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说道“哼!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开一家面馆。
结果我爸妈天天起早贪黑。
在学校时,他们给我写信。
说比上班累多了!“
杨修文承认道“自己干,肯定比上班辛苦!不过多劳多得嘛!
生意怎么样?不好吗?“
李小彤叹了口气“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我爸妈每天四五点起床,到店里准备东西,六点多,就上客人了。
如今请了一个师傅,还有一个服务员,加上他们两个。
四个人都忙不过来!“
杨修文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小彤,这样,快六点了,干脆我们去店里帮忙吧!”
六点的西安,天蒙蒙亮,可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送孩子上学的,赶去单位上班的,买早餐的,晨练的,熙熙攘攘。
自行车的铃铛声,公交车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杨修文和李小彤好不容易才从拥挤的公交车上挤了下来。
看着站台上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已经站不下的公交车上涌。
司机和售票员拼命地喊着“别挤了,坐不下了!你们坐下一班,马上就来了!关门,关门!”
随着哐当的关门声,公交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缓缓离开了车站。
杨修文唏嘘道“小彤,咱们以后还是走路吧!就几站路,我都快被挤扁了!”
开玩笑,他一个先天境武者会怕挤!
只是一路上护着,用双臂撑了一个圆,把小彤保护其中。
可他脚上的皮鞋却被拥挤的人群踩得脏兮兮的。
李小彤打量了一下他,拿出一张纸巾蹲下身子,仔细地擦了擦他的鞋。
然后起身说道“好!我们以后走路!”
刘氏羊排面馆。
面馆按杨修文提供的设计,厨房和餐厅之间被一个高一米五左右的木制柜台和整块的透明玻璃隔离开来。
柜台和玻璃之间留出三四十公分的空挡,方便出菜。
客人一进餐厅,就能看见厨房里的一切操作。
厨房里,李爸正满头大汗地剁着刚出锅的羊排,嘴里喊着“二号桌,羊排半斤,上菜!
四号羊排一斤,端走!”
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前,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白色卫生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
左手上端着一个木板,木板上搁着一团揉好的面剂。
右手拿着一枚U形的刀片。
随着刀花闪过,一条薄薄的,长长的面片飞了起来,落进大锅里。
很快,大锅里飘满了面片,随着沸腾的汤水,上下浮动,煞是好看!
李小彤的妈妈,刘婶。
也是戴着白色卫生帽,扎着一条白色的围裙。
只见她手持竹制笊篱,熟练地在大锅中笊起一份刀削面,翻手倒进一只大碗中,然后从大锅旁边的一口钢盅锅里舀起一勺香喷喷的汤水浇在面上,撒了一把葱花。
将碗面放在出餐的台子上。
喊道“二号,清汤面,走!”
也是一个中年妇女,也是头戴白帽,白围裙,白袖套,在餐厅里奔忙着,穿梭着。
一份份羊肉,一碗碗刀削面,快速地送到客人面前。
随后快速地收拾用餐完毕的桌椅,因为还有人在等着。
李爸这人很有意思,大眼睛,双眼皮,长得有点像某康书记,声音也像。
全名叫李德军。
他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对刘婶说道“老刘!算着日子,彤彤和修文该回来了吧!
等这小子回来,看我不说他!
本想着,开个面馆,轻轻松松,自由自在。
可现在倒好,忙得脚踢后脑勺。
我都多久没去水库钓过鱼了。
估计,我那些个钓友,快把我李一钓给忘了。“
刘婶手里的活没停,笑骂道“你凭啥说修文,他给你出的这个主意不好吗?
原先在厂里天天唉声叹气,现在一天挣的钱赶上你半年的。
前几天你还说这样下去,就是妥妥的富翁了!
你这是吃饱了饭,骂厨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一钓,叫李瞎钓还差不多,每次去钓鱼,超过巴掌大的鱼没见你拿回过一条。
就这还被叫李一钓,你们那些钓友是不是钓的都是泥鳅啊!“
“哈哈哈!老刘,你还真说着了,哥几个就数老李钓的鱼大!”
旁边的削面师傅笑着说道。
李德军得意地扬扬头“老刘,明白了吧!我李一钓不是浪的虚名!”
“老板!三斤羊排,二碗面!”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进来。
“好嘞,你先坐,马上。。。你个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啥时候到的,彤彤呢?“
李德军指着厨窗外笑嘻嘻的杨修文骂道。
杨修文和李小彤走进面馆时,发现生意确实不错,总共七八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
还有一些人在等座。
隔着玻璃,杨修文看见正在忙碌的李爸和刘婶。
于是让李小彤躲在自己身后,打算逗逗刘婶他们。
果然。
李小彤听到李德军的话后,从杨修文的身后探出头来,嘻嘻一笑。
“爸,妈,我回来了!”
“唉!我们家彤彤回来了!”
李婶一把将手里的笊篱塞给李德军,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抓住小彤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好!没瘦!又漂亮了,彤彤!饿不饿!妈给你弄吃的!”
李德军站在厨房,隔着玻璃也问道:“就是,彤彤!饿了吧!爸给你下面!”
看着李小彤一家嘘寒问暖,温馨的样子,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在洗手池处洗了洗手,将李德军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扎在自己身上。
伸手接过有些懵的李德军手里的笊篱“李叔,你也出去吧!这里我来!”
李德军一脸不信地看着他“你,行吗?”
杨修文笑了笑,行吗?把-吗去掉还差不多。
自己堂堂练气七层修士,神识覆盖方圆一百二十米。
已达入微境。
干这些简单的活还不是跟玩似的!
刚好有客人来到柜台前“老板,半斤羊排,一碗汤面!”
“好嘞!您坐,马上就来!”
杨修文边招呼客人,边用夹子从一个大盆里夹出一块卤好的羊排,掂了掂,又换了一块稍小的。
放在柜台边专门称肉的台称上,刚好半斤。
随后将称好的羊排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
“铛铛铛”几下,排骨被剁成了大小均匀的小段。
拿来一只盘子,把剁好的羊排放入,随后淋了些卤汤,撒上葱花。
递给等在橱窗外的中年女人。
“婶!上菜,刚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