说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白玉堂依旧是那副潇洒做派,只是一笑,周围年轻的婢女脸就已经微微红了起来,他用玉箫拍了拍掌心,说道“你这么着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陆小凤把自己的事说了以后,白玉堂才开始慢慢地想了起来,说道“说起来,我是看到有人偷偷摸摸地在运什么东西,本来五爷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他们偏偏在运东西的过程中,杀了一个目睹他们做事的路人,五爷我就不爽了,就跟了上去。”
说到这里,白玉堂还有一些嫌弃地说道“那些人的警惕性可弱了,比武植还要弱,武植醒着的时候还能听见我的脚步声呢,我穿着白衣在黑夜里观察他们,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屋顶上,他们居然都没想到抬头看我一眼。”
听见白玉堂的话,陆小凤有些哭笑不得,这世上敢用白衣作夜行衣的,也就只有白玉堂敢这么嚣张了。
他的轻功超群,屏息的功力也是一绝,偏偏他行事还肆无忌惮,武功也能够纵横武林,若不是白玉堂重义气,且不做自毁江湖道义的事情,就凭他亦正亦邪的行事,他早就该被武林人士围剿了。
陆小凤正在想的时候,就发现白玉堂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陆小凤不愧是被称作“全江湖最聪明的人”,就凭白玉堂一个眼神就知道白玉堂在想什么了,便说道“白五爷真是艺高人胆大,就算是我,也是不敢穿着白衣去闯那些地方的。”
白玉堂听见了赞扬,便有一些得意地拍了拍手,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话间,少年心性丝毫不加以掩饰。
于是二十八岁的陆小凤看向二十三岁的白玉堂的眼神里,简直可以说是称得上慈爱了。
白玉堂得意了一会儿,才咳了两声,说道“说起来,那地方你也去过。”
陆小凤有一些疑惑的说道“白五爷怎么知道我去过?”
白玉堂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天我看到你被一个年轻人邀了进去,里面好像是赌坊。”
听见白玉堂的话,陆小凤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他紧紧地看着白玉堂,说道“那运的,是一件什么东西?”
白玉堂听见陆小凤终于说到关键,便压低了声音,说道“是一具尸体,长得还行但是不如五爷我,看着就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脸色都是青紫色的,应该是被毒死的。”
陆小凤听见白玉堂的描述,第一个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的,就是已死的玉天宝。
是了,那天枯竹他们带来的玉天宝的尸体,脸色就是青紫色的,看着面相,生前也是一个富家少爷的模样。
白玉堂接着说道“五爷我对尸体是没什么兴趣的,所以就一直看了下去,就发现了另一个秘密。”
陆小凤情不自禁地跟着白玉堂的话说了下去,说道“什么秘密?”
白玉堂说道“邀你进赌坊的那个年轻人从尸体里面拿出了一块玉牌,之后我在其他人的话里听说,有一个叫做玉天宝的人在银钩赌坊输掉了一块罗刹牌,而西方罗刹教的教主,玉罗刹曾经说过,他死后,持有罗刹牌的就是罗刹教的教主。”
听到白玉堂说到这里,陆小凤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说道“那然后呢?”
白玉堂拍了拍玉箫,说道“之后我就觉得有趣,去了那银钩赌坊的密室,把罗刹牌拿出来了。”
陆小凤没有纠结白玉堂互换“拿”和“偷”概念的事情,因为白玉堂的话已经给了他莫大的冲击。
因为外面都说,玉天宝是把罗刹牌输在银钩赌坊里面的,但是听白玉堂的话,玉天宝是在死后,他的玉罗刹才被拿走的,而且拿走它的,就是他的“好朋友”——方玉飞。
陆小凤突然松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交朋友的眼光,确实是不太好。”
蓝胡子是他的好朋友,是银钩赌坊的主人。
方玉飞也是他的好朋友,和蓝胡子一起串通起来想要拿她做挡箭牌,丝毫不顾及,他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那边,武植正在逗着猫儿,就听见一个女人说道“你逗一头老虎,就不怕老虎气急了,想要咬你?”
武植抬起头看向声源处,就看见风三娘坐在房梁上晃悠着腿,她的脸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了,但是想到几天前她对他说的自己最后的时限,武植便已经知道了,这并不是什么身体好了,而是回光返照。
“我以为你临死前会去一天半的墓前面喝一壶酒,走得也潇洒。”
听到武植的声音,风三娘才扬了扬腰间的酒壶,说道“我可是带了酒的,待会儿就去。”
武植叹了口气,说道“你来,是准备看看丹凤吗?”
出人意料的是,风三娘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武植有一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风三娘,说道“你找我做什么?”
风三娘坐在房梁上晃了晃腿,说道“临死前来看看老乡,免得把你给忘了。”
武植应了一声,又坐了下来,靠着老虎,说道“那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风三娘听见武植的话,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想让你替我收尸,我想葬在他身边。”
武植郁闷地说道“可以是可以,我不知道玉天宝的墓在哪啊。”
风三娘气得白了武植一眼,说道“就在镇子的郊外,不远的地方,我和他就是在那定情的。”
武植又点了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风三娘看着那个油纸包,便从房梁上跳了起来,她的脚落在地上的时候非常轻,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走到武植身前,拿过油纸包说道“怎么,难道是知道我要来,还专门给我做了下酒菜?”
武植点点头,说道“我猜到你这两天会来,所以每天都让丹凤做一下她最拿手的糕点。”
风三娘突然沉默了,她看着武植,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是不想让我重生啊,人们都说有遗憾才能重生,现在我都拿到丹凤的糕点了,没遗憾了,这还怎么重生啊。”
她的语气是抱怨的,但是说到后面,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看着武植,伸出手抱了一下武植,轻声说道“谢谢。”
风三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步子。
上官丹凤看着桌上的一个精致的流苏,便问道“这是谁的啊?”
不是她敏感,而是整个山庄上下,用剑的人并不多,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更是没有用流苏。
武植把流苏交给了上官丹凤,说道“是三娘留给你的。”
上官丹凤听见武植这话,顿时就是一愣。
武植继续说道“她现在应该是待在镇子的郊外不远,你去看看,兴许能见最后一面。”
上官丹凤抓紧了流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武植喝了口茶,才说道“你出来吧。”
玉罗刹慢慢地从一旁走出来,他看着武植,眼神尤为锋利,说道“你故意不想让我见到三娘最后一面?”
武植点头,说道“没错,我觉得三娘不一定想要见你。”
武植知道玉罗刹是什么时候来的,因为每次玉罗刹来的前几秒,系统都会疯狂的警告有危险靠近,可见玉罗刹本身实力的强大。
玉罗刹深深地看了武植一眼,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武植却依旧说道“你已经杀了你女儿的爱人了,还想杀你儿子仅有不多的好友吗?”
玉罗刹的脚步顿了顿,他明显已经想到了结局,但是他却依旧不想要原谅武植。
试问有什么比一个父亲明知道女儿会死,却不能在女儿临终前看她最后一面的恨意更强的呢?
玉罗刹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他看向武植,说道“你千万不要被我抓到机会要不然”
玉罗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这种话却能够让武植警惕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太后让人交给他的那一张纸条,明显写着,上官丹凤会死。
武植又看了玉罗刹一眼,只是转身走向了后院。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西门吹雪应该是在后院那里。
玉罗刹自然也是知道武植要去的地方,却并不打算阻拦,只是他的身边渐渐漫起了灰色的雾气,等到灰雾散去,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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