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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32
    殷治对自己的安危越来越看重,皇后要动手当然很难,就算她再小心,还是被抓到了。

    殷治当即大怒,在他看来,他已经给了这个女人皇后之位,就已经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耀,她怎么敢害他

    殷治直接叫人围了皇后的宫殿,抓了皇后手下所有人,质问她:“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朕”

    皇后否认、求饶无果,干脆显露惊人的恨意,“指使我你想让我说谁我到今日才看清楚,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这时外头突然一阵骚动,总管太监出去询问,愕然发现容萱突然带着一众妃子闯上门来,顿时暗叫不妙。

    不等他说话,容萱就看见了他,喝问道:“端康可是遇到了危险此时如何了这又是在皇后这里闹什么咳咳咳……”

    总管太监忙道:“德贵妃娘娘,皇上无恙,这是同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不、不许旁人打扰。这天还冷着呢,您万万不能冻着,不如先回永秀宫歇息,奴才会将娘娘您的心意传达给皇上的。”

    容萱上下打量着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别以为本宫养病就不知外面的事,皇后娘娘近日动作频频,不就是想复立太子吗如今闹出事,却遮遮掩掩不让人知道,到底是端康不许本宫打扰,还是皇后伤到了端康不见到端康,本宫绝不走!”

    贤妃的心都提了起来,容萱召集她们一起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容萱想和皇后闹腾,如今看来皇上真的遇险了,她都不知道!那她肯定要知道个清楚,知道皇上伤到没,知道自己的大皇子还有没有机会上位啊。她立即就出言附和,一定要见到皇上。

    殷治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沉着脸道:“朕无事,都回去吧。”

    容萱立马上前查看殷治有没有受伤,这次没人拦着她了,贤妃等人也顺势跟上,满脸关切。容萱突然变脸,冷哼一声,“真是皇后干的我倒要问问她怎么敢”

    殷治伸手一拦,容萱推开他道:“别拦我!伤你就是伤我,我今日非要看清楚这个皇后,到底是个什么蛇蝎毒妇!”

    容萱怒意滔天,让殷治在这段焦头烂额的日子里竟诡异地有一丝暖意,但紧接着又是烦躁,他自会审问皇后,容萱来凑什么热闹该不会皇后就是被聂家指使的吧!但容萱已经强硬地闯进去了,她要为皇上讨公道,又是堂堂德贵妃,谁还敢真的拦她吗

    “来人!把皇后给我按住,用刑!”里面传出容萱发怒的声音,殷治皱起眉,也大步走进去,贤妃等人急忙跟上,就看见皇后怒道:“本宫堂堂皇后,一国之母,你敢对本宫用刑”

    “本宫有何不敢你敢害端康,本宫就饶不了你!动手!”容萱满眼狠厉。

    皇后看到进门的殷治,当即冷笑着嘲讽道:“德贵妃啊德贵妃,你当真是可笑,你一心一意为那个男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伪君子!混账!本宫蛇蝎,他比本宫蛇蝎十倍!”

    殷治冷下脸,这才察觉皇后不是受人指使来害他,而是自己发现了什么来报仇的。他当即就要下令阻止皇后说下去,容萱却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扇了皇后一耳光,揪住皇后的衣领厉声问:“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说那你说他做了什么你说得出吗你逼迫他立你为后,他立了,这些年再宠爱本宫也不曾动摇你皇后的地位,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今日你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本宫不但要你的命,你全族的命,还要你那两个女儿的命!”

    皇后对上容萱狠毒的眼神一个激灵,她相信容萱真的做得出,这个女人太狠了,居然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她落入殷治手里和落入容萱手里有什么区别她和她的人都是必死无疑!

    皇后顿时崩溃喊道:“他亲手害死了我的皇儿!铃兰没死,这是铃兰招供的,当今皇帝只因聂诗诗吃味儿就杀了自己的皇儿,杀了本宫的孩子!那孩子都五个月了,都成型了啊!”

