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祖朱重八第150章手足重逢
大同,代王府。
朱桂还未就藩的时候,便娶了徐达次女。
刚就藩不久,就生下了长子朱逊煓。
朱允熥抱着刚牙牙学语的朱逊煓,举着高高逗了大半个时辰。
“逊煓,叫哥。”
旁边饭桌上,朱楩几个兄弟,围坐在朱桂周围。
“允熥,把那小子给了婢女,你快来坐。”
朱桂手握着酒杯,招朱允熥落座。
“十三哥,你别管他,咱兄弟喝。”
“好不容易有个比他小的,让他可劲儿满足去。”
朱楩一口酒,一口肉,吃的狼吞虎咽。
修路的这段时间,他们这些人都待在工地上。
每人各负责一段,亲力亲为,吃了不少苦。
“咋的,不行?”
朱楩吮吸了手指头,又抓了个大猪肘。
“行,你高兴就好。”
朱允熥把朱逊煓给了旁边婢女,从身上取来一大堆叮叮当当的金银玉器之物。
“逊煓,叫声哥,都给你。”
朱逊煓从婢女怀里探着,使劲递朱允熥的东西。
“你就别指望了,他要能喊你,我跟你姓。”
话才刚说完,朱逊煓便奶声奶气喊了声。
“哥。”
虽不咋清晰,肯定是哥没错。
“咋样?”
几个小王爷动作一滞,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这小子是个财迷。”
朱桂笑的兴奋,干掉了杯中酒。
朱允熥把叮叮当当之物,往朱逊煓身上一挂。
随后,又抱起朱逊煓。
不再执着于这声哥,直接坐在了朱楩旁边。
“十八叔,话不能乱说。”
“也就是你和我姓一样,要是因和人赌咒发誓改了姓,皇爷爷怕得找你拼命。”
既然得了理,那肯定要不饶人。
“你小子可别得意,有本事让他再喊一声。”
朱楩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和朱允熥较真到底。
只可惜,在朱允熥强大的财力攻击下,他注定是要土崩瓦解。
他的话音刚落,都不用朱允熥说。
朱逊煓便在朱允熥怀里,又奶声奶气喊了一声。
“哥!”
这声哥之后,朱楩不澹定了。
在身上擦了擦手,伸手就要抱朱逊煓。
“你干嘛,强抢?”
“逊煓你说,你要跟谁?”
朱楩到了朱桂这儿,就开始大快朵颐。
压根没看过朱逊煓,朱逊煓哪会亲他。
搂着朱允熥脖子,就是不撒手。
其意以如何,很是明显。
“你小子,知道谁有钱,是吧?”
“还不让我抱,你以为我想抱你?”
“这样,你喊声叔,叔明天照你哥的送你一份。”
朱楩几人到地后,就开始忙了。
朱允熥同样也忙,但他手里的人多。
随便差使一个,就能买些他要的东西。
他送朱逊煓的东西,一看就是差人出去买了一大堆。
朱逊煓玩着怀里的东西,朱楩凑到眼跟前,朱逊煓都没像是听见似的。
“你小子,真鸡贼。”
逗不了朱逊煓,朱楩只得回归美食。
“路差不多修好了,你们也快回了吧?”
朱桂招呼下人,又上了一壶新酒。
“应该是,皇爷爷当初的旨意,只说是修路。”
“路修好,再没旨意,那就该回了。”
蒋瓛活动在身边,朱允熥哪敢太跳脱。
就那老小子,怕早把这差事当成他彻底复立锦衣卫的跳板了,估计每天都得往京中送封信。
他要啥没做到位,可别指望他会包庇。
“老十四,老十五,你们就藩时间确定了吗?”
