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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窒息的爱26
    晏臻朝晏殊投去一个“明白”的眼神,两人就摸着夜色,从后面悄悄的跟上了前面的两人。

    不知道怎么的,前面的两人突然就不动了,停下来说话。

    说了好一会,也没见动。

    晏臻忍不住了,“打吧,不……”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晏殊就直接抡起雪球,朝晏修文砸去!

    雪球砸出去的那一刻,她撒开脚丫子就跑,直接把晏臻扔在了原地。

    晏臻顿时愣住了,傻傻的看着晏殊,“?”不是说好要一起扔的吗?

    前面毫无防备的两人,被砸了个正着。

    晏修文的黑色大衣上,留下了一个雪印子。

    他转头看过来时,正好撞见晏臻举起雪球的一幕。

    晏修文的眼神顿时冷沉下来,吓得晏臻两颗雪球直接就给扔了出去,也甭管是扔谁了。

    晏清刚要转过身看时,就被晏修文的手一把揽住了肩膀往前靠。

    两颗雪球砸在了晏修文的肩膀和头上,碎雪落了一身。

    晏清毫无防备的跌入了宽厚的大衣里,暖意袭面的那一刻,无数的画面从在眼前飞快划过,来不及捕捉。

    她抬眸的那一瞬间,只能看清晏修文的下巴和鼻子,眼底下阴影一片。

    渐渐的,和另外一个影子重叠。

    她无意识的喃喃一声,“……哥哥?”

    晏修文的身子顿时僵直,他低头看着晏清,眼神里的光有些暗沉,嗓音低低的问,“你叫我什么?”

    晏清眉头紧蹙,从他怀里挣脱,“没什么。”

    此时的晏臻见两人都看向自己,立马撒开了腿跑路,一边跑一边喊,“不是我!是晏殊砸的!真不是我!”

    “你们要算账就找晏殊去!”

    院子里飘荡着这两句话。

    晏清:“……”

    她看向晏修文,好奇的问,“大哥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还能考上云大?”

    晏修文脱去身上的大衣,抖落身上的雪,闻言,随口回了一句,“可能是捐了两栋楼。”

    晏清唇角微勾,“没想到小叔叔还会开玩笑。”

    晏修文看着晏清的表情却格外严肃认真,“你捐了一栋。”

    晏清:“……”你把这一栋楼的钱给我多好。

    …

    此时,云城。

    拘留所里,因为年三十,伙食也变得比平常要好。

    谢凯缩在角落边,像是在睡觉。

    卫冬就在旁边坐着,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儿子看。

    那天看见的一切,都是她和儿子生活的点点滴滴,明明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熟悉的是,那些都是经历过的,陌生的是,那个从前在自己面前的乖巧懂事的儿子,从来不是自己所见到的那样。

    他在家和自己说,最喜欢吃自己熬的汤,炒的青菜,可转头,却在学校一个人吃着红油辣锅。

    他每天和自己打着电话,说着在外面的一切,见到了什么人,心情如何,一天过得怎么样,就连挂电话时都依依不舍,却会在挂掉的每一个电话后,卸下面上的笑容长长叹气,将手机甩在一旁。

    就像是应付了一个麻烦后的放松神情。

    甚至是在自己走后,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卫冬陌生。

    自己那么努力培养的儿子,此刻就在眼前,可卫冬,却甚至不敢再往前去。

    她害怕,怕惊动谢凯,看到他脸上出现那日在家中抡起杠铃时的表情。

    卫冬曾经有多为这个儿子骄傲,倾注多少心血,此刻就有多痛心。

    她那么优秀的儿子这一生都毁了,就毁在了自己手上。

    眼泪从眼角滑落,卫冬双手捂着面,无声的哭,怎么办……

    一审判决已经下来,她要怎么办才能弥补这一切……

    弥补这个孩子。

    …

    正月初一,新年新气象。

    晏清穿着晏夫人千挑万选的绿色大衣,坐在梳妆台前,无奈的看着镜子里,正在给自己梳辫子的晏夫人。

    晏夫人脸上挂着笑,“妈就觉得,你就适合梳辫子,好看。”

    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配上一件绿色的大衣,衬得整个人都清雅大方了。

    晏清却打着哈欠,困。

    早上天还没完全亮,外头的鞭炮声就响了,她被晏殊从床上拽了起来,算下来,昨晚睡的时间只有五个小时。

    可同样是五个小时的晏殊,这会儿正在挑口红,往脸上又涂又抹的,精气神那是一个足。

    看着两个女儿,一个静,一个动,晏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谁家像我这样有福气啊,得了两个女儿,都这么好看。”

    她看着晏清,这鼻子眼嘴巴,是哪哪都满意,可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眼眶发酸,她无声的抹去了眼角的泪。

    “这么些年,你在外头吃苦了。”

    晏夫人摸着女儿的脑袋,一想到晏清在外的这十几年是怎么艰难的过来的,她这个当母亲的就心酸。

    没能陪着女儿长大,等再见到时,人已经十八岁成年了。

    虽说能找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可仍旧会因为缺席了孩子十几年而心里头遗憾。

    晏清看着她红了眼眶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半晌,只说出来一句,“也算不上吃苦,三餐都吃得挺饱。”

    师父日子虽然过得寒酸,但从来没有饿过她,走前,还带着她把山上那些能吃的野菜都认了个遍。

    如果他走的时候,没有把所有积蓄都带走了的话,晏清或许会觉得这个师父还算靠谱。

    晏夫人不只一次试探的问过晏清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可无论问几次,她都是说,被道观的人捡上了山,跟着道观里的师父一块清修。

    这会儿,晏夫人又问了一句,“清儿,你之前说你是在山上的道观里,后来怎么下山来云城了?”

    晏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师父被仇人找上门,所以就跑了,道观里没吃的了,我太饿了,不想挖野菜吃,就下山自己挣钱过日子。”

    这一听,晏夫人的心那叫一个疼。

    “我可怜的女儿,命怎么这么哭……你那个师父,真是不靠谱……”

    “怎么能把你一个孩子留在山上。”

    “还挖野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