    容萱震惊地放开她,踉跄了一下,旁边的贤妃忙伸手扶住她,她就看向贤妃,“她说什么说皇上毒害了她的胎儿那个所有人都说是我害死的胎儿,是皇上毒害的”

    皇后刚说了一遍,她又强调一遍,惊醒了在场所有震惊的人,甚至有宫妃下意识护住肚子后退了一步。殷治立即怒道:“胡言乱语!真看你是得了疯症!来人,把皇后送入内室,叫太医院所有太医来给皇后看诊。”

    有人去抓皇后,皇后立刻挣扎起来,大喊道:“是,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殷治,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做过吗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害我们的孩子吗他才五个月,他还没来到这人世上走一遭,他就被你害死了,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们这些后妃皇嗣到底算什么你不得好死——”

    皇后被捂住嘴拖进了内室,殷治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转身对容萱等人说:“皇后被奸人蒙蔽,误信谗言,以至大受刺激,伤了神智,胡言乱语。

    朕会彻查此事,揪出幕后主使,你们都且回去吧,不必担忧,有朕在,任他是妖魔鬼怪都做不得乱!”

    容萱没有看他,脸上还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带着些怔愣,当先转头走出了皇后寝宫。贤妃可不想蹚浑水,且还惊恐着呢,对皇上福了福身就快步离开,其他宫妃自然更不敢出声,全都悄无声息地走了。

    殷治反而皱起眉来,“德贵妃这是什么反应”

    总管太监尴尬地道:“这……奴才以为,德贵妃是想到这几年受的冤屈,一时转不过弯来。待德贵妃冷静下来,定不会相信皇后那些话。”

    殷治按住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导致有些心悸,呼吸都有些不畅,“你叫人安排一下,命所有人不得出入,不得传任何消息到宫外。”

    “是,奴才这就去。”总管太监忙领命办事。

    这时候容萱还在直愣愣地往前走,也没上撵车,就那么一直往前走,绿萝等人都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出声。

    贤妃见状快走了几步,出声道:“德贵妃,德贵妃你……没事吧”

    容萱突然停住脚步,后面不远处的众妃也都停了下来,低头不敢看她。就听容萱颤抖着声音说道:“你相信吗害皇后那件事,是端康做的。所有人都说是我,我被冤枉了这么多年,他看着,从来不帮我,他还是为了聂诗诗……”

    容萱转身面对贤妃,贤妃才惊觉她已经泪流满面,垂下的手还在颤抖,显然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容萱双眼放空,哽咽着道:“若此事是真的,那……我呢我自幼康健,及笄前夕渐渐病弱,入宫后……一场小风寒便病情严重到不能侍寝,要、要提拔聂诗诗,他们、他……皇上若能为诗诗害死亲生孩儿,那我呢”

    有宫妃忍不住微微抬头,就看见那个高傲张扬的贵妃消失了,眼前的只有一个破碎的可怜女子,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那份伤心居然能让人感同身受。

    她们所有人都吃过德贵妃的苦,不是被她欺凌,而是她霸占皇帝,让她们的日子没了盼头。她们恨过、嫉妒过,更加深深地知道皇上有多宠爱德贵妃,德贵妃又有多爱皇上。

    聂诗诗的事已经为这份感情蒙上一层阴影,所以德贵妃一直发泄脾气,破坏规矩,她们都知道那就是在同皇上闹别扭,皇上也愿意哄,愿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可若这一切都是假的呢德贵妃的猜测简直令人心惊,若皇上仅仅因为聂诗诗吃味儿就害了皇后的胎儿,德贵妃病弱不能侍寝要聂诗诗上位这件事就太过蹊跷了,再往深想,所有人都觉得寒凉一片,心里的冷意比冰雪更甚!

    这样的真相谁能接受得了更何况是那么骄傲的德贵妃。

    皇上真的那么爱聂诗诗吗为了聂诗诗,杀皇嗣、害贵妃那聂诗诗被打入冷宫备受折磨,皇上为何又不闻不问

    皇后咒骂殷治的那些话浮现在她们耳边,让她们无一不为之心寒、心惊,甚至开始为自己的安危担忧,惶恐起来。

    绿萝和紫苏含泪上前扶住容萱,小声劝道:“娘娘,娘娘别伤心,您的身子禁不住啊,我们回吧。”

    容萱就那么被她们扶上撵车,没有任何反应,上车时还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仿似没了灵魂的躯壳。

    众妃何时见过这样的德贵妃心里都有种悲凉之感。德贵妃都如此,那她们呢

    随着撵车渐渐远去,本来将信将疑的众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信了八成。而不管怎样,对她们影响更大的是皇后完了,德贵妃自己崩溃了,头上两座大山消失,必然会带来后宫格局的大变动,于是众妃心照不宣,全部匆匆回去,派了心腹想办法传递消息。

