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而去,但大概的过程苏石也可以想象出来。
“这个傻女人,为了大周的重新崛起,当真是要与虎谋皮吗?”
得知了消息的苏石是被气得够呛,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去上京城走上一趟。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决定先解决了汴梁城的事情再说。
上京城可不是普通之地,即便苏石有系统相助,不需担心军队的吃喝问题,但打仗终还是要靠人去打的,这一点系统可是代替不了。
“吃饭,吃完饭去密谍司总院。”
上京城的事情非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完成。在此之前,苏石还是先要去见一见陈琳,叶冷婵还在他的手中呢,两个女人他也不能厚此薄彼。
温柔乡英雄冢。
苏石现在对这句话有了明悟。
上一世他也算是一个高管,收入不错,像是猎艳的事情也曾做过。
但那多是一种心情的宣泄,那些女人也都是和自己逢场作戏罢了。远不像是卢思俏与叶冷婵,那是自己真心喜欢,她们也真心喜欢自己的人。
苏石没有改朝换代的想法,那就不能错过红颜知己,不然这穿越而来,还带着强大的系统,受天之眷恋,岂不是要愧对这份老天的恩赐?
岳思灵很快就安排了晚饭,苏石吃过后马车出胡同而去,直奔密谍司总部大院而来。
苏石会来,早就在陈琳的意料之中。
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当手下来报
,说是苏石来了,且车驾已经出现在总院前的胡同时,陈琳这便整理了衣襟就迎了出来。
这还是苏石第一次来到密谍司的总院。
远远看去,除了占地面积大一些之外,其它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一旁的白行却是神情十分的紧张,从这一点上就看得出来,怕是这附近有不少的高手在暗中潜伏。
想来也是,即是密谍司的大院,如果防守不够严密,真被人轻易地闯进来,那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苏石倒是淡然自若,这一次他来是问明情况,可不是来闹事的,他当然不会害怕。
五百苏家军跟随苏石入了胡同而来,队伍浩浩荡荡,倒是把声势做得很足。
大院的门口,闫文应看着远来打着苏字旗号的车队,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意,一旁跟随的东重嗤之以鼻道:“这个武吉侯也太过招摇一些了吧。”
“他有这个本钱。”闫文应一声感叹之后,看到马车已然临近,这就换了一副笑脸主动迎了上去。
绢布生意已经成为了密谍司最大的收入来源,凭此一条,苏石就高人一等。
马车停下,闫文应主动上前打起招呼,“侯爷好,我们老祖正在院子里等着您呢。”
“带路。”坐着轮椅走出的苏石只是向着闫文应点了点头,便再也不多看一眼。
苏石早就从孟有德的口中知晓,前一阵子去往苏州的朱海就是闫文应一系的人。也就是说,一
直都是他们在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见了面,会给其好脸色看才是怪事。
对于苏石的态度,闫文应一副并不介意的样子,但心中却在想着,千万不要让他找到钱宝,找到那条商路,不然,那就是他与苏石算总账的时候。
密谍司大院内,陈琳的确早就在这里等候。
怎么说也是密谍司老祖,他也要面子的,一个侯爷还不值得他亲自出迎。
可当苏石进入到大院之内的时候,陈琳就笑呵呵迎了上来,“武吉侯大驾光临,密谍司当真是蓬荜生辉。”
这完全就是场面话,苏石没有听进心里去,但此时叶冷婵还在人家手中,且还是被人家正大光明给关了起来,那他就不能真的去翻脸。
脸上同样挤出了笑容,“陈中官,你这可是折煞本侯了。密谍司是天子亲军,我不过就是路过此地,过来拜访一下老朋友,商谈一下生意而已。”
苏石心中很清楚,自己来到密谍司的事情,一定会有人汇报给官家知晓,那他来此就需要有一个理由,商谈生意就是最好的借口,这也是在提醒陈琳。
只要对方听懂了,也会对外以此借口说事,这样一来,叶冷婵的事情便依然可以继续的隐瞒下去。
陈琳自是聪明人,他听懂了,呵呵笑道:“这么说来,难道说是绢布的产量提升了,这是武吉侯给我们送来好消息了。”
对于这种把自己架起来的说法,苏石并没有摇头给
予拒绝,反而还郑重点着头说道:“产量的事情好说,那就要看接下来我们谈得愉快不愉快了。”
只要有足够的信仰点,系统之中,绢布要多少有多少。
苏石没有一下子拿出来太多,一是想要达到一种物以稀为贵的感觉,二来也是为了以后着想。
倘若一次拿出太多,最终造成了产能过剩,那想在借此来拿捏密谍司就不可能。
苏石此话一落,陈琳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吃了一惊。这个苏石果然有办法可以弄到更多的绢布,看来那个钱宝很有能力呀。
只是该死的。
钱宝到底去了哪里?
