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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四十五章 她在吗?
    每一位大炎皇族在出生之际,都会由宗人府在天下之内精挑细选一名根骨极佳的孩童交由宗正从小培养。

    待到皇子皇女岁及幼学,便会送去宫内随身服侍,与被服侍得皇族子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生只随一人的死忠。

    皇族子嗣对于自己贴身大伴的信任,甚至能盖过同胞血亲之间的亲情。

    而现在那位太子殿下将自己的大伴不远万里的遣来面见李清焰,已然足以说明他对今夜这件事情的重视。

    往大了说,今夜这次密谈也许甚至能影响夺嫡的最终结果。

    想至此处,许元斟好一杯佳酿,看着杯中的涟漪:

    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并适合我参与进去。

    虽说这个时代观念中只要入赘了,便基本与本家没了任何关系。

    但问题是,二人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李清焰应该已经清楚他在相府的身份可并不单单只是一介纨绔这么简单。

    李清焰不以为意,细声慢语:

    有些事情,我想在今夜与太子说清楚。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许元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看不透李清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把事说清楚

    只要将他带过去,必然是谈不了事情的。

    毕竟皇族内部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他这相府三子过去贴脸旁观多少有点离谱。

    所以,她是准备直接拒绝太子?

    看着她神色的淡然许元思绪止住,轻轻叹了口气。

    一时之间,他搞不懂李清焰在想什么,不过对方既然让他过去,应当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到了地方自然便知。

    呵,既然清焰你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会介意,就是不知那位太子大伴见到你将本公子带去会是什么表情。

    一声轻笑之后,

    许元站起了身随手解开了锦袍腰间的系带,名贵细软的绸料顺势披落,露出里面那被酒液浸湿的内衬棉服。

    李清焰看着他在车厢内的举动,眼眸微眯。

    许元一边宽衣解带,点了点自己胸襟处的酒渍:

    衣衫被酒液浸湿,去见储君大伴,总不能如此失礼吧?又非未坦诚相见过,如若害羞

    无妨。

    李清焰玉首微颔,眸中没有属于女子的紧迫,反而闪过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古怪笑意。

    说罢,她便玉背挺立着端坐在软榻,视线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宽衣解带的他。

    啧

    目光对视,许元轻轻砸了咂嘴。

    有的时候,他真觉得李清焰这女人很没意思。

    在她身上似乎就没有羞涩两个字。

    放在别的好女人身上能够拔剑砍人的登徒子行为,搁她身上完全是不痛不痒,甚至有时还能反过来调侃你几句。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许元手上动作停下:

    伱能别看了不?

    为何?你不说了么,又非未坦诚相见过

    李清焰歪了歪头,美目流盼间一抹恰到好处恍然,随后红润的丰唇略微张:啊,长天你这是在不好意思?

    许元懒得再理会这女人,把上衣锦袍彻底褪去,随手将其扔在了一旁的软榻。

    当初瘦如皮包骨的身子已然不复,轮廓线条棱角分明。

    随手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套新的,刚刚将内衬披上,还未系带,许元便觉一根冰凉的手指划过了自己腰腹。

    垂眸,

    女子端坐软榻,细腻的指尖沿着他胸口的线条轻轻划向腰腹,美眸半眯,细长而密集的睫毛轻轻颤动。

    指尖清凉,划过一道长痕。

    熏香袅袅车内如潭沉默。

    啪。

    许元唇角下弯,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

    你这是做什么?

    李清焰凤眸抬起,含笑的模样似若秋水:

    觉得好看,之前便想试试了。

    许元心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在云雨之后,前世那些交过女友们都挺喜欢搞这一套。

    看来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女人好像都挺好一口。

    看来咱们的武元殿下亦是不能免俗。

    免俗?

