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那件事谢衍也略有耳闻，听说司玫挺惨的。
司玫是个骄纵跋扈的小公主，被打断腿挖了眼睛，司家却找不到凶手。
可见对方不是个简单角色。
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凶手’。
对上几人的目光，姜鹤脸上未有半分异色，摘下腰间的长箫，手指轻轻抚摸着。
他有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垂着眸子，那模样好似在抚摸挚爱的情人。
但客厅几人，除去即墨奚之外，都有些头皮发麻。
姜鹤忽然扯着嘴角，“我很爱她，但她不配！”
不配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说的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扭曲又阴郁，像是随时都能吃人。
即墨奚吃着肉串，好奇道，“她是你初恋”
都说初恋很难忘，如果司玫是姜鹤初恋的话，倒是能理解。
哪知，姜鹤却说，“不是，她是我第个女朋友。”
谢衍：“……”
宋百里：“……”
东方笑：“……”
好家伙，第个女朋友！
这姜鹤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谈过这么多女朋友感情经历挺丰富的啊。
就是谢衍都有些无语，沉吟了下问，“冒昧问下你今年多大”
“岁。”姜鹤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岁，谈过段恋爱，这么看来倒也不算太离谱。
宋百里拍拍大徒弟肩膀，“笑笑，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
东方笑长这么大就没谈过一段恋爱。
哦，倒是被个女魔头霍霍了，想想还有点惨。
东方笑绷着一张冰山脸，无动于衷，压根不接宋百里的话。
即墨奚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司玫”
司玫名声并不好，骄纵跋扈，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姜鹤并未第一时间搭话，手指摸着那根长箫，半晌才说，“她跟阿沅长的像。”
“哦，替身。”
听到‘替身’两个字，谢衍不着痕迹看向东方笑。
东方笑的脸顿时黑了，拳头不自觉捏紧。
如果月翎音此时在他面前，东方笑绝对会毫不犹豫提剑砍了她。
那个女人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姜鹤却摇头，“不，她不是替身，我跟她谈恋爱的时候是真心的。”
“我对每个女朋友都是真心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她们有些人却根本不配。
许是被挑起情绪，姜鹤忽然想要倾诉，他对几人说，“阿沅是我初恋，她也是最好的女孩。”
两人幼年相识，阿沅比他年长几岁，是她将他捡回家悉心照料。
“阿沅性子温柔，心地善良，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她总说人要笑，叫我不要阴沉沉，那样不讨人喜欢。我学她那样笑，努力讨她喜欢，在成年那天跟她表白，她答应了，还说如果娶她一定要嫁衣，否则就不嫁给我。”
提到那些美好的回忆，姜鹤神色都变的恍惚起来，“我们在一起年，我向她求婚，想娶她为妻，可就在我求完婚的第二天，阿沅她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
姜鹤的眼神忽然就变的邪气，“他们杀了阿沅，阿沅却叫我不要恨，叫我逃，叫我以后高高兴兴，再找个好女孩幸福生活下去。
我听她的我找了，可世上哪有第二个阿沅哪有她那么善解人意，愿意接受全部的我纵使她们长的跟阿沅有几分相似，却没有一个有阿沅那么好。”
姜鹤说，“司玫长的很像阿沅，尤其是眼睛，我也真心喜欢她，愿意包容她的不完美，可惜……”
司玫是真的不配。
挖了她的眼睛只是不想那双眼睛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一屋子人都没说话，或许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鹤说完便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对了，多谢。”
这是第一次跟别人透露这些情绪，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倾听。
他刚走到楼上，迎面就看到顾培林慌慌张张从房间冲出来，“宋叔，宋叔！”
姜鹤侧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保护顾晋宇是他的任务，姜鹤拿了高额报酬，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便没回房间。
“宋叔，我弟弟晋宇出事了，劳烦您帮忙看看！”顾培林慌张的跑到客厅，急的不行。
“顾晋宇怎么了晚饭时不是还好好的”宋百里虽然嘴上这么问，但还是放下酒杯起身。
顾培林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我刚才跟晋宇在房间聊天，他忽然就晕倒了，怎么都叫不醒，而且……呼吸越来越微弱。”
听见这么严重，宋百里也顾不上什么，立刻就往楼上走。
东方笑几人对视一眼，全都跟着一起上楼。
姜鹤就站在楼道，等几人一起进去才慢悠悠跟上去。
宋百里一个健步走到床前，扭头喊道，“奚奚。”
即墨奚自觉放出幽灵草。
幽灵草比之前长大许多，像是碗口那么大，而且以前是乳白色，现在是淡蓝色。
不过宋百里顾不上多问，一边检查顾晋宇的情况。
顾晋宇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势，可气息却越来越微弱。
即墨奚的幽灵草完全没用，而且还有种被什么东西吞噬的感觉。
“你们出去都遇到了什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顾培林下意识摇头，“没有，晋宇就带我逛了逛学院，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宋百里眉头紧皱，之前顾晋宇都好好的，他身体也没什么问题。
幽灵草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而且自己一路护送都没什么问题，结果刚到朱雀学院就出事。
“那你们都遇到什么人都跟什么人说话”
顾培林仔细回想了下，“倒也没遇到什么人，等等……晋宇遇到了褚教授，跟她说了两句。”
可褚知白，不能吧
“褚知白教授”谢衍桃花眼微闪，“这位褚教授，我们入学时见到过，是个知性优雅的，但这些天遇到的她都很古怪，沓沓也说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顾培林想起弟弟的话，连忙说，“对对，晋宇也说了同样的话！”
难道晋宇陷入危险是因为……褚教授！
千防万防，顾培林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