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欺负了萧君赫一会儿,就心满意足的窝在他怀里睡了。
她倒是睡得踏实,可萧君赫睡不着了。
这让他怎么睡?
也许是成长了,这段时日又营养的好,沈凝好似多了一股成熟的美。
如若说刚嫁入王府的沈凝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现在就是绽放的红莲,美的娇艳欲滴。
伸手轻轻触碰沈凝的脸颊,萧君赫深吸了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欲望。
把沈凝抱在怀里,萧君赫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他要这权势有何用,无非就是给沈凝一个安全感,让她能安心入睡罢了。
……
第二日一早,沈凝醒来的时候,萧君赫已经不在了。
他去上朝了。
沈凝知道,皇帝从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天不亮,他就要起来忙于政务。
叹了口气,沈凝起身下床。
“娘娘,陛下说您累了,让您多休息一会儿,不打扰您。”果儿柔声开口。
沈凝点了点头。“也睡够了。”
漱了漱口,沈凝用温水洗脸。
“娘娘,御花园的菊花开了,可美,您去看看吗?”
沈凝洗漱完,坐在铜镜前梳妆。
一眨眼,又入秋了。
前世她死的时候,也是秋天。
已经有些凉了。
她在刑牢都能隐约闻到铁窗外的菊花香气。
那时候,她最向往的大概就是自由和解脱了。
……
御花园。
春桃果儿陪着沈凝,在花园里赏菊。
霍思年也喜欢菊花,独爱白菊,所以她的院子里开满了白菊。
“贵妃娘娘。”见沈凝也在花园之中,霍思年身边的婢女恭敬地行礼。
倒是也没有失了礼数。
霍思年冷哼了一声,是沈凝害她被萧君赫禁足,这才刚刚得意走出院门。
见霍思年不待见自己,沈凝也不自讨没趣,带着婢女想要避过去。
“听说长春宫闹鬼,真的假的?”霍思年扬了扬嘴角,深意的问着。
沈凝走着的脚步停了一下。
回头看着霍思年。“真的,那鬼可狰狞了,白衣黑发,神出鬼没,没安好心。”
霍思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扔了手中的白菊,怒意浓郁的离开了。
霍思年喜欢白色,一身白色衣裙在一种后宫嫔妃中反而遗世独立的美。
可沈凝借着鬼来映射她,这就让她很不舒服了。
偏偏现在还拿沈凝无可奈何。
“娘娘别急,她沈凝无非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沈丞相没有实权,就是个丞相而已,如今刘家这般嚣张,陛下自知道霍家的重要性。”
彩云小声开口。“您若是想要尽快怀上陛下的孩子,还得去书信,让霍老将军给陛下施加一点点的压力……”
霍思年看了彩云一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萧君赫如今是要仰仗霍家的。
她可是霍家唯一的独宠嫡女,这份尊荣,是沈凝那种女人所没有的。
……
“娘娘,翠竹园住了个外男,听说是来告御状的。”果儿小声开口,让娘娘别往前走了。
沈凝点了点头。
应该就是萧君赫说的那个叫穆林青的男人。
他是替父亲来告御状的。
这些年,几大家族为了利益,干了多少丧尽天良见不得光的事情。
有刘震生在背后给他们撑腰,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嚣张。
以司马家为首的几大家族,说白了就是刘震生养大的一群狗,专门为刘震生做事的。
为刘震生私运兵器,秘密屯兵,私藏盐粮等。
一切,都是为了刘震生将来能做皇帝。
“娘娘,司马家的人一定会追杀这个穆林青,留在皇宫也算是安全了。”春桃听来的八卦,说昨天夜里有刺客进了皇宫,还好羽林卫发现的及时。
“那个就是穆林青?”翠竹苑,一个男人负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林青……
沈凝只觉得这个人名字耳熟。
仔细想了想,沈凝心下一紧。
前世,也有人进京告御状,可萧承胤根本不听,更不会允许有人动到他的利益。
穆林青被关进刑牢折磨了很久……
那时候,她和穆林青同被关在牢房。
穆林青就关在她隔壁。
他们彼此还鼓励过对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说他会逃出去,等他逃出去,有了能力就回来救她。
前世,沈凝是不对任何人抱希望的,何况穆林青一个连自己的仇都报不了的人。
可后来……她偶然听衙役说过,那个叫穆林青的小子逃去了姜国,短短一年的时候,成了姜国的丞相,因辅佐新帝,也就是太子有功,成了姜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可见,穆林青这个人是有本事的。
姜国太子在姜国的地位不比萧君赫好太多,秦国有刘震生,姜国有陈太后,都是些手握大权之人。
穆林青辅佐姜国太子扳倒太后夺回政权,居然仅仅只用了一年的时间。
足以见得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沈凝重生而来,居然将这个人给忘了。
萧君赫朝中缺乏能人,缺乏能帮衬他的人。
仅仅只依靠霍家……
沈凝担心会培养第二个刘震生。
朝中,必须有人能为萧君赫周旋。
“姑娘……有些眼熟。”穆林青也看见了沈凝,愣了好一会儿。
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凝回神,笑了笑。“穆公子在宫中住的可习惯?”
“这是我们家贵妃,公子切莫失了礼数。”春桃小声提醒。
穆林青愣了一下,赶紧行礼。“原来是贵妃娘娘,是草民失礼。”
“不必拘谨,陛下既然能将穆公子放入后宫,自然是信任的。”沈凝故意这般说,是为了让穆林青记这份恩情。
穆林青赶紧点头。“贵妃说的是。”
他是念及萧君赫对他的信任的,也知道萧君赫让他暂时住在皇宫是为了保护他。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单独与穆公子说几句话。”
沈凝沉声开口,示意春桃在四周守着。
春桃点头,带果儿退了下去。
“陛下告诉我公子的事情了,陛下很气愤,也知道这些年司马家在秦国所作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沈凝蹙眉,气压很低。
穆林青恨意浓郁,握紧了双手。“家父乃是朝廷命官,竟被司马家养的家犬活活打死,没有天理,目无王法。”
沈凝看着穆林青。“如今这秦国,王法是谁定的,天理又是谁说了算的?”
沈凝话语深意,在提醒穆林青。
唯有帮皇帝夺权,才能帮自家父亲沉冤昭雪,报仇雪恨,告慰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