    李清焰轻游的指尖闻言一顿,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

    看来长天你见过不少。

    说罢,她便要将自己手指收回。

    许元轻轻握住了她那纤长食指:

    只是听说而已。

    清焰你是知道我的,未能修行之前,我身子骨可弱了,说是瘦如细猴都不为过。

    说到这,

    也不系带了,许元直接拉着她手,略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

    这是第一次有人碰我。

    李清焰略微一促,随即美目斜了他一眼,声线带着一丝好笑:

    修行之后你去了那么多次烟柳之地,又与冉青墨同行了数月所以这是今夜的第一次吧?

    许元抬起一只手,声音认真而诚恳:

    我许元向天发誓,这绝对是第一次。

    嗯,如果不算前世,不算记忆,不算幻境的话。

    你这话,哄哄那些在蜜罐中长大的大小姐应该会有用。

    李清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声音带着揶揄:至于本宫

    所以,清焰你做此事,是准备兑现承诺了?

    许元打断了她的话。

    再这么说下去,就进入这坏女人的节奏了。

    李清焰闻言微微一愣:

    什么?

    许元拉着她的指尖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动作,随即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

    李清焰仰视着他,眸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湿润的小巧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唇角:

    嗯这种行为对于你们男子而言,应当是准许做同等行为的意思?

    目光对接,许元一股邪火无名而生,忽然有一种想伸手按住对方后脑的冲动,咧嘴笑道:

    对,看来清焰你还是懂的

    所以,你想对本宫做么?

    话语打断,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后仰,双臂撑在身后,柔顺长发披散在软榻之上。

    衣衫下的曲线因动作而若隐若现,一丝细腻的媚意在她眸间闪过。

    盯着她的眼神,许元眯了眯眼眸,随即洒然笑道:

    你好像又在称本宫?

    李清焰伸手将披散几缕长发挽自耳后,仰视着他的眼睛,声线低柔:

    这不是因为长天你么?

    嗯?

    我发现自称本宫似乎能让你更兴奋

    哗——

    软榻下陷,红衣如血,被推倒的女子仰躺其上。

    他斜撑在她的身上,二人的脸颊距离很近,温热清新的吐息喷洒在脸上。

    对视中,李清焰轻轻侧开了脸,将白皙赤裸的下颌与修长脖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的鼻息下。

    神色淡然,只有垂耳因为敏感而泛起了丝丝红润。

    看着她的神态,许元心中火焰却渐渐的熄了。

    他想通了一件事。

    虽然这坏女人一副任君采攫的模样,但若她真的想,就不可能选择在这去见太子大伴的路上搞这一出。

    一是时间完全不够。

    二是按照这裹胸公主守身矜持的性格,若真想把自己交给他,便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平静。

    三是修为太弱,不一定能破防。

    事到最终,大概率也只是给点甜头,然后中断。

    若有若无的撩拨,时不时的甜头,带来情绪价值是远远超过一次性将自己交给对方。

    别问为什么他知道,问就是亲身经历。

    当初还是天真少年的他,经常会身在前世那些坏女人套中而不自知,甚至还会为又进了一步而沾沾自喜。

    最终被骗了身子不说还被骗了钱和感情。

    不过也多亏了前世的那些坏女人,许元他现在对这种套路已经免疫,甚至是厌恶。

    缓缓俯在她的耳边,许元声音很轻:

    李清焰,我不知道接下来你会用什么理由来打断我,但我想告诉你,这种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被骗多了,人会腻的。

    光说不做的事情,真的很让人讨厌。

    说罢,许元撑着软榻便要起身。

    身形缓缓直起,许元随即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掐住了。

    她握得很用力,让他有些吃痛。

    但还未等他说话,

    下一刻,他的身子直接被拉了回去。

    砰!

    一声闷响。

    脑门相碰,身子直接压在了她那柔软娇躯之上。

    许元被撞得头晕目眩,李清焰眸子都没眨一下,盯着他,声音很轻:

    许元,自说自话不是一个好习惯。

    说罢,

    她的眸子瞥向车厢的一个角落:

    天衍,看够了就出去吧。

    许元。

    瞳孔微微一缩,许元忽然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

    什么

    天衍刚才一直坐在旁边看着?

