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走了一会,快到家时,摇摇跑了过来,卿卿停下等她。
小丫头几步跑过来,累得呼哧带踹。
“哄好了?”卿卿问。
摇摇点头。
素素是个没心眼的姑娘,脑子还有点不大灵光,说话直来直去的,也不太会看别人脸色,她抖出来这么大的秘密,也不知道问题的严重,只觉得大家都不信她,挺委屈。
卿卿点头,开门跟摇摇进院,进了屋,摇摇就把她从素素嘴里问出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讲给卿卿听。
“素素说,她是在你和族爷爷来村子前看到的那个男人进阿细家的,等你和族爷爷来了以后,她就再也没看到过,这跟我看到的也差不多......”
摇摇之前也看过阿细跟男人在一起,不过她是在野外看到的,当时那白花花的画面,刺激的摇摇回来还吓到了呢。
就因为看到过这件事,摇摇对阿细的印象一直不好,当初满山乱点鸳鸯谱,要让阿细给不离做妾,摇摇觉得很恶心,各种疯狂暗示卿卿。
也是因为小丫头的暗示,卿卿才聪明的猜到了阿细的秘密,也是用这个做要挟,让阿细打消了勾搭不离的念头,乖乖给满山做干女儿。
“族奶奶,您说阿细为什么要跟二婶子发脾气呢?”摇摇问出心中困惑,她这一路都在琢磨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有句话说的好,做贼心虚,越是做了亏心事,越怕别人提及,二婶子过去借衣服,只是单纯的想占便宜,但阿细却觉得二婶子是怀疑她偷汉子,所以恼羞成怒。”
如果在她的时代,还有个更合适的形容词:无能狂怒。
想必阿细家的那些男子衣服,早就被她改成别的款式,送给她的情郎哥哥了吧。
卿卿早就知道阿细在本村外有个相好的,也可能是几个。
甭管是单数还是复数的姘头,只要不触及到村子的利益,卿卿都不打算管她。
甚至也暗示过满山,如果阿细要改嫁,只要她开口提出来,族里就放人,绝不勉强她在村里守寡。
阿细自己不开口,卿卿也不可能帮她牵线保媒,毕竟这种作风不好的女子,嫁给谁家都会结仇。
只要阿细不主动作死,依照大裕村搞钱的能力,她能在村里舒舒服服的过到老,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她在卿卿和不离管理的村子里过的日子,会超过嫁到普通村,毕竟现在很多村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呢。
“对了族奶奶,你怎么会对阿细的事儿这么感兴趣?”摇摇问。
阿细偷汉子的事儿,族奶奶早就知道,没道理现在才查。
“因为我怀疑她想要害我。”
卿卿把火斗的事儿讲给摇摇,摇摇听完头皮都要炸裂了,她知道族奶奶家着火了,族奶奶很喜欢的一个木桌子都烧没了。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跟阿细有关!
“您都没有把她沉塘,她竟然恩将仇报?!”摇摇听完后小拳头都握起来了,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完整的证据就是她,咱们略施小计就知道真凶是谁了了,你一会从我这离开,路上遇到人,你就跟人家唠家常。”
至于这个家常的内容,自然就是卿卿家火斗引起火患的事儿。
卿卿叮嘱摇摇,让她把话放出去,就说她查到是有人故意捣乱的,族奶奶能掐会算,已经卜卦问了神明。
神明已经指示族奶奶在祠堂院子里贴了符纸,只要符纸保证一天不掉,明日午时,祠堂就会天降神迹,做坏事人的名字,显示在祠堂里。
查到此人后,会把她逐出大裕村,甚至还会有更严重的惩罚。
“你就怎么邪乎怎么说,沉塘啊,祭窑啊,都可以,就是要让她听到后就吓得哆嗦那种。别人听了只会好奇是否真的天降神迹,但那个做坏事的,一定是恐惧的,她必然会跑到祠堂破坏,到时候抓个现行就是了。”
摇摇连连点头,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族奶奶这种有仇马上就报,不隔夜的风格,实在是太让她喜欢了。
“做坏事的那个人一定会上当的,我听了都觉得吓人。”
卿卿失笑摇摇头,看来忙完后,是要教孩子们读写书,学学道理了。
她之所以编造出这么低级的谎言诈做坏事的人露出马脚,就是欺负这村里人都没读过书,讲大道理不如拿鬼神之说吓唬好使。
等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开蒙,再用这一套湖弄人就不好使了。
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跑到她地盘挑事儿的人。
至于这个做坏事的人是不是阿细,只等着晚上就知道了。
摇摇跟着不离夫妇也做了好几件大事了,这次被委以重任独挑大梁,自然是竭尽全力想要表现一番。
出了卿卿家,见到人就说这件事,消息很快就在不大的村子里散开了。
接下来,只要安心地等待那个做贼心虚的人自投罗网就行了。
天色渐晚,不离还没回来。
卿卿做了简单的晚饭,烙了饼,又弄了个汤,还拌了个凉菜。
颜梅儿过来想要帮忙,被卿卿婉拒了。
这次烙的饼比上次成功多了,上次因为掌握不好火候,中间湖了,两边还没熟,也难为不离面不改色的吃下。
这次卿卿摸透了大铁锅的脾气,知道把握火候,做得还算成功,虽然比不上不离做的外酥里嫩,但也是色泽金黄,面香四溢。
只要用心去学,也没有什么学不会的,只是想要达到高手的程度,还需要时间磨炼,卿卿有信心,她再锻炼一年半载的,也能做出让不离喜欢的食物。
若是没有穿过来,卿卿绝不会想到,她有天也会这样把心思放在做饭上。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做饭跟她的工作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厨房里。
但上次跟颜梅儿聊过后,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当她想明白自己做这些不是为了还不离的债,只是单纯的想为他做点什么后,学做饭对她来说,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卿卿想这些的时候,桌上的菜一点点凉了,不离还没回来。
卿卿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么晚还没消息,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