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义心有心授意李狩开展的舆论攻势,以及今日朝会上传出的楚义心告假暂时修养的消息下,一时间帝都城内关于楚义心昨夜被行刺一事闹得可谓是满城风雨!
“听说了吗?昨夜大皇子殿下竟然被行刺了!”
“真的假的,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行刺大皇子殿下?”
“你傻啊,当然是真的啊!你没见今天帝都城里多了不少的巡逻兵士吗?”
另一人也附和道:“对对对!今儿个一早我出了趟城,城门口的守卫也明显增加了许多!”
“这么说,昨晚大皇子殿下真的被行刺了啊?”
“看这情形,还能有假啊!而且大皇子不仅连今日的朝会都未曾参加,还直接告假修养了呢!”
“那你们说,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在帝都城内行刺大皇子殿下,真的是嫌命不够长吗?”
“我听说啊,好像那刺客是想在大皇子殿下府上偷取什么宝物,但大皇子殿下府邸可是寻常人家可比?那守卫自然是极为严密的啊!结果那个刺客不仅是偷宝不成,反而被巡逻的守卫给发现了!”
“那最后抓住刺客了吗?还有,那刺客到底是谁派的?”
“嘘!”那人扫视了一圈,见有着陌生人看向他们,随即示意两名同伴闭了嘴,自顾自饮起酒来了,一旁身着便服的李狩放下手中的碗筷,丢下一颗碎银,随即起身离去。
听完李狩的汇报,齐映月道:“殿下,看来你的计谋算是小有成效了!”
摇了摇头,楚义心道:“不尽然,今儿个一早到现在,除了满朝的文武大臣外,三弟、四弟都来过,就连凰羽大人都带着摄政王的委托亲自前来慰问了,但是,我这个二弟却是至始至终都未曾来过!”
李狩下意识说道:“殿下,这不正是验证了我们的猜想吗?以我之见,正是因为他心虚了,所以才不敢前来慰问您!”
齐映月闻言却是摇头否认道:“李将军,昨夜刺客最终潜逃入皇宫,说明幕后之人没想象的这么简单,今日二皇子未曾前来,或许和他与大皇子对立的立场有关,不过,我还是认为,除开立场的对立,他与殿下毕竟是亲兄弟,他终究是会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不然这般的无情无义之举会寒了很多人的心,又或者他其实是在观望!”
李狩不解道:“观望什么?”
“观望都有谁来看过殿下!”
三人说话间,门外突然传声道:“二皇子殿下驾到!”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抵近,正是三人方才讨论的对象楚义道,后者方一进入房间,便疾步来到楚义心的床榻前关心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这么大胆敢来行刺你,让我知道了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床榻上的楚义心见此,正欲起身,脸上却是突然一阵抽搐,随即无奈地再次躺下道:“二弟,抱歉了,伤势在身,这起身都成了件难事了,还望二弟莫怪!”
“大哥言重了,你有伤在身,理当注意修养才是!”随即退后两步坐下后,看向李狩颇有责怪之意道:“李将军,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在府中让我大哥被行刺伤重到这般境地!”
听完李狩的讲述,楚义道有些生气道:“我大哥将府邸的安全全权交给了你,对你是何等的信任,你却让我大哥身临如此险境!还好我大哥吉人天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赎罪?”
李狩忙跪下道:“是末将失职!”
“起来吧!记住我二弟的话!”楚义心也是极其护短之人,李狩身为自己的心腹之人,在他看来还断然轮不到楚义道替他管教,但场面上还是要给足楚义道面子。
“是!多谢二皇子殿下教诲!”
楚义道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李狩,随即问道:“对了,大哥,你府上戒备森严,虽然一时间被他潜入,但既然他已暴露,按理来说定无逃跑的可能啊!”
摇了摇头,楚义心道:“我也未料到昨夜那刺客轻功身法竟然如此了得,真可谓是世所罕见,所以最后还是不得已让他逃脱了,不过,依我和他交手的判断,他此行的目的似乎并非为了刺杀我!”
“是吗?”
“嗯!若是他想要刺杀我,他出手的那一刻,绝对算不上一个好机会,所以,我判断,他乃是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莫非,他是有其他目的,或者说,是要窃取什么物件?”楚义道此言一出,床榻上的楚义心以及房间内的齐映月和李狩不禁心中一紧,李狩握剑的左手也下意识紧了几分!
楚义心古井不波道:“可能吧!”
“那不知道大哥事后检查,可有遗失了什么东西?”
“应该,没有吧......”楚义心佯装思索,然后便是看向了齐映月,后者心领神会,随即接过话道:“昨夜殿下受伤后,府上上下一直都忙着照顾殿下,今天帝都各位大人也是悉数前来探望,所以还未及仔细查验,此刻幸得二皇子殿下提醒,否则我等都忘记了此事,一会儿便派人仔细检查一番!但愿没有遗失什么贵重之物!”