    殷治命人安排得很及时,但再及时也比不过容萱出了门口就出招来得快,当总管太监下令各处不许走动之时,已经有大半宫妃将消息传出去了。

    宫妃同外界传递消息是大忌,但谁私底下没有渠道呢关键时刻,顾不得那么多,都是用最快的速度传出去的,防不胜防。

    殷治自以为防范得很好,严刑审问皇后关于铃兰的事,以及有没有更多秘密。容萱听了令正好封锁永秀宫,直接称病。

    殷治查到容萱说的那些话时,表情变了几遍,随即下令将永秀宫层层围住,决不许任何人踏出永秀宫半步。以他对聂容萱的了解,崩溃之后要么悲痛而死,要么让聂久安撑腰同他撕破脸从此决裂。

    他不能冒险让聂久安知道,能关容萱多久就关多久,必须立刻动手铲除聂久安!

    皇后暂且逃过一劫,可她被关在寝宫中充满绝望,却不知这时容萱的人已经冒充她的人将消息传到了她弟弟耳中。

    皇后的娘家早就没落了,完全是依靠皇后才有今日的荣华,皇后没了,他们就完了,要是皇上再废了皇后问罪于皇后,他们也跑不了。容萱的人在他们惊慌失措时说道:“皇后娘娘有令,事到如今只有兵行险招,联合诸位大臣请奏复立太子,才能为皇后娘娘求得一线生机。还有,皇后娘娘让奴婢转移铃兰,以免被皇上找到灭口。”

    二皇子如今算皇后的儿子,若二皇子能复立太子,那皇后就不能出事,总不能让二皇子有两个犯罪的母亲。立太子之事一直是近日大臣最关心的事,有不少人支持大皇子,也有人认为二皇子更聪慧,背后没有那么强的势力,不会外戚专权,让梁家独大,因而支持二皇子。

    皇后的弟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一咬牙,立马带上厚礼去拜访曾经拉拢过的大臣们。至于铃兰,他当然听皇后的。于是容萱的人顺利将铃兰转移到聂久安那边,聂久安也因此知道了宫中发生的所有事。

    论排兵布阵,十个殷治也不是聂久安的对手,聂久安立即安排下去。京城表面看着安然无事,实则城郊大营已经发生了一场冲突,悄无声息地换了将领,随时准备进城。

    坊间也忽然传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那就是宫廷秘辛。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是野史最精彩,最容易引起百姓的好奇心。皇后一个男胎被害,他们上次已经知道了,还知道一直冤枉德贵妃是凶手,最后发现竟是聂昭仪的宫女做的。

    如今却听闻幕后真凶是皇帝!虎毒不食子,但这才更像宫廷秘辛,更令人愿意相信,再听闻皇帝对德贵妃的宠爱竟是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没有家世背景的聂诗诗,德贵妃瞬间成了比皇后更惨的人!

    皇后从来就不受宠,可德贵妃是和皇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啊,据说皇帝已经宠爱德贵妃二十年了,他们之前听过的那些独霸皇帝、不守宫规、废立太子、建造宫殿等等,试想若有人这样对自己,自己定会掏心掏肺回馈对方啊。结果到头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甚至连德贵妃的身体都极可能是皇帝害的,谁能承受得住!

    听说德贵妃一病不起,已经缠绵病榻奄奄一息了,所有人都为之唏嘘。而殷治彻底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昏君!所谓无风不起浪,若他没做过,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传言

    有知道多一些的百姓都在为聂家不值,老人还记得聂久安立下赫赫战功保护着这个国家的事呢,对他是十分感激的,更记得是聂久安辅朝三代,他没功劳也有苦劳啊,那昏君是如何对他孙女的上次扣押粮草恐怕就是想害死聂峰,如今对待德贵妃又是心狠手辣,这是聂久安功高盖主,昏君容不下功臣啊!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即便不说,当今是明君昏君还是心里有数。本来也许是各有各的想法,可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曝光出来,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容不得他们不信,维护殷治的人寥寥无几,民间已然升起对皇帝的不满。

    就在那私藏粮草的官员被押送进京时,聂久安突然发难,当朝质问殷治:“此人供出是皇上命他私藏粮草,危害边疆将领,皇上有何话说”

    众臣心中一凛,俱都严肃起来,殷治更是心里一突,厉声道:“聂国公此言何意莫非信了他的鬼话朕为战事担忧到寝食难安,怎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去危害朕的将领、百姓危害朕的国土”

    梁大人忙道:“是啊聂国公,你不要听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依我看,此人自知罪无可赦,恶意陷害皇上,也不知是何居心,极可能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细作边疆倒是真抓到过细作,可审问之后审出了什么那细作供出是皇上下令,命他找机会令聂峰死于战场之上,若不能,便陷害聂峰延误军机,害死将领,将聂峰定罪。”

    聂久安冷哼一声,“这是不许本将军的孙儿活着回来啊!”