找不到此人,只能和苏石去打交道,可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让人太不爽了。
陈琳不知道,苏石就喜欢看别人看他不爽,但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的那种感觉。
“呵呵,武吉侯,请入里面谈事,来人,备茶。”得知苏石还可以弄到更多的绢布之后,陈琳就清楚,接下来怕是少不得要讨价还价,只希望苏石不要狮子大开口,太过为难自己。
里厅,两人对面而坐。
陈琳都没有坐在主位之上,而是与苏石对坐,这似乎在说明,接下来的商谈是公平的,而不存在着谁压着谁的说法。
正厅中,也没有了旁人,包括楼阳、白行和闫文应等人都在外面等着,且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除非两人大喊大叫,不然的话,他们是绝对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陈琳有意制造出
这种独处的环境,就是想要开诚布公地与苏石谈一次。
他要知道苏石的底线,也要告诉苏石,自己的为难之处。
笑呵呵的苏石也很喜欢这种谈话方式,只有这样的环境中,他才真是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当然,陈琳会说出什么话来,他还不知道,所以一支录音笔在他进入里厅的时候已经被开启。
“武吉侯,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接下来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存在第三人知晓,你有什么尽可以说了?”陈琳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向苏石,向他说明着这里的情况。
“官家也不知晓吗?”苏石呵呵笑笑,第一个坑就这样给陈琳挖了下去。
陈琳自然不知道录音笔的事情,以他的见识,就算是此物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认识。
听到这些话,他只是以为苏石在开玩笑,这便笑道:“武吉侯,如果官家什么都能知晓的话,你认为你我还可以活着坐在这里与你谈话吗?”
“厉害,那是不是可以说,陈中官有很多的秘密官家都不知晓呢?”苏石呵呵地笑着,继续地挖坑。
眼见苏石一而再地提到官家,陈琳终于不悦了,“武吉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消遣咱家不成?”
深知点到为止之意的苏石,当笑就哈哈大笑起来,“陈中官这是何意,不过是许久不见,说个笑话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行,那就说正事,叶冷婵在哪里,我要
见她。”
“不行,她是朝廷要犯。”陈琳摇头拒绝。
“每年加两百万匹绢布。”苏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还是不行。”陈琳不为所动地说着。
“三百万匹。”
“不行,咱家说了,她是朝廷要犯,岂是说见就可以见的。”
眼见陈琳步步不让,苏石当下就笑了,“好呀,那以后每年少给五百万匹绢布。”
正等着苏石提出更高条件呢,却想不到,苏石突然要不玩了。
听到一年少给五百万匹的时候,陈琳先是面色一愣,接着脸色阴暗的说着,“怎么?武吉侯这是在说笑,难道你就不怕她会死在我们这里吗?”
“呵呵,武吉侯怕是还不知道我们密谍司的手段,在我们这里,关的都是朝廷要犯,有时候为了得到他们心中的一些秘密,我们会上一些厉害的手段,有些犯人扛不住,会死可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吗?那陈中官大可以试一试,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陈中官简在帝心,位高权重,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密谍司的其它人就不好说了。呵呵,到时候看谁死的人更多一些好了。”
“对了,怕是陈中官也不会知晓,本侯为了让苏家军时刻保持着血性之姿,是常会给他们机会去锻炼杀人的。而那些人也真是浑蛋,有时候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时候为了此事,本侯也是十分的头疼。”
面对着陈琳的威
胁,苏石完全不在意地给予了回应。
他不会拿着取缔密谍司之事来说事。
那么多的文臣相公都做不到的事情,苏石也并不认为自己就可以做到。但不要紧,他还有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以杀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