    试探着用灵视扫过车厢,毫无所获之后,许元随即骂道:

    你有病吧?松手。

    松手?你不是怀疑本宫么?

    李清焰美眸弯成两道月牙,细声慢语:

    方才上车之前已经说过,本宫今夜没与你开玩笑。

    说着,

    她又看了一眼那车厢的角落,唇角微勾:

    还不走么?

    这煞有介事的模样,让许元也下意识侧眸看向她视线的方向。

    黑龙马车的车厢很大,其内的设施几乎是一应俱全,目光所及乃是摆放茶具的茶盘与跪坐的蒲团所在。

    不过视野所及,却是空空如也。

    灵视探出反复扫过,亦是毫无收获。

    那边就只有茶盘与蒲团,搓衣板圣女的炁机与身影根本没有。

    得,这戏精坏女人居然想以进未退吓唬他。

    毕竟在她眼中,他这凝魂境是绝对不可能发现天衍的炁机。

    思索间,

    被压在身下的她似是听到了什么回复,声音清丽的笑着回道:

    圣女阁下,若是说什么直接说即可,何必传音?

    话落,顿了一瞬,她那带着笑的沙沙声线便再次响起:

    确实,此处马车乃是长天的,本宫没资格命令你。

    那好,如果圣女阁下想留下看本宫与长天春宫戏,本宫倒是不介意。

    许元。

    看着李清焰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许元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推测。

    毕竟衍天诀这东西太神秘了,他根本无法确定其中有没有能够屏蔽自己的灵视的法诀。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许元面色不变,看着身下女子的眼神刻意变得古怪:

    呵若是不愿便不愿,也没必要演戏。

    以天衍那性子,若真是想要做些什么,绝对不会如此拐弯抹角。

    闻言,李清焰缓缓的回转过视线,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眸子弯起一个暧昧弧度:

    如此说来也对,既然她不愿出来,那我们便当她不在吧。

    说着,她略微将他推开少许,眸间闪过一抹炽焰。

    下一瞬,

    她那一身如血红袍直接碎成了漫天丝绸在车厢内飞舞。

    线条优美的小腹,弧度诱人的腰臀曲线,胜雪肌肤之上,唯余当初那道狰狞的疤痕连接着她身上仅存的黑布裹胸与亵裤

    许元目光瞬间凝重,面色严肃,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

    李清焰单手撑在身后,另一手缓缓的伸向了自己胸口,指尖微不可察的轻轻的颤抖着:

    看来咱们圣女是真的想看了。

    说罢,食指指尖轻轻划过裹胸的上端,一道细微的撕裂伤口便出现在了黑布裹胸的边缘

    滋滋滋

    布匹不堪重负开裂,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格外显眼。

    见到这一幕,许元的眼神更加的凝重,嘴上不停:

    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些气话,这只是第二次而已。

    一边说着,他的凝重的目光观察得也更加加细致。

    黑色的特质布匹材质很好,细微的崩裂声很悦耳。

    从上端的中央开裂,一点一点的向着下方蔓延,那曼妙诱人的柔软弧度逐渐在那崩裂的布匹下凸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划破裹胸之后,她面色依旧淡然,但胸膛中的心却随着布匹开裂而逐渐加速。

    许元听不到她刻意压制的心跳,但见到她没了其他动作,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天衍,应该不在。

    看来比起前世的那些坏女人,这公主还是差了点经验。

    若是能果断一点,他可能真就被唬住了。

    想到这,许元准备帮她一把。

    在万籁俱寂之时,

    他忽然抬起一根食指插入了那正缓慢开裂的黑布裹胸之中。

    李清焰呼吸一滞。

    那细腻柔嫩的顺着指尖传递而来,而他指尖触感同样传递到了她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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