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祖朱重八第146章我有办法
一直到天快亮,马上就要早朝时。
几个部堂大臣,这才眼睛通红,从乾清宫出来。
屋里刚有动静时,魏良仁便先行示警,抽走了蒲团。
等那些大臣出来,朱允熥早跪的笔直了。
几人路过朱允熥,纷纷瞅来目光。
不管是谁往过来瞅,朱允熥全都礼貌点头。
还没几息功夫,便听得一声怒吼。
“给咱滚进来。”
不用细说,肯定是喊他。
“好嘞。”
朱允熥应了一声,爬起来就往屋里奔。
只可惜,跪的太久,腿脚发麻。
跑的实在不咋雅观,跟只鸭子似的。
朱允熥毫不在意,一熘烟闪进乾清宫。
见到老朱和朱标,先规规矩矩见了礼。
“军政固而重要,但还得多注意身体。”
“抽得了空闲,皇爷爷和父亲歇上会儿。”
这话发自于肺腑,连续高强度工作,一夜没睡觉。
年轻人都扛不住,更别说老朱一老头了。
“知道咱商讨的是何事吗?”
老朱没回应朱允熥,也没问他跪求一夜的原因。
只一身疲乏倚于椅背,带着几分沙哑问了一句。
“罗侍卫喊父亲的时候,说是北地有军情。”
罗毅没避着他,就说明就不怕他知道。
他若再装不知,那可说不去了。
老朱有告诉朱允熥之意,朱标随之大致介绍了情况。
锦衣卫裁撤,外派于军事要塞的,并没有召回。
据去了北地的回传消息说,在大宁以北有北元鞑子活动迹象。
洪武二十三年,大明第七次北伐。
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分两路,领兵北征。
朱棣趁大雪,远道突袭,招降北元太尉乃儿不花。
部将数万,牲畜十万,尽被明军所俘。
此战打出了大明天威,也大灭北元余孽的威风。
这才短短数年,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还说啥,揍他丫的啊。”
“司马君实在《资治通鉴说,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大宁卫的那些北元鞑子,怕仅仅只是试探而已。”
“试探的时候,大明无动于衷,只会当那些鞑子更加肆无忌惮,长驱直入,南下牧马的。”
“一寸山河一寸血,每寸山河都洒过我大明将士的鲜血,若让鞑子铁蹄踏进,愧对的是那些将士的英灵。”
“七次北征,能把他们打的屁股尿流。”
“第八次北征,同样也可以。”
“皇爷爷,孙儿请为一小卒,砍翻他丫的。”
朱允熥扯扯吼吼,振臂高呼,恨不得马上去杀敌。
“来,你过来。”
老朱凡这么招呼,肯定不会有好事。
“孙儿听得见,皇爷爷请说。”
朱允熥浑身戒备,老朱凶巴巴盯着。
“咱疲乏的厉害,实在没了力气。”
“罗毅,把咱鞭子取来,替咱抽那小子两鞭子去。”
“不成,两鞭子难长记性。”
“凑个整,十鞭子。”
罗毅领命之后,很快取来鞭子。
走至朱允熥跟前,拱手道了声得罪。
随之,便冲朱允熥身上招呼。
一看就是用了力气的,把朱允熥打的龇牙咧嘴。
“咱大明军卒千千万万,何须你这你小卒?”
