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杨小草。
主要是被前面的一场疫病给吓到了,看着许芸脸都白了,
“不会是又有什么疫病啥的吧?”
许芸,???
她看一眼杨小草,有些好笑,
“我就是觉得家里头有段时间没添东西,所以才多买了点儿,还有不少吃的,你想到哪去了?”
杨小草看她一眼,“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比珍珠还真的那种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
许芸有些好笑,“你啊,别整天想那么多,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天灾啊,一次就够了。”
“我我那不是被吓到了嘛。”
杨小草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也不能怪她杯弓蛇影,要知道她的人生可是因为这次疫病彻底的改变啊,如果不是那场疫病,现在的她肯定还是在周强家里头任劳任怨的干着活,吃不饱穿不暖,被婆婆和几个妯娌招呼来招呼去……
想想那个情景,再想想目前这段时间的平静安稳生活。
杨小草突然觉得心里头很满足,
她想,以前的她呀,可真是傻!
还有以前的许芸也傻。
但是幸好,她们都醒悟了过来,哪怕,醒悟的都有些晚。
不过没关系,只要醒悟就好,她可以把女儿照顾好,可以过好眼下的每一天!
……
隔壁许家村。许家。
许母看着一身狼狈鼻青脸肿的儿子差点没吓的晕死过去,
“儿啊,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
“你和娘说是谁打的你,娘一定和那人拼了。”
她儿子可是要考秀才考举人当大官的啊,她以后就是官太太!许母这些年就一门心思的奔着这个去,家里头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了这个小儿子身上,如今看着许成才这么一身是伤的回家,魂儿都要吓飞了,“儿子你没事吧,脑袋没打坏吧?”
打坏了可就不能读书了啊。一
许成才进家就瘫到了地上,他这些年不事生产不管家里头的事情,美其名曰只管读书识字,吃的好穿的好,这几年的体重是噌噌涨,如今瘫到地上整个一团似的,饶是许母是个当亲娘的眼里头有滤镜,看了也觉得辣眼,没忍住抽了下嘴角,“那个,儿子啊,要不你先起来再说话?”
“一会儿你哥嫂他们都要下地回来了呢。”
一听这话许成才立马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转两个身子晃两下,好不容易整个人才站稳,只是下一刻他的话吓了许母一大跳,“娘,你你怎么是两个头啊?”
许母,“……”
抬手拍他一下,刚好拍到许成才后背受伤的一处,疼的他嗷嗷叫,
“娘你做什么呢,我可是你亲儿子,你是想疼死我是不是?”
“我死了可没人给你考秀才了啊。”
“行行行,你赶紧的进屋去,洗把脸收拾一下,娘给你去端水,啊?”
一脸紧张心疼的伺侯着许成才洗脸收拾好,看着儿子脸被打的肿成猪头一样,许母心疼的眼都红了,“儿子你这是谁打的啊,你是去做什么了啊,不是说去镇上买几本书,找几个朋友的吗,难道你和你朋友起了口角?”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儿子你和娘说是哪家的,娘这就找他们家去。”
敢把自家儿子打成这样。
她和他们没完!
许母心里头都已经想好了怎么骂街,然后还得和对方要补偿费,得多要点儿啊,看把自家儿子给打的,治伤看病不要钱吗,结果耳侧响起许成才气呼呼的声音,“娘你能不能别问了,烦死了,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被人打了闷棍,打晕我就跑了,这下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许成才可不想让他娘知道自己是见鬼了。
说出去多丢脸?
他随便瞎嚷嚷几句后肚子咕噜噜叫起来,黑了一张脸看向许母,
“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对了,家里头有肉吗,给我多来点啊。”
许母瞪他一眼,“哪来的肉啊,馍都是二合面的了,这还是我给你留的呢,你大哥他们只有地瓜和玉米窝窝头吃了,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拿过来,赶紧的吃,免得一会儿你大嫂回来又闹腾。”
“她敢!”
“一个女人家家的敢闹有她好看的,这可是咱们的家,不行让她滚。”
许母抬手拍他一眼,“行行行,小祖宗你给我收着点,你傻啊,你大嫂走了谁帮家里头的人干活,你这些衣服啥的你自己洗?行了给我等着,以后你少出来,多在屋子里头读书,别往你嫂子跟前凑,省得她一天到晚说三道四的。”
“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读书的,她应该得感谢我。”
许成才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吃着许母拿过来的馍几口吃完,又咕噜噜喝两碗玉米面糊糊,伸手抹了下嘴,他才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个半饱,拧了下眉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眼神闪了闪看向许母,“娘,你手里头还有多少银子?”
“咋,咋了,你不是才拿了二两银子走吗?”
“二两银子能有啥用啊,我是拿去和同学交流,打好关系的,以后才会有更多的人支持我啊。”许成才忽悠自家亲娘那是一说一个准,他这会儿也用着很正经的语气哄着许母,“我几个同窗可是说了,只要我凑够三十两银子,他们就能帮我弄来下一次考试的试题……”
“娘你想啊,有了这些试题,我还能考不上秀才,考不上举人吗?”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许母也是听的高兴,双眼晶晶亮,只是……
下一刻许母就反应了过来,一脸的为难,“可是儿子啊,咱们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三十两啊。
把她们全家人加一块卖了,或者是把他们家所有东西拿拿出去卖掉。
也不值这三十两银子啊。
许母满脸的发愁,“儿啊,你不是说和那几个同窗是好朋友吗,要不这银子,咱们算是借他们的,等以后儿子你考上秀才举人了,咱们有了钱再还给他们?”许母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话说出口却是愈发觉得有道理,她们只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