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率发现我了!”
“该怎么办?”
“他还是一如既往不相信我!”
“他在房间里默念到底是做了什么?”
夜已经很深,但左腾没有入睡。
他持着可视仪,又带着三个家丁四处搜寻。
“我为何会连连摔跟头?”
“我怎么会心跳到仿若要爆炸一般!”
“他明明没有对我出手,我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左腾一直认为张学舟有点怂,行事太过于掩藏,等到自己中了招,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当手段异于常理而无法对抗,掩藏就变成了最佳应对的方式。
若非他是左全在名义上的儿子,对方还有几分旧情,但凡换上另一个人,说不定就会被左全玩到死为止。
而这种方式杀人几乎于无形,也难于调查。
左腾忽地想起罗衍、罗柯等帝王莫名其妙的驾崩,他心中不由浮过一片阴影。
“得找张学舟问……他又进入植物人症状了,该死!”
在针对黄道仙、左全等人的事情上,左全几乎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虽然有很多人在查黄道仙,但没有谁真正熟悉黄道仙,对于左全这种莫名手段也难于解释。
如果要左腾找一个可能找到真相的人,左腾更为相信张学舟。
但让左腾失望的是张学舟当下又回归到了植物人症状时间段,会连续十二天十二夜沉睡难于清醒。
这种毛病让左腾难于吐槽。
“张学舟这家伙几年前还没这种情况,再过上几年病情会不会越来越严重,沉睡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那简直要完了!”
只要想到张学舟的毛病,张学舟再怎么优秀都让左腾嫉妒不起来。
相反,他希望张学舟越出色越好。
如果张学舟能解决身体病症方面的问题,左腾觉得自己也不会有多少坏心思。
对左腾等人当下而言,什么同龄人优秀等事情都是过眼云烟,真正的大患是左全和黄道仙,左腾孰重孰轻分得很清楚。
“得让左登高装几个遥控炸弹,有必要的时候炸死他!”
左腾很清楚张学舟的心思,对方想在左全身上牵出黄道仙这条隐藏的线索,但当下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左腾的预估。
他从未想过都不需要见到左全,他身体就歪歪扭扭难于站稳,而心跳也难于抑制。
“糟糕,我第一要素的事情不该是给左全找监控,而是身体安全后需要去检查身体,这才符合我作为正常人的思维,我越隐忍,左全就会对我越戒备,甚至对我暗中下各种手段!”
左腾心中连连思索。
他最终觉得自己太过于想接近左全,也太过于想知道左全心中的答案,才会导致行事出了问题。
而他当下不是需要搞什么监控的事情,而是需要去查验自己身体,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只有这样,左全才将降低对他的戒心,而不是对他的隐忍表现出不断的防范。
“我心脏有些不舒服,需要去疗养所检查,你们三个继续查,一定要好好干活,哪怕让人续接替班也要将这个事情干完!”
他寻思了数秒,快速吩咐了三个家丁,将左登高搞的私人软件往家丁们手中一塞后,左腾不免也是匆匆走人。
“要是爷爷还在就好了!”
如果左连光还在左家,左腾觉得事情或许是另外一番模样。
但事情没有如果,左腾此时只能前往左连光创建的凤溪医疗会所接受检查与诊断。
至于左全用不知名手段针对这种事让左腾没法规避,他当下也只能看看医疗方面的报告,又争取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急功近利。
“左腾呢?”
左腾前往凤溪医疗会所,左全则是在半小时后走出了自己房间。
他在左家别墅区没看到左腾,等到找到三个还在半夜检查电路的家丁,左腾不免直接问了一声。
“左少说身体不舒服,已经连夜前往凤溪医疗会所了!”
“凤溪医疗会所?”
左全点点头。
左腾显然是一个顾及自己性命的人。
而这种人也让左全所喜,只要有弱点,他就能极好地去针对。
左腾怕死,他就能通过死亡威胁将左腾牢牢控制,但凡让左腾吃几次苦头,对方就会屈服在这种无声无息的死亡威胁下。
“说来人都是怕死的!”
左腾作为夺心咒的一号目标,张学舟则是夺心咒的二号目标。
能在左腾身上发挥出效果,左全觉得张学舟也有大概率重复。
他的夺心咒并非无限释放,而是存在施法控制数量,所选择的对象不仅需要符合施法范畴,还需要属于人类精英个体,可以在将来真正主导到赤色联盟国。
若夺心咒的对象能以金字塔模式收拢下线,这才能缔造一个庞大的控制网。
左全稍微感知了一下左腾的动向,不免又去感知另外一枚刚刚施法完毕的夺心咒。
“嗯?”
只是略做感知,左全心中不免有诧异。
他释放的夺心咒依旧存在,但夺心咒施法的影响则已经消弭于无形。
“这么快就走了运?将我牵引的运耗空了?”
夺心咒存在就意味着张学舟还处于施法掌控中,而夺心咒的作用消除则意味着张学舟已经动用了运的能量,一次性就消耗了这种运气。
“难道是有什么人不满他这种普通家庭出生的人成为候补序列委员,选择在路上截杀他,而后让他躲过一劫?”
如果让左全思索原因,左全能想到的可能也就这样了。
他觉得张学舟今夜应该是躲过了一场杀劫。
“幸得有我照拂才躲了灾”左全心中低念道:“他这种人光有钱没靠山,很容易被人操控!”
左全寻思着种种相关,又呼住了捧着可视仪不断使用软件的家丁。
“左思诚,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学舟的人?”左全问道。
“主人,思诚没听过这个人!”
“主人,左思诚应该没看飞娱直播的青年挑战赛,宛平省的冠军就叫张学舟!”
“张学舟是什么来头?”
“这就不知道了!”
左全问了几声,家丁中有人完全不清楚张学舟,也有人略知一二。
若是西京城什么名人,这些家丁不说耳熟能详至少也能说出一大堆事情。
被家丁们探讨认证,左全觉得张学舟过往的名声不显,家族更是不显,这让左全极为满意这种身家清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