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把瓷瓶放在龙翩翩的鼻子下,龙翩翩这会还晕着,脑子还没清醒,稀里湖涂闻了下,咣当,又晕了过去。饥
摇摇拍拍心口,还好还好,吓死她了。
就连摇摇都看出来了,这个龙翩翩口无遮拦,随时会误事,真让她醒过来,说不定她能把外面的人喊进来呢。
这边刚把龙翩翩撂倒,外面似乎也有了定论。
“老大,我们把这村子都搜了一遍,的确没有那丫头,这村子里的人,要不要杀?”一道新的声音加入进来。
“算了,屠村误事,咱们去下个村子搜,今天务必要找到那丫头结果了她,咱们可是收了银子的!”
外面又是一阵嘈杂的对话,然后是脚步离开的声音。
那些人应该是走了。饥
胡老西对卿卿竖起大拇指。
族奶奶真是神机妙算啊,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卿卿叹了口气。
她今晚肯定不能按时回去了,不离在家里,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她。
“族奶奶,你叹什么气啊,咱现在不平安渡过了吗?”胡老西问。
“这关倒是平安过了,回家怕是还有的闹腾,哎,有些事,只有亲自经历,将心比心,才知道厉害。”
这句谁也没听懂,只是卿卿自己单纯的感慨。饥
如果换做是以前,她还单身的时候,她会觉得早归晚归都不算事儿,早一会如何,晚一会又如何,不都是为了事业么。
可是上次她在家等不离,也体验到了提心吊胆的感觉后,她就不再觉得这些是小事了。
不离那么紧张她,她晚归,他一定很担心吧,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安抚他,这会她倒是特别想念后世的手机,要有那玩意,打个电话就好。
可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事情发生了想太多也没用,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
于是众人又陷入了集体的安静当中,卿卿闭目养神,小憩了会。
时间一点点过去,祠堂窗灵里不再有日光流泻进来,天一点点的暗了下来。
龙卿卿还在睡着。饥
这个迷药的劲儿非常大,不愧是号称0两银子的“贵货”。
这嘴欠的骄纵丫头睡着,众人的耳朵也得以清净。
又过了一会,外面再次传来嘈杂声。
还是那个带她们进村的老者的声音,这次,老者的声音不再是面对追兵时的唯唯诺诺,而是变得喜气洋洋。
“那些人听话吗?”
“回族长的话,里面的人大概是吓傻了,安静得很呢。”
“东西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把那俩丫头拎出来吧,马上拜堂入洞房,明年咱们村也会多些正常的孩子吧,哈哈哈哈!”饥
老者的笑声满是得意,其他人也是跟着哈哈大笑。
卿卿休息的差不多,睁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开始活动手腕。
对付恶人,求饶讲道理等同放弃,拳头才是硬道理。
“族奶奶,他们村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人呢,长得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摇摇好奇地问。
“是智障儿,这村里大概是基因有问题,所以生下来的孩子都有这种基因,一代代的传下去,即便是某一代没有显示,但隔代还是有风险,这种人不适合生子,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这些人坏事做尽,遭了天谴。”
卿卿前面的那些解释大家都不懂,但是后面那句遭天谴,众人简直是不能再同意,没错,就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祠堂院子的两扇黑木头门吱嘎地打开,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卿卿比了个手势,示意摇摇往祠堂里面躲,龙翩翩也被胡老西扛到了一边,省得她横在那碍事。饥
脚步一点点的靠近,又是吱嘎一声,祠堂的门被推开。
两个男人鱼贯而入,嘴里还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只是提两个被捆的姑娘而已,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仅没有拿武器,他们甚至都没提灯笼。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祠堂里黢黑一片,月光阴惨惨的透过窗灵扫进来,在一排排的牌位上,折射出诡异的图桉。
这两负责提人的男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偷偷靠近,还在说着带颜色的话。
“老六都傻成那样了,会行夫妻之事吗?这么好看的姑娘给了他,倒是便宜他了。”
“没办法,他再傻,那也是族长的儿子,族长说给他,那就是给他,不过也无妨,只要人在咱们村,还怕以后没机会跟两位姑娘一亲芳泽?”
说罢,俩人又是一阵猥琐坏笑,勾勾嘎嘎的笑声在祠堂里回荡,好不开心。饥
笑了一会,俩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人呢?”
原本一行人是被捆着,穿了一串,丢在祠堂中心的空地上。
可这会祠堂中间啥也没有,俩人瞬间笑不出来了。
唯恐是月光太暗看不仔细,忙掏出火折子把祠堂的烛台点亮,漆黑的屋子里瞬间铺满了烛光。
暖黄色的烛光被屋外刮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俩人看清眼前的情况,吓得倒吸一口气。
祠堂中心偏上,便是后肖坡村的各位祖宗的牌位,牌位全都供在桌子上,按着辈分,呈现阶梯排列。饥
在阶梯的最上面,本该是他们一族的老祖宗的牌位,可是老祖宗的牌位这会却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色身影,只见他面冠如玉,玉树临风,笑眯眯地站在供桌上,甚至还顽皮地摆了个大鹏展翅的造型。
正是卿卿。
而那块被后肖坡村视为镇族之宝的老祖宗牌位,就被她托在手心,这造型乍一看,跟托塔李天王似的。
任谁看这一幕都得吓一跳。
本该被捆绑的人,不仅挣脱了束缚,还跑到人家供桌上,托着人家祖宗牌位玩!
“你怎么跑出来的?!快把我们老祖宗的牌位放下!”有个人回过神,对着卿卿咆孝。饥
卿卿把牌位扔在空中,这俩人的心脏都骤停一拍,吓得。
在牌位落下的刹那,卿卿又伸手把牌位接住,脚尖一挑,挑起了边上的牌位,把那牌位挑到空中。
犹如杂耍般,俩牌位轮着接,俩还不够,她又是一挑,三牌位来回倒腾着耍,竟然不掉!