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什么领……”
池漾红着脸,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浴巾:“你让我先换个衣服。”
“好。”裴洲连忙转过身,坐在床边低下头,手里还紧紧攥着红红的户口本。
池漾一边换衣服,一边跟他说起关于自己户口本的事情。
“小姨和姨夫对陆老板和我,就像爸爸妈妈一样,之前小姨想让我的户口迁到她名下,陆老板其实就在小姨的户口下,不过我独来独往习惯了……
还有,以前裴叔叔和阿姨也提过户口迁到裴家的事情,但我并没有同意。”
裴洲小声嘟囔:“还好你没同意。”
否则,老婆就变成他名义上的干妹妹了。
他的听力很好,戴上耳机能听见最细小的游戏技能声音,所以也能听见池漾翻找衣服,然后换掉浴袍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着听着,裴洲的耳朵自动发烫,耳廓的红蔓延至脖颈……
他努力忽略掉身后的声音,开始思考,既然漾漾的户口本在她自己手里……
就算大舅哥和三舅哥说漾漾年纪小,暂时还不让他们结婚,但是,他是不是可以跟漾漾求个婚啊。
然后选个黄道吉日领证,婚礼请大舅哥二舅哥三舅哥小姨小姨夫他爸妈和裴老爷子……
孩子姓裴还是姓池呢……
裴洲陷入头脑风暴。
池漾在衣柜里找到身新的居家服,换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脸颊一红。
自己换衣服,裴洲不应该离开房间吗!
他背着身子……感觉更奇怪了啊。
半晌,池漾小声道:“我换好了。”
裴洲低着头转身,视线从她白皙的脚背上移。
是好看的浅绿色居家服,长袖长裤,衬得她肌肤胜雪。
下一刻,池漾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按倒在柔软的床上。
“漾漾……”他低声唤道,温热的身体倾压,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池漾的头发还湿着,而裴洲的吻已经落下,带来滚烫的温度。
“我觉得姓池就很好听,像你。”
池漾:“”
他忽然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裴洲颈间的暗色领带垂下,落在她胸口的位置,和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交缠在一起。
他的喉结在领带下随之滚动,性感而分明。
裴洲低首,轻柔地啄吻着池漾柔软的唇,一下,一下。
“你,你什么时候系的领带啊”池漾浑身发软,克制着喘息,断断续续地问道。
她记得自己去洗澡前,他明明没有系领带。
从发梢滴下来的水珠挂在池漾纤瘦的锁骨上,沿着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滑落,浸湿了v字形的衣领,像是细密的汗水。
“因为……领带上有漾漾的味道,我很喜欢。”
裴洲说着,扯掉领带丢到一旁,然后亲吻铺天盖地的袭来,落在她的锁骨处。
这上面,更是全都是漾漾的味道。
他的心里燎起燃烧的火苗,呈现出燎原之势,吞噬了理智的部分。
骨节分明的手掌一只手抚上池漾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更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咔嚓。”
一颗扣子被扯掉,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裴洲试图解开衣服来舒缓体内升起的热意,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洗完澡后的漾漾就像是一块软绵绵的奶油蛋糕,又香又甜,让他怎么亲也亲不够。
裴洲的吻轻柔而急切地落在她的红唇,下颌,然后是锁骨,在她敏感的颈间流连。
池漾耐不住地仰起头,下颌和雪白的脖颈撑起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度,锁骨和胸口一起颤动着起伏,发间的水珠轻柔滚落。
裴洲的呼吸急促,亲吻的动作越发激烈。
她根本不知道,她多么,多么美好……
池漾两只手尽力搭在他肩膀,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融化在床上。
之前的亲吻,大多发生在坐着或者站着的时候。而现在,他们……不一样。
他明明没有一直亲吻自己的唇,池漾却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男人的衣领敞开,领口处的白色扣子崩开一颗,从她的角度,完全能够看见他劲瘦冷白的胸肌,他的身体也紧绷得厉害,温热的掌心在自己腰间轻缓地移动,摩挲……
又痒,又热。
“漾漾,原来你也有腹肌呀。”
裴洲舔舐了一下她的锁骨,声音沙哑的要命。
“嘶……裴洲你个小狗,你轻一点……”
池漾终于还是发出很轻的喘息。
她双手扣住裴洲的肩膀,连脚背都因为生理性的刺激而绷直,桃花眸染上泪水。
裴洲的唇印在她的眼角,调整着呼吸,亲吻地小心翼翼,温柔到极点:“我没有咬啊,漾漾。”
他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坐起身,掌心还残留着她腰间柔软却又有点韧度的手感。
池漾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桃花眸泛着水光,歪头,疑惑地凝视着他。
怎么停下来了。
她,她还以为……
她还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说话。
男人的脖子和耳朵都红红的,薄薄的白衬衣被池漾头发上的水浸湿,上半身有着清晰可见的胸肌和腹肌,随着呼吸而胸膛起伏,性感的要命。
他薄唇泛着红润的水光,眼尾微红,漆黑的眸子晦暗而……危险。
裴洲和池漾对视了几秒,耳朵更红了。
呜呜。
老婆怎么这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
他咬紧牙关,站起来跑到浴室。
池漾以为裴洲不会再出来的时候,他又拿着一个吹风机出现,低哑道:“要,要吹头发才能睡觉。”
池漾懒得动了,裴洲就搬个小板凳坐到床边。
他一只手拿起梳子,另一只手举着吹风机,暖风吹拂着她的头发。
“这个温度会凉吗”男人的声音还有着情动后的性感。
“刚刚好。”池漾闭着眼睛回答,昏昏欲睡。
裴洲调整着吹风机的角度,还附带按摩,覆着薄茧的指腹按过她的太阳穴和发顶,每一下撩发的力度都恰到好处的舒适。
池漾本来被亲的晕晕沉沉,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又有点期待,还有一点紧张……
但裴洲吹得太舒服了,她好像被催眠了一样,慢慢地陷入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