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八十九岁纯情少女就回复池漾:【漾漾!崽崽!您好!我是池盼!】
池漾觉得这个文字的语气莫名熟悉。
崽崽?
池盼好像是自己的妈妈粉?
犹豫了一下,她打字道:【姐姐给我一个地址,我把to签寄给你吧,然后,可以再麻烦姐姐一件事吗?】
姐、姐。
屏幕另一头。
池盼看到“姐姐”两个字,差点当场晕厥,一边竖起大拇指狂按人中,一边疯狂截图。
天啊,老婆……啊不崽崽,漾漾主动加了她好友,还叫她姐姐了啊!
虽然她的确好像大概应该比漾漾大半岁,但是——
这可是姐姐啊!
这谁顶得住啊!
这母爱怎么能不变质啊!
裴爹对不起,先让漾漾做一分钟我老婆……
池盼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没有流鼻血,这才松了口气,狂乱地打字:
【你想让姐姐帮你干嘛?什么事姐姐都帮你!命都给你!】
池漾:她怀疑她的粉丝都被什么人给传染了,否则,怎么动不动就给命?
她斟酌着用词,道:【祠堂会很冷吗,晚上的时候,麻烦姐姐帮我照顾一下我三哥池淮。】
池盼愣了愣,被又一句“姐姐”砸的晕头转向,毫不犹豫地应下:【没问题,漾漾的三哥也是我的三哥,我今晚给三哥送电热毯+暖手宝去,放心,我冻死他都不会死,我把我的命给他!】
池漾又跟池盼要来地址,准备给她寄签名照。
她这才夹起池湛剥给自己的螃蟹,问道:“二哥,池淮的祠堂是非跪不可吗,还有这个祠堂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刚才……”
刚刚池湛本来就很生气,听到“祠堂”两个字,更是气的脸色都变了。
“倒也不是非跪不可,你看我不就不用管嘛,可池家现在还是老夫人说的算,除非阿淮不当那个小池总了,否则,他就得遵守家规。”
池湛低头说着,又捡了一只螃蟹,细致地剥起来。
“他那个性格你也知道,三叔从小费尽心血培养他,是要让他以后接手池家的,他不能像我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做商业上运筹帷幄的小池总。”
池湛将池家祠堂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女性后辈只需要一年祭拜一次,平时不能进祠堂等种种封建糟粕规定。
最后池湛说道,池北川和陆青遐出事的时候,他和池淮还不到四岁,三叔将他们接回池家,池老夫人却要让他们分两个房间睡觉。
池淮不舍得他,哭着要哥哥,因为哭的太厉害,怎么哄也哄不好,老夫人希望他能坚强一点,就罚他一个人在祠堂旁边的耳房住。
只住了半个月,池淮就不再哭闹了。
而很快池淮就表现出很高的商业天赋,对数字也极其敏感,老夫人对他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如果他学习上犯了什么错,便会被老夫人和池明春赶到耳房关几天。m.166xs.cc
池湛记得,池淮是有一天被三叔发现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并且情绪暴躁,才被三叔请医生确诊了病情,然后进行各种干预治疗和药物辅助治疗。
他却一直都很愧疚,为什么身为双胞胎哥哥的自己没有任何事情。
不过池淮确诊病情后,就不会再被动不动关进耳房,但每年的除夕,他还是要遵循池家的家规回去跪拜祠堂。
池漾默默的听完池湛的话,低垂着眉眼,看不清楚其中的深色。
池湛怕妹妹伤心,连忙道:“放心吧,池家有三叔在呢,他把阿淮当亲儿子似的,至于老太太……阿淮是她亲孙子,她又不会大过年的虐待他,最多就是阴阳怪气一下。”
池漾抬起头,看向陆澄:“大哥,以我现在手底下的所有资产加起来,能……把池家收购了吗?”
她刚才一直在思考,把池家收购了,再让池淮去管理的可能性。
池湛:???
他还在担心妹妹难过,结果妹妹想着收购池家?
下一秒,让他更加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陆澄居然真的随手拿起一个本子一根笔,刷刷刷地计算起来。
“青澄的总部加分公司,新开的音乐板块,再加上公司手里的版权,XX那边的企业链……裴洲转移到你名下的那些公司和产业,哦对了,还有池湛的海螺,我再有计划的并购一些散股……”陆澄自言自语。
“理论上能够实施,不过好像不太合算,我可以回头找更专业的人咨询一下。”
最后,陆老板得出结果。
池湛嘴角抽搐:“所以你们俩人有钱到能收购整个池家,却让我天天在俱乐部点外卖都不舍得点?”
池漾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不舍得点?我看你点的很勤快啊,之前听杨队说,你有食堂不吃,一个月点了两万块的外卖。”
“败家孩子,”陆澄怒斥,“小池和我有钱,和你点外卖有什么直接联系?我们又不给你钱点外卖。”
池湛:“……”
最终,阴险狡诈的兄妹三人一致认为,池老夫人说不定没几年活头了,池家本来就是要交给池淮的,辛苦收购池家,除了能出口恶气之外,意义不大,还是留给池淮玩吧。
除夕的夜晚很快到来,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陆澄跑去跟颜欢视频,池湛在沙发上打游戏顺便看电视。
池漾走到外面的天台处,手里拿着一杯橙汁。
手机响起,她点击接通,裴洲出现在屏幕上。
看背景,他坐在一辆车的后排座位上。
他穿着件黑色衬衣,领口解开一颗纽扣,露出冷玉似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禁欲又性感。
池漾悄悄截了个图。
裴洲的碎发有些凌乱,黑沉的眸子深邃而明亮地凝视着她,眼底是浓浓爱意。
“漾漾,你怎么在天台?”他注意到她身后的背景,不由皱了皱眉头,“冷吗?”
池漾摇头:“不冷,屋里太热了我出来透气,你呢,你怎么在车里?”
裴洲不动神色地抬起一只手支撑在下巴上,挡住了微微泛红,很不听话的耳朵,道:“程岁岁来了,他太吵,我在车里比较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