“你要真只是一小卒,敢有此勇勐,咱该奖赏你。”
“但身为领兵者,不明军情,只凭一腔血性就贸然出击,勇勐越甚,命丢的越快。”
“你死了,咱不稀罕,别把咱将士折损在你手里。”
挨过了打,直到现在,才明白了原因。
朱允熥埋着脑袋,认真应了声。
“孙儿明白了。”
“为将者,该有决胜全局的眼光。”
“不能只凭胸中热血,不管不顾,贸然说话。”
朱允熥认了错后,老朱亲自说了后面情况。
除老朱和朱标外,召集商议的几个朝臣,大部分都和朱允熥的看法差不多。
大宁卫以北的北元鞑子,试探之意很明显。
七次北征后,北元余孽虽已难成气候。
但大明若失了主动,那北元就将变成一大毒疮。
想要剔除这毒疮,必会伤筋动骨。
只是若要出兵,就会有不少问题需考虑。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那便就是粮草运输。
平常的时候,先走水路,从江南运粮去直沽中转。
之后,再走陆路,运粮去大同。
经由大同,最后才调往军中。
本来北方属干旱少雨,一年到头下不了几场。
但今年不知怎么,雨水额外的多。
直沽至大同官道多次被冲,运至直沽的粮食,不至于像南方那样,数天之间就发霉变质。
但哪怕额外招募民夫,也极难在泥泞雨水中,把粮食送至大同。
这段时间,关外常驻将士的口粮,都靠大宁,大同,北平三镇支援。
三地联合,勉强支撑。
普通状况下尚且如此,若再大动兵戈,光是缺粮就能把人困死了。
“北元余孽必是知晓这一情况,这才敢肆无忌惮去接近大宁挑衅的。”
朱标叹了一口气,附和着老朱应了声。
“我们要是再无计可施,他们胆子只会越来越肥。”
商讨了一夜,估计没啥结果。
不然的话,如此十万火急的事情,早就下旨准备了。
不会再在这儿,和他说这么多的。
“他娘的,就该早定迁都。”
“咱坐拥在这应天,倒是不受严寒之苦。”
“但天高皇帝远的,咱旨意发不过去不说,有了啥军情,还不能第一时间上达。”
历史上,老朱早有迁都之意。
只是,朱标北巡西安,突然薨逝。
老朱心灰意冷,加之储位空悬,再无力分心迁都。
“皇爷爷,孙儿好像有办法解决。”
现在不是谈迁都的时候,朱允熥也没多浪费时间。
“你解决啥?”
老朱根本就没对朱允熥抱啥希望。
不然的话,又何必费时费力这么久。
早就把朱允熥招过来,问朱允熥的办法了。
“迁都?”
“这么大的事,你知道个屁。”
幸好没展开谈迁都,老朱的心思就不在这儿。
“不是,孙儿是说粮草的问题。”
“皇爷爷还记得,孙儿说职大正弄的水泥吗?”
“不久之前,水泥问世了。”
“大同干旱少雨,今年雨水多,百年难得一遇。”
“那儿的雨,不会像南方,一到雨季,一个月都会是阴雨绵绵。”
“一般连下上一天,就算雨量大的了。”
“之后,停上几天,才又开始下一轮。”
“而孙儿的水泥,可在这个间隙之中,把管道全部铺设起来。”
“经水泥铺设,数个时辰就能干。”
“干了之后,坚硬无比,行军走马,数十年不坏。”
载重之后的马车,也没有后世空气车重。
再加上,现在的人流物流远不如后世。
一条水泥路扛个十年不坏,可真不算是夸张之言。
“军政大事,不能玩笑。”
朱标上前一步,又督促一声。
“儿子说的是真的,但凡有一点儿不确信,儿子也不敢在皇爷爷和父亲面前信口开河。”
“才刚问世不久,儿子本打算寻机再说。”
一旁老朱哪顾这些,很快展开了追问。
“按你来说,只能在雨停间隙铺设,铺设直沽至大同,又得需多久才能完成?”
军情紧急,实在等不及。
“水泥搅拌和铺设期间怕雨,干涸期间影响不大。”
“只要人力不愁,可分段施工。”
“为了尽快完工,可在施工的当时搭个简易帐篷。”
“几个时辰就能完工,干了就拆,拆了就干。”
“如此往复,应能快不少。”
朱允熥补充一句,很快完善了计划。
“你说水泥才刚问世而已,有那么多存货,可支撑这样的施工吗?”
这是所有问题中,最简单的一个。
“水泥生产并不难,只要找准原材料,哪里都能建厂。”
“儿子委派本专业学生,去铺设当地建厂。”
“再征调职大所有学生过去协助,只要铺设的人力跟得上,儿子的水泥绝不会缺了。”
现在是为朝廷建厂,将来牟利可就是他拿了。
不管是为朝廷,还是为他,这事儿绝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