    聂久安许久不称自己是将军了,此时气势一变,活似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满身的血煞之气,年逾六十仍令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冒犯。

    殷治见众臣被聂久安镇住,气得不轻,刚要张口便咳嗽起来。梁大人等人暗暗着急,正是对峙之时,就算他们想出力,皇上一副随时要咳晕过去的样子,他们也使不上力啊。有大臣出列道:“聂国公怎知那不是细作行挑拨之事你看着皇上长大,莫非不相信皇上,去相信那无耻小人”

    聂久安沉声道:“是非真相,诸位心中自有论断。这江山是本将军跟着打下来的,论对这江山的看重,没有人比得过本将军!战事吃紧,当今皇帝竟为一己私欲,至将士、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二十年来不思进取,只行诡道,于后妃子嗣更是无情无义,肆意行使着生杀大权,如此昏聩,怎配为帝”

    殷治双眼猛睁,指着他怒道:“聂久安!你要反!”

    聂久安站在朝堂中央,声音极冷地道:“本将军为江山百姓而生,一生数十年为江山百姓鞠躬尽瘁,决不容许这江山落入无能昏聩之人手中。我对你祖父承诺过会终生守卫这江山,决不容许你如此危害江山社稷,今日我便拨乱反正,还江山一片清明!”

    “放肆!”殷治大喝道,“来人!把他给朕拿下,如遇反抗,杀无赦!”

    梁大人等人也紧张起来,“聂国公,你太过放肆,这是皇上的江山,是殷氏江山,无论如何都同你无关,你没有权力拨乱反正,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你……”

    他话没说完,忽然从门外射入一支箭,直接将他头顶的乌纱帽钉在了柱子上,吓得他一缩脖子,失了声。

    紧跟着殿外便响起了打杀声,殷治的人是拼死护驾,但聂久安也不可能打没把握的仗,那殿外的侍卫中竟然有他的人,且各个都是好手,只因人数没有殷治的人数多,暂且还没占到上风,却也朝殿内步步逼近。

    殷治已经下令命人拿出先帝遗诏,另派人去抓容萱过来做人质。

    殷治的人赶到永秀宫时,远远就看到永秀宫走水了!很大的火势吓坏了包围永秀宫的宫人,大家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灭火,赶来的人则暗道不好,这肯定是德贵妃的障眼法。

    他们顶着火势冲入永秀宫,果然没找到容萱和那几个贴身伺候的人,顿时叫上众人分散去找。

    此时容萱已经带人到了冷宫,外头的人去贤妃宫里、太后宫里、皇后宫里,甚至王修仪宫里,到处都找不到容萱,任谁也没想到容萱会在冷宫。

    聂诗诗虚弱地躺在床上,形如枯槁,就只吊着一口气了,看见容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香檀激动地扑到容萱面前跪下,哭着叩头求饶,请求容萱能放她一马,让她离开冷宫,去哪里都好,再在冷宫待下去,她就要疯了啊。

    香檀涕泪横流,说着自己如何后悔,一边说一边骂聂诗诗,聂诗诗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麻木,闭上了眼睛。

    聂诗诗以为容萱又是来看她笑话的,可她如今还怕什么她就快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早就绝望了,容萱再也伤害不到她半分了。就连容萱走到她床边挡住了光线,她也没睁开眼看容萱一眼。

    她甚至心中渐渐又升起了得意,到头来,她还是没有彻底输给容萱,无欲则刚,如今她就是无欲则刚,容萱拿她没有办法了。

    这时殷锦安匆忙跑了进来,看到容萱没事才松口气,放了心,喘着气说:“你没事太好了,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

    容萱笑道:“我还用你担心吗瞧你急的,坐吧。”

    聂诗诗猛地睁开眼,转头瞪着他们,挣扎着张口说话,“你、你、你们……”

    她眼中满是震惊,震惊到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容萱对她微笑了一下,“怎么,很惊讶吗你可以,本宫为何不可”

    聂诗诗更震惊了,这不就是承认她背叛了殷治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聂诗诗不可置信道:“皇、皇上他……他不会放过你、你……”

    容萱这次就是极其舒心地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他啊,很快就不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