本来在朱桂就藩次年,他们就得出去的。
朱允熥创办军校,老朱觉着在那里,能学不少本事。
于是把他们的就藩时间一推再推,到现在都没动静。
“不知道,快了吧。”
朱楧喝了口酒,回了一声。
早在朱桂就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惆怅了。
担心这么一走,再难有回京时。
想不到,再一见。
朱桂妻儿都有了,一藩王爷,逍遥又自在。
“应该快了,当初皇爷爷是想留你们在军校历练。”
“现在军校的课程都结束了,你们再留在京中,只会埋没了你们。”
朱允熥随之附和,发表了意见。
军校是他创办,去军校学习是老朱的旨意,但他多少也得负点责任。
该毕业的时候,那就得毕业。
“十四哥,十五哥,还没出去。”
“我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轮到。”
“十三哥,看你这么自在,我也想就藩了。”
朱权坐在不远处,很快附和了一句。
“老十七,话不是这么说。”
“我觉着你,怕是最有希望亲自上阵的那个。”
“北元鞑子就是在你大宁附近发现的,以父皇的秉性,极有可能会让你过去历练。”
“还朱橞,他怕也得去。”
朱桂和朱橞一母同胞,自更亲密一些。
朱橞封地在宣府,也是和北元余孽排兵的前沿阵地。
“现在就去?”
朱橞胆子小,历练了这么久,仍少不少魄力。
“父皇有旨,那就去吧,没啥坏处。”
“你看我现在,没学你们那些东西,不也能独当一面了吗?”
“所以说,实战才最磨炼人。”
说起这事儿,朱桂还是很自豪的。
他倒忘了当初,他刚来就藩的鸡飞狗跳了。
硕大的王府,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理清的。
对于这些王时,朱桂自不会再提。
又碰了几轮后,朱桂这才叹了口气。
“当然,你们费时学的那些东西,我不是不看好。”
“恰恰相反,我还挺羡慕你们。”
“你们赶上了好时机,跟着允熥学了那么久。”
“别看你们就藩晚,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
“他娘的,黄子澄误人子弟。”
“在大本堂读了那么久,感觉根本不过纸上谈兵。”
“我代王府能有今日,全凭我在父皇给我的属官之下,自己摸索出来的。”
许久不见面,兄弟之间话很多。
朱桂见到家乡人,情绪更显激动。
一杯接着一杯,不断说着他的心得。
其实,说到最后,话早就乱了。
说的人不知说了啥,听得人同样也听不到说啥了。
朱逊煓坐在朱允熥腿上,始终不吵不闹,安静把玩着朱允熥送出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臭气在屋里蔓延。
“这才喝多少,你们就不知屎尿了。”
“这么臭,谁拉了?”
“快打扫干净去,这还咋吃。”
几个小王爷伸着狗鼻子,相互之间到处乱闻。
伺候朱逊煓的婢女,几次想要上前说明。
那些小王爷,谁都不搭理人家。
不出几息,众人找到了源头。
“允熥,这咋还拉了?”
朱允熥怀抱朱逊煓,往自己椅子上摸了摸。
干的。
他没啥感觉,咋这么臭。
就在他心中起疑之时,不知谁喊了一句。
“别找了,肯定是那小子。”
这么一喊,婢女找到了机会。
“三皇孙把小公子给奴婢吧,奴婢给小公子清理。”
朱允熥把朱逊煓交出,腿上一大片金黄。
“你小子是挺鸡贼,还知道给你哥回礼。”
看着这,朱楩笑得前俯后仰的。
再往朱逊煓身上一瞅。那小子不知道到底是否听懂了,反正是嘴上也挂着笑。
本觉挺可爱的一小子,瞅着他现在这样。
倒是有了种,把他扔垃圾桶的冲动。
“还不快找个人,带三皇孙去洗洗。”
朱桂嘴上憋着笑,招呼着下人行动。
“允熥,没大事,十三叔也让那小子拉过。”
“十三叔这儿有衣服,你跟着他们去洗洗。”
都已经这样了,除了洗洗还有啥办法。
朱允熥一脸的苦大仇深,跟着下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众人视线。
“和我还没进犯的时候相比,允熥的变化大了不少。”
“记得以前大哥叮嘱我们,多带着允熥玩。”
“哪成想,那小子眼泪特别多。”
“明明啥都没干,他就哭得稀里哗啦,害的我们常被父皇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