“大哥,你如今有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你修养了,这段时间若是有需要小弟效劳的,尽管吩咐便是!”
“多谢二弟了!”
“方才来时让下人准备了些人参、灵芝等补品,算是略表小弟的一番心意!”
“让二弟如此费心,大哥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诶!大哥休要见外,你我乃是兄弟嘛!我府上也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齐映月,待我送一下二皇子殿下!”
“是!”
行至房门口,楚义道不禁回头道:“大哥,你来帝都这么久,做弟弟的一直忙于公务,也没能抽出时间来陪你好好喝喝酒、聊聊天,等你这次伤好了,小弟定然好好陪你来个一醉方休!”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送走楚义道后,李狩不禁恶狠狠地道:“殿下,我觉得,这二皇子的嫌疑,是甩不掉了!”
齐映月却是反驳道:“也不一定,我觉得他此次前来,更多的是试探殿下受伤与否的真实性!”
“此话怎讲?”
“昨日那妇人的事情毫无疑问二皇子也是知晓了,而从那妇人出现后,晚上便发生了我们所谣传的行刺事件,很难让人不牵扯到帝胄诀身上,二皇子的话虽然可疑,但也有借坡下驴顺着殿下话的意思,所以基于这一点还判断不出是否是他所为!”
“嗯!”楚义心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李狩道:“今后一定要加强府内的防备,谨防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另外你也跟手下人说,接下来这段日子我要静养暂不见客了!”
“是!”
“齐先生,关于帝胄诀的事情,你也尽快想办法将其上的内容翻译出来,我也想知道这帝胄诀到底是有什么奇特之处!”
“是!”
李狩出去没一会儿,连忙一阵小跑回来道:“殿下,左相和夏小姐来了!”
“有请!”
见到夏衍晤身后的夏紫曦,楚义心不自禁地微笑道:“紫月,你也来了!”
站在夏衍晤身侧的夏紫曦点头道:“嗯!听父亲说殿下您受伤了,所以父亲带我一同前来探望殿下,不知殿下伤势如何了?”
“还好,只是些皮肉伤罢了!不碍事,修养些时日便好了!”
“那就好!”
夏衍晤行至楚义心床榻前,两人简单地问候一番后,夏衍晤道:“殿下,昨日方一出现那妇人的事情,晚上便是遭遇行刺,难道此事,与那妇人所交给你的帝胄诀有关?”
楚义心闻言,莫名的感到一丝异样,随即回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正如左相所言吧!只恨未能将刺客擒住,哎!”
点了点头,夏衍晤道:“那帝胄诀没有丢失吧!”
“没有!”
“那就好!殿下这段时间就好好修养吧!”
“嗯!”
“紫月,我先去外面转转,你陪殿下说说话!”
“嗯!”
待众人离开之后,夏紫月转身去关闭房门,转身的那一刻,却是见到楚义心竟然是下了床来,她不禁焦急得跑上前道:“殿下,你有伤在身,还是在床上好好修养才是!”
楚义心却是忙不在乎得将小跑过来的夏紫月一把搂在怀中道:“我没事!”
纤细的腰肢初次被楚义心这么搂住,夏紫月下意识地连忙闪开,一抹韵红也刹那间自耳际扩散到脸颊,心脏也不由得一阵猛烈跳动,好一会儿待渐渐平复后,夏紫月有些羞赧,又有些责怪道:“殿下,你无礼!”
第一次见到夏紫月在自己面前展现如此小女儿家的姿态,楚义心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随即忙道歉道:“紫月,是我唐突了,对不起,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
“好了!殿下你还是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
楚义心却是笑道:“紫月,我没事!”
夏紫月闻言,不由惊诧道:“殿下,你......”
点了点头,楚义心极为诚恳道:“受伤之事,不过是我演的一出戏罢了!”
“那昨夜行刺的事情,也是假的吗?”
“不,确有此事!”
“既然殿下要演习给大家看,那为何还要告诉我真相!”
楚义心深情地看着夏紫月道:“因为,我不想欺骗你!”
“哎!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想不明白!”楚义心这番话无疑令的夏紫月心里一阵感动,就在沉寂的气氛中暧昧之色愈发浓烈之际,夏紫月突然道:“殿下,我爹爹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之后再来看你!”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夏紫月落荒而逃的倩影,楚义心不由得感慨道:“果然是大家闺秀啊......”
自夷陵前往蓉城的荆江上,屈心赤听完叶青的汇报后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道:“师妹,看来此次借势,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